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嬌媚,薄情權臣為她紅了眼

第140章 大哥人很凶

傅菁菁有些難堪,紅了臉小聲道,“宛平公主府中的清客相公。”

瑾瑤頓時瞪大了眼,清客相公,說得好聽的是門客,說得不好聽的便是窮書生在公主府陪著吃喝玩樂,吟詩作畫討生活。

這樣的人怎麽能夠配得上侯府家的嫡女呢?

這事別說是傅詔和沈夫人了,就連她聽了都覺得荒謬!

“不成!”瑾瑤板起了臉,“什麽人不好,偏偏是那種人不成不成。”

傅菁菁卻誤以為她看不起人家身份低下,頓時惱羞成怒,“有何不成!我當你是個知心的才與你說,沒想到你和其他人一樣,也是那種趨炎附勢,攀龍附鳳之人!”

“如今你不是丞相之女,你家被抄了還不是靠我大哥才能讓你苟活,你和那男子又有何區別?為何大哥就能娶你,我就不能嫁他?”

瑾瑤沒想到她是這樣看自己,“我如何攀龍附鳳了?我從未想過嫁給你大哥,也從未想讓他庇佑我。”

心愛之人被人瞧不起,傅菁菁一時口無遮攔,“你怎麽不是?先是入府勾引了我大哥,後是出府嫁給了靖王,這哪一個身份不是這上京城最尊貴之人,你這般攀附權貴,就當全天下的人與你一樣?”

本是好心勸她,但竟然要轉念一想,這是傅家的事,她又沒正式過門,和她有何關係?真是自討沒趣。

被關在傅家瑾瑤本就心有不甘,如今又被傅菁菁這樣一罵,頓時也怒火湧上,“你既如此瞧不起我,那你叫你大哥把我給放了,我就祝福你窮書生恩愛兩不疑!”

說罷她轉身就走。

“欸你!誰說瞧不起你了,我隻是就事論事嘛!”傅菁菁扯著嗓子喊她。

秋實急得連忙上前哄,“三小姐別吵別吵,若讓夫人聽到,指不定又要鬧出什麽事兒來。”

“大奶奶也是為您好,這若不是自家人,誰願意說這話。”

傅菁菁火氣來得快,消得也快,深覺自己方才的話說得是有些過火。

她鼓著腮幫子,凝眉半晌才嘟囔說了一句,“我這不是聽她那般說人家,有些急了嘛。”

是夜,傅詔回來看著坐在桌前麵帶慍意瑾瑤有些詫異。

這幾日她乖順很多,幾乎不曾再對他使小性子,看起來像是真的要在侯府過下去。

“何事又惹你生氣了?”他一麵穿著外袍,一麵問道。

看見他,瑾瑤又想起白日裏傅菁菁說的那番話,攀龍附鳳,攀附權貴。

搞得好像她勾引傅詔,故意留在侯府似的。

“你何時納妾?”

冷冷不丁一問,傅詔怔了一下,回頭看她,見不似撒謊,神態誠懇,頓時劍眉簇起,“我未娶妻納什麽妾。”

說完他走到她麵前,環住她的腰身,低聲道,“受了委屈拿我撒氣無妨,隻是不準拿納妾之事亂說。”

寄人籬下本就看人眼色,她無名無份,賴在侯府,老夫人不喜,就連傅菁菁都對她有看法。

一時心中酸澀,她想母親了,也想祖母了,她是有家的人,不該在侯府過這樣看人臉色的日子。

“我想母親了……”她貼著他的胸膛,眼淚無聲滑落,嗓音悶悶,“我想回家,我想回我自己的家。”

傅詔摸著她的頭,輕聲哄道,“這陣子皇上在修十二宮,有些忙,過陣子陪你回廣陵可好?”

“真的?”瑾瑤吸了吸鼻子,一雙水霧的眼睛望著他。

傅詔眉目溫潤,食指微屈,刮了一下她挺翹的鼻尖,“我允你的事,何時食言過?”

這倒是真的,傅詔從來都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在此事上還算是有君子之風。

見她麵色好轉,傅詔拿過帕子給她輕輕按著淚,還不忘笑話,“都已經是做母親的人了,怎還這般哭哭啼啼?”

“若你覺得悶就出去逛逛,暗室你也知道在哪,銀子首飾,想要什麽自己拿。”

瑾瑤點了點頭,“好。”

她是得出去逛逛了,若再在這個侯府待下去,精神都要出問題。

哄好了人,傅詔便趁機提議要幫她沐浴。

他那點心思,瑾瑤又何嚐不知,上一次她趁著沐浴偷溜進去,對她動手動腳。

這次瑾瑤當然斷然拒絕,傅詔也不心急,畢竟人都在身邊了,這些是早晚的事,見她不肯也便也未再強迫。

次日一早,傅詔一貫早起,早早地出了門。

瑾瑤醒來時,秋實侍奉著她洗漱更,衣,用膳。

吃完飯,傅菁菁便來了,瑾瑤以為是為昨天事又來跟她拌嘴,有些厭煩,轉身要往屋裏去,忽聽傅菁菁怯怯地喊住了她。

“嫂嫂。”

見瑾瑤不搭理,傅菁菁有些著急,忙跟上,“嫂嫂我知錯了,哥哥已經同我說過了你是為我好,我知道。”

“昨日我一時口無遮攔,說了一些傷害你的話,你莫要在意,你知道的,我這人一貫說話不過腦子。”

瑾瑤還沒搭理她,傅菁菁這個人就是這樣,腦子裏除了吃就是吃。

對於感情這種事情根本不會開竅,所謂的喜歡,也不過是一時興起。

瑾瑤也不打算再摻和她這些情愛之事,摻和得好皆大歡喜,摻和得不好就成了罪人。

她不說話,傅菁菁簡直要急哭了,“嫂嫂你就原諒我吧,你若不原諒大哥回來要打死我的!”

說著她流下淚,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胡亂地說著,“上次二哥就被大哥差點打死,臥床半個月才下來,我不想被大哥打。”

“你若不原諒我,待會兒大哥下朝回來問起我來,我該如何說。”

“我知道你在我們家並非自願,受了很大的委屈,可我真不是有意的,你知道的,我們以前關係很好很好。”

“大哥這個人很凶,比父親還凶。”她哭著上氣不接下氣,“我5歲時不過是打碎了他一枚金絲鬆煙墨,就被他扔在雨中兩個時辰,害得我高燒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