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你這樣肮髒的女人,也配爬上朕的床榻
玉泉連忙跪下被嚇出一身冷汗,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陛下會在,更沒有想到陛下居然如此饑不擇食,對——對一個昏迷的奴隸,下手。
覃洲周身瞬間染上一陣寒意,他轉身,不帶有一絲的感情,“你在宮裏待這麽久了,還如此莽撞,仔細著腦袋。”
“陛下恕罪。”
帝王心,深不可測。
他雖然跟在陛下身邊已久,但從未真正讀懂過陛下。他再怎麽得寵,也隻是陛下身邊一條得力的狗。
“自領二十板。”
“謝陛下隆恩。”玉泉爬起,將藥放好,這才轉身離開。
覃洲轉過身看向薑顏,他伸出手,想要再次解開薑顏身上的腰帶。
下一秒一隻手猛地抓住覃洲的手腕。
“陛下這是要做什麽?”
覃洲看著醒來的薑顏,挑眉道,“朕要做什麽,不明白?”他反手擒住薑顏的手,另一隻手撫摸在薑顏的臉頰上,動作溫柔又留戀。
薑顏眼底深處閃過一絲惡心。
她偏過頭,連連後退,“陛下,奴婢身為奴隸,低下卑賤,萬萬不甘玷汙陛下的眼睛。”
她慌亂想要從床榻上爬起來。
可還未行動,她的雙手便被覃行知的大手擒住,舉過頭頂,使她動彈不得。
覃行知單膝跪在床榻上,分開她的雙腿,棲身壓下,不容抗拒的氣息,叫薑顏無法呼吸,她偏過頭不願看他。
移開的一瞬,薑顏的身子瞬間僵硬住,溫熱的呼吸灑在她的脖頸,他的唇瓣輕輕地含住她的耳垂。
滾燙的呼吸灼燒著她冰涼的身軀。
舌尖捉弄著敏感的耳垂,身體的反應,讓她白皙的脖頸瞬間紅透。
覃行知看著薑顏的反應,唇角勾起一抹笑,手指輕佻地拂過她脖頸,一路向下,鎖骨、胸膛,纖細的腰間,指尖勾起她的腰帶。
“朕是大覃的主子,天下美人,皆任朕采之,奴隸又何妨,朕可為你特赦一道聖旨,讓你恢複平民之身。朕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
他低低的笑聲傳來,毫不費力地解開她的腰帶,火熱的手掌深入冰涼的肌膚,他斂起神色,想要查看她的腰間。
“陛下,奴婢是夏皇後身邊的貼身宮婢,奴婢若能伺候陛下,是奴婢的福氣。”說著她對著覃行知露出諂媚的笑。
覃行知手一頓,臉色的神色格外的難看,這副柔媚之態,奴顏媚骨的模樣。
他的清歡才不會這麽做。
覃行知突然伸手,一把將薑顏從**推下去,心底浮現的那一抹希望瞬間化為烏有。
他冷下聲,“滾,你這樣肮髒的女人,也配爬上朕的床榻。”
薑顏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剛才劇烈的動作,傷口再次崩開,她攏著衣衫,哭喪著臉,“陛下~”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像是不甘。
“滾!”
薑顏立馬收起臉色的淚珠,裝作一副失望的模樣,戰戰兢兢地退出。
走出乾清宮的薑顏一邊小跑,一邊用力地擦去耳垂、臉頰上的水漬,心底泛著惡心,她抗拒著覃行知的觸碰,甚至他每一次的觸碰都讓她忍不住惡心想吐。
此刻的她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做到躺在他的床榻上,像後妃一樣伺候他。
她無法容忍,也根本無法表現出愛意。
薑顏詫異地伸手擦去臉上滑落的淚珠,她愣愣地看著濕潤的指尖,這是怎樣的一滴淚,薑顏自己都沒法解釋。
“薑顏。”
呆楞住的薑顏抬起頭,葉天腳下的步伐不由地加快,此刻的薑顏才察覺到傷口的疼痛,脫力感讓她毫無征兆地倒下。
沒有想象中的疼痛。
葉天緊緊保住薑顏,緊蹙的眉宇裏是擔憂,陛下帶走她,他知道這會離他們的目的更進一步,可他卻不知為何,沒有回到太醫署,而是來了乾清宮。
他在沒看到薑顏時是害怕和擔憂,可如今看到她,心裏卻又多了一份忐忑。
月掛樹梢,深宮被一片黑暗籠罩,寂靜的宮道上,沒有任何人。
懷裏的溫暖,讓他的意識漸漸回籠。
“你怎麽會來這?”
“噓!”葉天指尖抵在她唇瓣,侍衛巡邏的腳步聲漸漸靠近。
若是讓外人看到,定會治她一個亂後宮。
葉天打橫將薑顏抱起。
太醫署內,薑顏的傷口再次止住血。
葉天將熬好的藥遞上前,“你的傷口不能在撕裂開了,否則會留下疤。”
薑顏捧著藥,沒說話,隻是將碗中的藥一飲而盡。
“給。”
薑顏微微一愣看著葉天遞上前的蜜餞,忍不住抿嘴一笑,“葉大人,這麽心細。”她笑笑,接過蜜餞,“不過,我早就不怕苦了。”
葉天蔑了他一眼,伸手點著她額頭,“你還笑得出來。為了鄭貴人和小皇子,你連命都不要了。”
“事急從權,我也沒想這麽多。”
葉天輕歎一聲,“陛下都對你說了什麽?你可是陛下第一個帶入乾清宮的女人。”他不知道自己出於什麽心思問出口。
薑顏衣袖下的手緊了緊,“葉大人,我想我們之間的合作可能要終止。”
“薑顏!”葉天猛地站起身,眼神裏帶著憤怒,這股憤怒來自背叛。
“你這是什麽意思?”犀利的眼神落在薑顏的身上,仿佛要洞穿她。
“我不打算爬上龍床。”薑顏說得坦誠,“所以按照約定,你我之間的合作,便不能繼續。”
葉天憤怒的心情在這一刻居然消散了。
他居然有長舒一口氣的衝動。
“怎麽,你這是打算放棄了?”
放棄複仇,不可能。她不過是打算換一種複仇方式,與其讓百姓因為戰爭而生靈塗炭,她決定釜底抽薪,直接扶持小皇帝登基。
陰差陽錯下,她將保命的東西交到大皇子身上,既如此,她便可借著祥瑞,扶持大皇子登基。
若是讓覃行知看到他苦苦追求的皇位,權力落到她的手上,這何嚐不是一種誅心的複仇。
挾天子一令權臣。
或許這也是另一種預言的驗證。
“薑顏我不管你怎麽想,此刻你我已經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也拋不下誰。”
皎月堂。
鄭貴人枯坐在窗台前,靜靜地看著黑夜,腦海裏不斷地回想著陛下看她和看薑顏的眼神。
所有人都以為陛下是因為她和小皇子才厚待薑顏,可唯獨她知道事情的真相。
陛下從未有一刻喜歡她,甚至厭惡她,又怎麽可能會因為她,所以陛下是借著她的名義來護著薑顏。
薑顏她……
鄭貴人臉上的神色凝重,腦海裏一遍又一遍地回**著,蓮心死前對她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