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滾遠點,娘娘隻求榮華富貴

第78章 三年前的事情,當真是不容易忘記啊

“該死!”

嘭的一聲巨響。

屋內被推開,來人看著滿地的狼藉,眼底閃過擔憂與緊張之色,她小步上前,言語裏帶著恭敬,“公主殿下,此事陛下怕是早有預謀。雖然公孫辛、田忌、古河已死,並不意味著公主便輸了。

這朝中一共七位宰相,三位是公主您的人,兩位是太後的人。朝堂之上,公主您還是有著絕對的話語權。”

覃瑄抄起一旁的茶杯狠狠地砸在地麵上,濺起的碎片劃開女子的手臂,鮮血滴落在地,但對方僅僅隻是眉頭微皺,不過瞬間消散開來。

“本宮怎麽會不知,優勢在本宮,本宮隻是不悅,皇帝果然心機頗深,不動神色的就除掉本宮的助力。如今他們三人手中的軍權一定會落在皇帝的人手裏。”

覃瑄眉眼帶著殺意,漂亮的指甲深入掌心,等了這麽多年,眼看著就要成事,開路的軍權被分散,她怎麽甘心。

她忍辱負重多年,熬死兄長,當年是她一時踏錯,導致皇位落在覃洲的身上。

平白讓她再熬這麽多年。

“太後那家夥,一定提前知道些什麽。否則依照錢氏那性子,一定不會坐以待斃。”覃瑄怒急反笑,當年她不過是小小七品官員的女兒,寄宿在錢氏,當年錢氏長女也是個短命鬼,入宮為妃的好事落在她頭上。

她倒是有手段,厲害得很,哄得皇兄開心不已,皇後意外暴斃而亡後,憑借著錢氏的勢力,已經皇兄的寵愛,成了皇後。

如今皇兄早就死了,她倒好野心不減反增加,居然想要扶持新帝,打算攜新帝號令群臣,垂簾聽政,當真可笑之極。

這大覃的江山,是他們覃家人,豈容她一個小人指手畫腳。

女子緩緩開口,“太後必然是早有謀算,隻是今夜之事依然無法挽回。陛下既然先下一城,公主未必不能為陛下體會公主的傷心難過。”

覃瑄眉頭微蹙,抬眸看向黑暗中的女子,她的眼底帶著不屑,“你這話什麽意思?”

“不知公主可否注意到今日宴會上捧著盒子的女官。”

“你是說那個叫薑顏的女官?”覃瑄她很少能記住奴才的名字,對於薑顏有印象,是因為她剛回宮時發生的巫蠱之術,薑顏當時的表現,她全部看在眼裏。

陛下對這個奴才倒是很上心。

“公主好記性。陛下是何許人也,公主殿下自是最清楚,登基以來,禦前侍奉之人便沒有宮婢,可陛下不僅許了她禦前尚義的身份,如今還讓她搬進未央宮。

名義上雖然是灑掃未央宮,可實際上陛下不過是找了一個借口讓她住進去罷了。

未央宮,據說是陛下為當年夏國夏薑氏皇後準備的,任何人都不能靠近,更別說讓一個女人住進去。

可見陛下對這個奴才不一般。”

這麽說來,的確很是奇怪,她這個侄兒是什麽樣的人,她心裏一清二楚,他對薑清歡的情誼有多深,任何人都不能觸碰。

如今這般看來,這個女人不簡單。

此前她從未將一個無足輕重的奴才放在眼裏,看來她得找人好好查一查這個奴才得身份於來曆。

女子自然是看出覃瑄心中所想,淡淡開口,“想來公主殿下一定很好奇,薑顏此前是什麽人。”

“你知道!”

女子淡淡一笑,輕聲開口,“薑顏字如是,夏國平陽人,與靜夜同為侍奉夏薑氏身邊的貼身宮婢。

正因為她身份的特殊,陛下自然會對她不一樣。公主你是知道的,陛下雖然處事狠辣果斷,但唯獨在麵對夏薑氏的事情時總是會失去理智。

我聽聞她似乎也在找尋靜夜的下落,公主何必設計引她上鉤?既然靜夜的嘴巴撬不開,那便換一個人。

聽聞她們姐妹二人感情深厚,想來看到好姐妹這般遭遇,這嘴巴再怎麽緊,此刻也不得不被撬開。

不論公主是想要將對方收為己用,還是想要除掉她,給陛下狠狠一擊,對於公主來說都是百利而無一害。”

良久的沉默,換來覃瑄的一陣狂笑,得來全不費功夫,她命人找尋數年都未查到薑如是的下落,如今倒好,竟然送上門來。

“惠妃,你倒是給本宮送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黑暗中的女子緩緩走上前,燈光之下,女子的麵容完全暴露出來,她莞爾一笑,“公主謬讚。”

“隻是本宮很是好奇,你身為四妃之首,背後又是李家,為何選擇本宮?”

“早在三年前,父親帶兵攻入護國公府的那一刻起,我們李氏一族便是公主您的人。

我身為父親唯一的女兒,自然是要幫助公主成事。”

提到這,覃瑄麵上帶著邪笑,當年他這個侄兒百般謀劃,為求保下薑氏一族,隻可惜他不會明白,內賊在他的身邊。

覃瑄隻要每每回憶起這些,她就痛快的不得了。

當年若不是因為薑清歡的存在,覃行知又怎麽可能被人好生對待,大儒指教功課,將軍教習武術。

她不能忍受,憑什麽她在夏國受到非人的待遇,而覃行知卻可以被人愛護著。

這不公平,不公平。

所以她略施小計,她必須讓她這個好侄兒和她一樣受到極致的痛苦。

——

覃行知看著懷裏昏睡的薑顏,忍不住伸出指尖從額間一路沿著鼻翼撫摸到她的唇角。

他看著她,片刻都舍不得離開。

當初沒有認出清歡時,他不過是想要借助她的身份,引出藏在背後之人,可如今他卻舍不得清歡出事。

所以他必須給清歡一個身份,一個旁人不敢動她的身份。

十年,整整十年之久。

再次見到清歡,千萬句話想要說卻不知從何說起。

他知道清歡不肯認他是還在怨他,恨他。

沒關係,他可以等,十年都等了,還差這一時半刻嗎?

他會求得清歡的原諒,他們會像從前一樣。

覃洲俯身吻在清歡的唇上,伸手抱緊懷裏的人,不願鬆開。

原本睡著的人,此刻卻睜開雙眸,她眼底晦暗不明,難以看清真實的清楚。

她……

事情變得她越來越沒有辦法掌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