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嬌媚,薄情權臣為她紅了眼

第143章 捉奸

“想跑?!”

一聲怒吼從身後傳來,雲痕一把將人從車上拖了下來。

王姨娘身形不穩,踉蹌摔倒在地,頭上那朵金釵摔落。

她倉皇抬頭見傅詔騎在高頭棗紅馬上,目光凜冽盯著她,宛若一把鋒利的劍刃懸在頭頂,嚇得心中一凜,忙極力鎮定,又恢複了往日的笑。

她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泥,“原來是傅大人啊,我還以為是山中的哪個賊人,這才嚇得要跑。”

傅詔把眼看向馬車的方向,王姨娘意會了,挪著步子上前,“想必大人是來抓這奸夫**婦的吧,民婦剛才遇見,想給大人送回去,可巧,您這就來了。”

奸夫**婦?傅詔凝眉,雲痕麵色頓沉,手中的利刃橫在王姨娘頸部,“大膽刁婦,還敢胡言!分明是你別劫持我家的夫人!

王姨娘冷哼一聲,修長的食指推開尖刃,不屑譏笑道,“是不是我一問便知,大人你不如想一想出門守衛那麽森嚴,若是我劫持的,如何將她從城內送到這?”

傅詔已事先安排好了人手,想綁架一個女子和一個孩子,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若不是他派人去調查齊貴妃,也摸不到王姨娘這條藤。

當得知消息的那一刻,他也有些許意外,沒想到王姨娘竟沒死,還被齊貴妃給救下。

事實就在眼前,驅車的人是那個叫荀鬱的男子,是瑾瑤在侯府伺候他,連為藥都三天兩頭掛在嘴邊的男人。

荀鬱觸及他目光的那一刹,仿若被毒蛇盯住,心頭陰寒密布。

瑾瑤亦聽到了傅詔和雲痕的聲音,也聽到了王姨娘的造謠,可眼下她確實有理也說不清。

心下忐忑,一時不知該如何麵對傅詔。

還未等想好說辭,馬車已再次移動,調轉了方向,似是回城內的路。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停下,外麵嘈雜的聲音和紛雜的腳步也已不見,隻有微弱的火把在跳動。

身側馬上的男人翻身而下,腳步聲停在了車前。

“還不下來!”

隱忍怒意的一聲!

瑾瑤顫顫巍巍撩開了車簾,未等看清人,伸出去的手就被人攥住了。

傅詔將人一把粗魯扯出,瑾瑤踉蹌撲到了他懷裏,一麵還要護著孩子,怕把孩子摔著。

傅詔直接從她手中將孩子奪了過去,反手就丟給了雲痕,像丟一個木偶似的,沒有輕重。

正在睡夢中的傅硯被這一丟,頓時哇哇地哭了起來。

孩子的哭聲揪住了母親的一顆心,瑾瑤慌忙掙紮著要去查看傅硯的狀態。

傅詔陰冷的一張臉,攥著她的手腕將人往屋裏拖。

因前幾天瑾瑤說住宿的客棧隔音不好,他特意在禹城買了這戶宅子。

四進院,不算太大,作為暫時的落腳點住起來較為舒服。

丫鬟小廝早已收拾整潔,傅詔一腳踹開門,屋內正在打掃的丫鬟嚇得一驚,慌忙放下手裏的活計請安。

“滾出去!”

眾人慌不擇路退了出去合上了門。

她被粗魯地丟進去,傅詔麵色陰沉,狹長的眸子眯了眯,打量著她片刻後問,“是有人綁你走,還是你自己願意走?”

就在幾個時辰前,他還在擔心這般黑的夜,她一個人會不會害怕。

可當他找到她的那一刻,看到她和那個叫荀鬱的蠢貨正準備私奔,一時間踐踏了他所有的悲憫和付出,頓時怒火吞噬了往日的恩情。

這般憤怒的傅詔,若是實話實說,那就是火上澆油,可如何編?如何搪塞?

片刻瑾瑤穩住心神說,“是有人擄走我的,荀鬱是半路將我救下的。”

她起身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袖,盡量軟著聲音和他講,“你莫要生氣,瞧,額頭上的筋都爆出來了。”

捏著帕子為他按了按,輕聲道,“我都同你生了孩子又何苦私逃呢?”

這話乍一聽似乎在理,一個女人都生了孩子,她能去哪兒呢?

可細細琢磨就不對了。

傅照凝眉看著她,“你說是被人綁走,那綁你的人是誰?”

瑾瑤迎著他的視線平靜笑道,“既是綁匪,當然不得逞後便逃走了呀。”

一時間屋內空氣仿若凝固,傅詔薄唇抿成一條線,死死盯著她,似在思忖這句話的真偽。

瑾瑤一顆心七上八下,一時也不知能否騙過他,良久才聽他說,“當真如此?”

瑾瑤鬆了口氣,認真的點了點頭。

傅詔這才將信將疑,執起她白皙的手腕摩挲著方才勒紅的肌膚,“如此說來倒是我的錯了。”

看著那纖細手腕紅了一圈,他又有些懊惱,自己怎麽就這般易怒呢?

夫妻本為一體,最重要的就是信任,而他竟然輕信了王姨娘的話。

他二人若真有什麽,當年在青岡山就有了,何須等到現在呢?

且他現在對瑾瑤這般好,她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私逃?多可笑的事。

想清楚這一點後,傅詔立馬變派人去把王姨娘帶來的那些人打成殘廢,丟出了禹城,而王姨娘也一同被丟了出去,連匹馬都沒給她。

這下子王姨娘想要回上京,就隻能靠兩條腿走回去了。

這一路不知要路過多少山頭,遇到多少劫匪,怕是凶多吉少。

之後任何人都不能挑唆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

略休整了兩日,一行人便繼續趕路。

這一路上傅詔再也不敢離她半步,連她出恭都守在門外,寸步不離。

而荀鬱則被安排在馬車的最後麵,傅詔把人放在眼皮底下,也是為了更好地監視。

他到底要好好瞧瞧,這二人之間到底有沒有什麽事情。

一時,瑾瑤也歇了私逃走的心思。

五日後便到達了廣陵喬家,作為江南富商,高高的門楣牌匾,打眼便能瞧見。

上京的忠伯侯世子來了,喬家闔家各個肅然恭敬,出來相迎。

商賈對上官員,一瞬間便拘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