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別寵了,小宮女已經當皇後了

第77章 生病

穎妃一聽,也不讓薑念幫她塗藥了,趕著她快回去休息。

薑念這會子也感覺到身子乏了,沒有勉強,擦了擦手指後,迷迷糊糊地回了自己的寢殿。

穎妃放心不下,又派宮女去太醫院將劉太醫請了過去。

薑念一回到屋內,沉香等人就圍上去,又是為她脫衣裳,又是摸摸她的額頭。

薑念身上隻剩下了裏衣,整個人都有氣無力地倒在了榻上。

沉香連忙扯了兩層被子,把薑念裹了起來,正準備去找太醫,劉太醫就先拎著藥箱來了。

快速地把過脈後,劉太醫說薑念這是著了涼,染了風寒,寫了個方子。

秋蘭立馬帶著方子去拿藥,小福子等人又七手八腳地為薑念熬藥。

平日裏薑念待她們這些下人不薄,也從未趾高氣揚過,她們都看在眼裏,自己主子生了病,個個都急得抓耳撓腮。

連熬個藥都要搶著去幹。

劉太醫走後,蓮心打了盆冷水,守在薑念身邊為她換著帕子。

傍晚,清寧宮。

折騰了半日,大公主的情緒總算是穩定了下來,母女倆麵對麵坐著,認認真真講了一次話。

純妃心情複雜,幾乎每一次的結果都是這般。

她氣過了,打過了,最後和宓兒談心,宓兒每次都乖巧地答應,仿佛真的知道錯誤了一般。

實則,下一次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

次數多了,純妃也變得心累。

不管怎樣,宓兒還是把裴珺叫來了。

大公主回了自己的房間,純妃這才終於有了空,對著銅鏡好好拾掇了一番,又補了補臉上的脂粉。

裴珺一來,就率先開口問:“宓兒呢?”

純妃笑的溫婉恬靜,迎了上去,柔聲道:“宓兒在她房裏呢,皇上一來就問她,當真是不想臣妾了嗎?”

裴珺知道純妃的性子淡然大方,也不會為了這樣的細節跟她鬧什麽脾氣,聞言隻是敷衍道:“怎麽會,朕隻是許久沒見她了。”

純妃也不計較,拉著裴珺坐下。

裴珺這才抬眼看了看純妃,說:“你許久不打扮,今日怎麽突然來了興致?”

純妃含羞帶怯,嬌聲道:“因為臣妾也許久沒見皇上了,見心上人,自然是想打扮的好看一些。”

裴珺興致缺缺,聞言隻是輕輕嗯了一聲,手不停撥弄著茶杯的蓋子。

純妃看裴珺反應平平,也不勉強,又說:“臣妾抄了兩本佛經,想著送給昭妃,這兩日臣妾都在為那可憐孩子誦經。”

“你一向心善,隻是這東西還是別給昭妃了,否則她又該傷心了。”

純妃無奈笑笑,開始裝好人:“臣妾是有孩子的人,能理解昭妃失去孩子的心情,本想著這兩日去瞧瞧她,可……臣妾還是怕會打擾到她休養。”

裴珺捏了捏眉心,純妃慣會察言觀色,知道該換話題了,圓滑地拐了個彎,開始講起宓兒平日裏的小趣事。

眼看著越聊越愉悅,應忠突然從殿外走了進來。

裴珺很早之前就說過,要派人注意著點薑念那頭的動靜,方才一個小奴才跑過來告訴他,瑾常在著了風寒,正發著燒。

應忠站在外頭猶豫半晌,不知道該不該進去說。

轉念一想,如果自己沒有告訴裴珺,裴珺早晚也都會知道,到時候隻怕還會責怪自己不告知一聲。

於是,應忠走了進來,看著純妃尷尬地嗬笑兩聲,行了個禮。

純妃悠然一笑,自覺地把目光偏去了一旁。

隨後,應忠走到裴珺身邊,伸著頭輕聲耳語了幾句。

裴珺一聽,頓時有些擔憂,幹脆站了起來。

純妃被嚇了一跳,詢問道:“皇上要走?出什麽事了?”

裴珺說的含糊,隻是道:“有點小事,朕去處理一番。”

說罷,也沒等純妃的回應,抬步就走了。

純妃哎了一聲,麵容隨著裴珺遠去的背影逐漸變得陰沉。

好端端的,這麽著急要走,怎麽可能是小事。

皇上擺明了是要糊弄她,越是這樣,純妃就越想知道發生了什麽。

於是,等裴珺走的稍微遠了些,純妃這才低聲喚道:“冬青,你出宮去,悄悄跟著,看看皇上到底是去哪兒了。”

冬青:“是。”

裴珺的龍輦拐個了彎,一路朝著景儀宮走去。

寢殿內,蓮心正端著一碗水,一勺一勺地小心喂給薑念喝。

薑念的嘴唇都幹的起皮了,臉頰也紅撲撲的,方才秋蘭又去請了一次太醫,蓮心聽到外頭的腳步聲,還以為太醫這麽快就來了。

抬頭一看,竟是裴珺麵露擔憂,急匆匆走了過來。

蓮心立馬把碗擱下,正要行禮,開口的話被裴珺打斷:“瑾常在怎麽樣了?”

蓮心伸出手摸了摸薑念的額頭,略微鬆了口氣,道:“小主下午回來之後,就說身子不舒坦,當時額頭就有些燙,現在奴婢摸著,倒是好多了。”

裴珺嗯了一聲,一撩龍袍坐在了床榻邊上,手掌輕輕碰了碰薑念的額頭。

不是很燙,燒得並不嚴重,隻是染了風寒,她躺在榻上,時不時還會咳嗽兩聲。

等薑念再一咳嗽,她睜開了眼,裴珺立馬俯身柔聲道:“念念,還難受嗎?”

薑念看清了眼前人的麵容,此時卻不想講話,嗓子裏好像含了許多的沙,非常不舒服。

薑念隻是無力地把手伸了出來,擺了擺手。

要說平時的薑念是朵嬌花,這會子就像是被太陽曬蔫的花骨朵一般,麵上透著病氣,沒有一點精神。

裴珺看的眉頭緊鎖,沉聲問道:“都是春天了,你家小主怎麽還受了涼,是不是你們服侍的不盡心?”

薑念一聽裴珺要怪罪旁人了,趕緊清了清嗓子,開口沙啞道:“不該她們的事,是嬪妾今日自己貪玩,出了一身的汗,被風一吹,這才……”

裴珺看的心疼,伸手使勁捏了捏薑念的臉頰,力道有些大,似乎是在責怪她的貪玩。

薑念喊著痛,哼哼唧唧地把裴珺的手拍開,心疼地揉著自己的臉。

裴珺看著又好氣又好笑:“掐你的臉不行,你倒是知道愛惜,怎麽還會染了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