陛下別寵了,小宮女已經當皇後了

第35章 和好

被點了名的薑念緩步走了出來,看著裴珺行禮。

裴珺忍住了想上前攙扶她的動作,攥了攥手心,澀聲道:“受什麽委屈了?跟朕說說。”

薑念又盯著麗貴人驚恐的脊背,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裴珺一聽,立馬怒斥麗貴人:“各宮的東西都是合乎位分的,你若是不滿,怎麽不去搶皇後的東西?朕看你們一個個都盯著瑾常在欺負,實在是惡毒。”

麗貴人一聽,忙解釋道:“嬪妾......嬪妾是想借一些,改日就還給瑾常在了。”

裴珺眼眸森然,聲音冷冽:“既然如此,從今日起,你的炭火都借給瑾常在,日後再還。”

“什麽?”

麗貴人難以置信地看著裴珺。

珍貴人幫忙求情道:“皇上,這個冬天比往年要冷不少,麗貴人身子虛弱,若沒有炭火,這個冬天可怎麽熬下去啊。”

裴珺待人雖都不算熱切,但一向不會懲罰過重,可今日,他徹底沉下了臉,吐字如冰珠:“她搶瑾常在的炭時,可曾體諒過瑾常在身子虛弱?日後,不準給麗貴人供應一點炭火。”

麗貴人的眼睫垂下,淚珠在眼眶裏打著轉。

裴珺說完這句話,冷著臉示意薑念過來。

薑念走了過去,還不忘讓小福子把那筐炭搬著。

裴珺看在眼裏,差點笑了,他緊繃著臉,主動牽住了薑念的手,帶著她離去。

回去的路上,裴珺垂眸觀察著薑念的臉色,發現她仍一言不發,於是主動開口詢問:“還生朕的氣?”

薑念知道適可而止了,他可是皇上,自己想抓住他的心,也是需要循序漸進的。

於是薑念輕哼一聲,一副傲嬌的小模樣:“皇上既然相信昭妃娘娘,又何必來幫嬪妾。”

裴珺也開始傲嬌,故意說:“誰幫你了?朕那是剛好路過。”

薑念泄出一聲輕笑。

裴珺趁機說:“朕已經斥責了昭妃,日後再怎麽樣,她也會學著收斂的。”

薑念挑了挑眉,順著梯子下去:“好吧,有皇上在,嬪妾就不委屈了。”

裴珺鬆了口氣,忍不住用力捏了捏薑念白軟的小臉,說:“朕倒是要感謝麗貴人,給了朕幫你的機會,不然你這個倔脾氣,朕還真不知該怎麽辦了。”

薑念笑的清甜:“皇上說謝謝她,還要再罰她。”

裴珺立馬板起一張臉,一本正經道:“必須罰,因為她搶了念念的東西。”

“念念”這兩個字,被裴珺咬的很輕,像風一樣飄忽,薑念抬手揉了揉耳朵。

看到薑念的小動作,裴珺輕笑一聲,又看了看薑念的左手,滿意道:“這藥的確是好,一點疤痕都不留。”

看完了手,裴珺又問:“膝蓋怎麽樣?那日......你在雪地裏跪著,膝蓋凍傷了嗎?”

雪地那一日,再提起來,對兩人來說都有些尷尬。

薑念輕盈地走了兩步,回頭衝著裴珺笑,微風將她頭上的掛飾吹得微微晃動,薑念的笑俏皮又靈動,對裴珺說:“皇上放心,嬪妾的身子好著呢。”

裴珺立馬反駁:“胡說。”

薑念吐了吐舌尖,明亮的眼眸含笑,裴珺看著看著,莞爾一笑:“朕的瑾常在,果真是傾國傾城。”

兩人的手一路上緊緊牽著,雙眸含笑著回了秋水閣,一下子把秋蘭看愣了。

反應過來兩人是和好了,不由得喜上眉梢,立馬福身行禮。

沉香迎上去接過薑念的外袍,輕聲說:“正好禦膳房的把飯菜送來了。”

裴珺聽到了這句話,一轉身說:“那正好,朕和你家小主一起用膳。”

外頭來送飯菜的太監一看裴珺竟站在這裏,登時臉色就一變,手中提著食盒,猶猶豫豫地不敢進去。

應忠一看,立馬抬手敲了敲兩個太監的腦袋,低聲說:“皇上和小主還等著用膳呢,還不仔細著伺候,快進去!”

兩個太監沒了辦法,相互推搡著進了屋內。

裴珺一眼就看出了兩個太監不對勁,眯了眯眼,說:“禦膳房準備了什麽飯菜,還不快打開。”

兩個太監苦著一張臉把菜都端了出來。

薑念身為常在,本應當有六道菜,其中一道是湯羹,還應有兩道肉菜。

結果今日的菜,隻有四道,放眼瞧去,竟是什麽白菜燉豆腐之類的素菜,要是做的好吃也就罷了,單是打眼一瞧,那菜湯上都沒飄點油水,真真是清水白菜。

薑念在心中冷笑一聲,禦膳房那幫奴才,以為自己不得寵了,便在吃食上也要克扣,正巧裴珺今日來了這秋水閣,他們剛開始怠慢,就被皇上知道了。

裴珺一看,臉都黑了,指著桌上的菜質問:“怎麽?你們平時就是這樣伺候瑾常在的?禦膳房的總管呢?叫他滾過來。”

兩個太監點頭哈腰,連忙小跑著出去了。

那二人一走,裴珺就無奈地歎了口氣:“這宮裏,見風使舵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說完,他又看向薑念,有些心疼道:“你受委屈了,朕沒想到,這幫人敢如此欺負你,是朕不好,朕不該......不該生你的氣。”

薑念一聽裴珺總算是認了個錯,心中十分滿意,隻是麵上也要懂事一些:“嬪妾也不好,皇上心疼嬪妾,嬪妾還偏要以為皇上不在意嬪妾。”

這話一說,裴珺心中發癢,追問道:“這麽說來,你是在意朕,才會那樣的?”

薑念哼了一聲,半邊身子一撇,背對著裴珺,有些羞惱:“嬪妾要是不在意皇上,才懶得跟皇上置氣呢,每天巴巴的討好皇上就是了。”

裴珺雙目一深,旋即低聲啞笑,目光在薑念的背上流連,很滿意薑念對他的在意,又抬手撫上薑念的肩頭,讓她轉了過來。

他眼中散發著連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溫柔,輕聲細語道:“是朕太不了解你了,日後咱們再有什麽問題,朕得先服軟,不然你這個脾氣,不說這番話,朕永遠都不知道,你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