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你睡你的,我做我的
“傅詔!我明日還要早起現在困得很!”
“我知道,你睡你的,我做我的。”
他按住她掙紮的手,擒在頭頂,傅詔一麵親吻著她的耳垂,一麵低聲喃喃,“哪次不是我耕耘,你享受?”
瑾瑤麵紅耳赤,用力咬了一下他的唇瓣。
她嚴重懷疑,選女官根本不需要調理身子,保養肌膚,分明是傅詔為他自己揩油,特意找人來折騰她!
不知道是不是那群婢女給她用的洗澡水有問題,還是傅詔這夜格外的急躁。
瑾瑤明顯感到身子比以往更加敏感,嬌嫩的肌膚在他的指尖下輕輕一觸,便戰栗不已,而他不過是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兩句情話,竟不可遏製地挑起了她的情欲。
瑾瑤腦中白光閃現,直到後來已意識不清,看不清是帷幔在晃,還是整個世界在晃。
直至身下濕了一片,她才幡然清醒。
“傅晏燊!”她氣惱得紅了眼,羞得她眼淚大顆大顆滾落,“我不要了,太丟臉了!”
她竟然尿了?又不是三歲小孩子,竟然尿床!
這對一個成年人,簡直就是屈辱,嚴重損害了她的自尊心。
瑾瑤無力地推搡著他,低低啜泣。
傅詔瘋狂又癡迷,怎麽也不夠,就像是沒聽見似的,箍著她的腰用力到揉到骨子裏。
聽她這般說,傅詔低低一笑,俯到她耳邊,聲音低啞,“不丟臉,怕什麽?有夫君在呢。”
“怎麽不丟臉?沒攤到你身上,你當然覺得不丟臉!”她紅著眼控訴他,手攥成了拳頭,不斷地捶打著他緊實的背部。
姑娘早一灘爛泥,打了半天,疼的也隻有自己。
傅詔拉下她打疼的那隻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不是那個……”
瑾瑤茫然看他抽泣著問,“那是什麽?”
“是……”傅詔故意做壞,貼到她的耳邊,舌尖一卷。
見她身子泛出粉紅,顫抖戰栗不已,才聲音磁啞地說出了那兩個字。
兩個字入耳,瑾瑤腦中仿若被炸開,頭頂像冒出了白霧。
傅詔親吻著她,喃喃道,“我的夫人最美了,你瞧。”
他引著她往那靡亂之處看,瑾瑤紅著一張臉拚死偏著頭。
傅詔哄他,“瞧啊,你要好好記住啊,記住現在的感受,記住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瑾瑤不知道這場情事是什麽時候結束的,隻知道迷迷糊糊中傅詔抱著她去了隔壁沐浴,為她清洗幹淨之後又抱著到了書桌前。
說是心情愉悅之後有利於學習,要帶她鞏固一下詩經楚辭,說她雖不能成為什麽女狀元,但在太後身邊也不能什麽都不會。
沒見過有人在雲雨之後,還拉著人看書寫字的!
瑾瑤整個人從頭到腳都疲軟無力,身子還在餘韻的顫抖中微微發麻。
傅詔卻像是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拿過一隻狼毫筆,舔筆後強硬地塞到她的手中。
就這樣他握著她疲軟無力的手,一筆一劃寫下:“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字跡鐵畫銀鉤遊如驚龍,筆鋒剛厲,犀利張揚,如他這人一般肆意狂妄,從不懂得節製,更不懂得收斂。
懷中的姑娘早已睡著,傅詔看著她的眼中彌漫了化不開的愛意。
他輕輕捏了捏姑娘雪腮,“我會幫你的,你大膽去做。”
說得那般溫柔,然而這句話惟有天邊的皎月和淒涼的風聽到。
半個月後,瑾瑤體重和體態基本已經維持在一個範圍內,不會再有大量的變化,劉嬤嬤才正式教她宮中禮儀。
劉嬤嬤長得麵若銀盤,看起來慈眉善目,可實際上在教瑾瑤禮儀時,絲毫不手軟。
手中拿著個細長的竹條,不斷地敲打著手心,口中念念,“遇官使大臣皇親行頷首禮,低三品以內行欠身禮,三品以上作小揖禮。”
“兩手平舉,右手壓左手上放在左腰,右腿後屈,屈膝,低頭,行禮頭微微低。”
“常禮微握拳,右手壓左手,左手按在左胯骨上……錯啦!”
啪!
一竹棍敲在了瑾瑤手上,霎時瓷白的手背立刻青紫了起來。
她一上午滴水未進,又被打了一下,臉色都有些發白。
一旁秋實忍不住心疼上前忙勸說,“嬤嬤是不是太嚴苛了些?要不咱們休息一下再練?”
劉嬤嬤仍麵帶笑容,但說出來的話卻不容置喙,“嚴苛?現在錯了,我可以嚴苛些,但你若進了宮還錯,到時候可就不是打一下這般簡單。”
“說實話,老身先前並不願來教夫人,畢竟您以後是侯府的侯府夫人,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沒必要進宮,辛苦去當女官。”
“也真想不通這傅大人是如何舍得下你,狠心把您送進宮去。”
不僅劉嬤嬤想不通,就連秋實也想不通,那裏可是虎狼之地,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可隻有瑾瑤明白傅詔的苦心,他豈止是現在才為她籌備將來,早在她還在侯府做丫鬟時,傅詔便已教過了她如何防身,如何存活於世。
至少現在她在麵對綁匪時,不會像以前那般哭天喊地,隻懂得求饒。
無論是傅詔還是瑾瑤,他二人都明白,一味的依附永遠也換不得沈夫人的尊重,更換不得世人的尊重。
即便日後嫁接了侯府,旁人也會說全靠傅詔愛,但若成為了女官就不同了,能夠得到太後的垂憐,不僅能夠趁機揭露齊貴妃的真麵目,就連世人都將對她刮目相看。
她就是要讓所有人都好好看看哪怕沒有父族,哪怕父親被貶,家族零落衰敗,她依舊能夠過得很好。
瑾瑤揉了揉手,深吸了口氣,平聲道,“多謝嬤嬤教誨,繼續吧。”
正如劉嬤嬤所說,現在嚴苛些,總比以後進了進宮犯錯要好。
宮中禮儀繁瑣,瑾瑤總是記混,是以這一天沒少挨打。
不過在教完後,劉嬤嬤還是會心疼地為她遞上一瓶藥。
“夫人莫怪老身,雖嚴苛了些,但不存在故意刁難夫人之舉,這藥留給夫人用。”
“有勞嬤嬤費心了,瑾瑤明白嬤嬤的苦心。”
她親自送劉嬤嬤出了宅子,剛轉身要回屋,倏爾身後傳來熟悉的譏誚聲。
“喲,姐姐幾日不見,怎麽搞得遍體鱗傷?”
“難不成是惹怒了晏燊哥哥,遭了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