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嬌媚,薄情權臣為她紅了眼

第190章 伏擊

她手下緊攥,用力捶了下桌麵,“這樣看來她應是和靖王私通,二人商議好了一同出城!定是有人給她做好了解藥。”

說著她怒火中燒,瞪向李斯,“說!還有誰會做這種丹藥!”

李斯嚇得一瑟,沒想到瑾瑤膽子如此大,連太後都敢背叛,可沒道理啊,她為何要和靖王私通。

想了想,他陪笑道:“太後息怒,此事定有隱情,瑾瑤姑娘怎麽會與靖王私通,平日我也沒瞧著他二人來往啊。”

太後冷哼了聲,“這你就不知道了,當初皇上可是給二人下過婚約,你說,他們有沒有情呢?”

李斯道:“難道比傅大人的情誼還深?”

“那可說不準。”太後冷笑,“和靖王的婚約,可是瑾瑤主動讓靖王求來的,而和傅家的婚約,是傅昭自己求的,這樣對比來看,瑾瑤怕是對靖王感情更深,別看他二人平日不來往,私下如何可說不清。”

她再次把目光落在李斯那張茫然的臉上,“這種藥物,還有誰會?”

李斯想了想,從實道:“就隻有微臣師父了。”

“他在哪?”

“白雲崖。”

太後目光森然,手中的紅玉琉璃珠繩迸斷,圓滾滾的珠子砸在地上,散落一地,噔噔噔滾到李斯腳邊,在昏黃的夕陽下依舊紅得刺眼。

“去白雲崖!”

——

“娘娘!”有宮女急忙通稟,“聽聞靖王府人都空了,太後身邊那個女官也沒了,太後震怒正派人去抓呢!”

齊貴妃慵懶依在貴妃榻上,剛丟了顆葡萄入口,聞言手下一頓,片刻一笑。

這一笑花枝招展,嫵媚風情,“惹怒了太後,這下有好戲看了,這個蘇瑾瑤,真以為宮裏是好待的地,本宮叫她這次有來無回。”

她手一揮,“去把上次派去殺傅昭的人叫來,這次可要好好伺候伺候她。”

那宮女不解,“可是這事不稟給皇上嗎?若是她死了不就……”

“蠢貨!”齊貴妃厲嗬了聲,“沒腦子的家夥,皇上難道不知蘇瑾瑤和靖王一同消失?這等瑣事還用我們通稟?”

“本宮需趕在太後之前把她做掉,來一個死無對證,如此一來就坐實了她私通靖王謀反的證據。”

“傅昭不是最近在查本宮嗎?到時候就說蘇瑾瑤背後之人就是他。”

齊貴妃輕飄飄一笑,長長歎了口氣,“噯,誰能想到堂堂首輔大人聯合靖王謀反呢?”

塗著蔻丹的修長指甲微微一用力,一旁開得嬌豔的芍藥花瓣垂落在地。

“侯府相府都沒了,日後就再不會有人找我齊家的麻煩。”

來白雲崖已經半月有餘,因附近已張貼了瑾瑤的畫像,幾人不能出去,一切用度全靠荀鬱去買。

陸昱到底是尊貴的主,自小哪裏受過這份苦。

看著簡陋的床鋪,他掏出一錠銀子扔給荀鬱,嫌棄抱怨,“本王要蜀錦的。”

荀鬱把銀子扔回給他,嗤笑他,“要飯吃了就別嫌飯餿了。”

“你!”陸昱麵色黝黑了。

眼看著二人又要打起來,瑾瑤忙說合,“王爺,現在我們沒辦法買蜀錦,要不你睡我的被子。”

“不行!”荀鬱阻止。

那可是他專門被瑾瑤準備的,雖不是蜀錦,但被麵用的最柔軟的綢緞,裏麵蓄了滿滿新曬的棉花,一針一線都是他親手做的。

陸昱也看出瑾瑤的被子和他的不一樣,他也沒計較,畢竟是他帶著人出來跟著受苦,他也希望瑾瑤能過得好些。

“不用了。”陸昱微泯薄唇,抱起自己沉重又破舊的被子,“我用這個挺好。”

正說著老道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個白淨瓶。

遞給瑾瑤,他笑道:“這個是傅大人拖我做的,姑娘試試吧。”

瑾瑤接過忙不迭的道謝。

老道搖頭,“這都是我那徒兒造的孽,理應我這個做師父的承擔。”

忽地隻聽外麵傳來清朗熟悉的笑聲。

“師父,徒兒來看你了!”

是李斯!

老道詫異,連荀鬱也詫異,這李斯自從十年前離開白雲崖再沒回來過,這次回來定有所圖。

荀鬱下意識想到了瑾瑤和陸昱,忙將二人送到後院,轉頭又將太妃從**抱了出去。

他把幾人帶到後麵的柴房裏,叮囑道:“你們先在這,我出去探探他口風,若無事再喚你們。”

等他回到前屋,就看到李斯一臉狗腿的樣子給師父垂肩捏腿。

“師父,這力度怎麽樣?這樣呢?”

老道頗為受用,點頭捋須道:“你出去這麽久,手藝見長,想來是在上京幹按摩了。”

李斯笑容僵在臉上,但他很快就不理師父的調侃,笑嘻嘻地探過臉問:“師父,最近有沒有什麽陌生人來?”

“陌生人?”荀鬱冷笑,上前一把推開李斯,“你不就是陌生人?”

“師兄還是哪來的回哪去,我們這廟小容不下師兄這樣的大佛。”

“哦,對了,隻有巍峨金碧輝煌的宮殿,才配讓師兄住。”

李斯臉色愈發難看了,咬著牙上前,壓低了聲音道:“別不識相,這次不是我要來,是太後!太後明白嗎?太後要拿人!”

荀鬱不理他,背過身去,“白雲崖相隔上京百裏,又位置偏僻,太後如何得知這個地方的?”

他目光森然,側目睇向李斯,“師兄若不泄露,誰知道?”

見說不通,李斯心下糾結又亂,蹙眉半晌道:“我也是有苦衷,你現在把那兩個人交出來還好說,若不然……”

一語未完,“嗖”的一聲,箭羽劃破窗紙,直衝而來。

“師父小心!”荀鬱眼疾手快上前推開老道,自己胳膊卻被劃傷。

他老道心疼地捂著荀鬱鮮血汩汩的手臂,眸中冒火地瞪著李斯,“逆徒!你竟敢帶兵來!他可是你師弟!”

李斯頓時六神無主,那猩紅的血刺疼了他的眼。

他慌亂解釋,“師父,我,不是我!”

難道太後不僅派了他,還派了別人?

要殺人滅口!

下一刻又有無數的箭射進來,老道把荀鬱按在自己懷裏。

李斯目眥欲裂,上前擋住自己師傅,他攙扶起荀鬱,“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沒有想殺你的想法,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快走!”

荀鬱甩開他的手,冷哼道:“我和師父自己會走,不勞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