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嬌媚,薄情權臣為她紅了眼

第40章 怕我嫁給晏珩哥哥冷落你?

他眉眼仍是那般冷情,看不出一絲惱意,卻寒氣逼人,傅淩不知自己哪裏錯了,捂著臉,滿眼怔愣地望著大哥。

“哥!”

“來寺廟與官女子私會,徹夜不歸,可知後果為何?”

傅詔眼底如附了層寒霜,聲音已極度克製,“你作為忠伯侯嫡子,當明白你的妻子不是你能選的,而劉家,就算是死絕了也與你無關,她方才大庭廣眾說你同她呆了一夜,可見此女心機頗深,野心極大,斷不是正妻良人。”

官女子不是丫鬟,不是奴婢,與男子共處一室這種事傳出去,那對方便非娶不可了。

她們有自己的家族有幫襯,又是同朝為官,若對方不顧臉麵,鬧得滿城風雨,丟的還是忠伯侯府的臉。

鬧大了,告到皇上那請賜禦婚,傅淩不娶也得娶了,沈夫人就再也攔不住了。

可傅淩卻不明白,他捂著臉不甘惱道:“雲妹妹她純真善良,哪裏有大哥說的這般歹毒!大哥是查案多了,別把所有人都當犯人看!”

“傅淩!”傅詔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人拉近。

他站在上方居高臨下,傅淩站在下首階矮他一頭,被大哥喊了這兩個字,他就知道完了……

果然,傅詔推開了他,撂下一句,“回府,有你的罰受。”去了殿內。

進了殿,天殺地,他的位置還在大哥身邊。

傅淩欲哭無淚,好不容易熬到了結束,手裏又被傅詔塞了一摞金剛經。

“抄完明早送給祖母,就當你的孝心了,記住,不準找人代筆。”

回到水雲澗,瑾瑤見他臉色陰沉,又因昨夜他對自己發了怒,不知他當下心情如何,不敢招惹,隻得忙給他奉上茶。

見她來了,傅淩煩悶地擺了擺手,“你先出去,今夜尋僧人找個其他屋子住。”

這是要趕她走了,以前傅淩巴不得整日和她膩在一起。

不知為何,她心底倏然不是滋味,卻又知道自己沒資格計較,便溫順應了聲是退了出去。

她去前頭尋僧人,想找個離傅淩近的屋子,畢竟她是受夫人的命,來照顧二爺,若是離得太遠出了什麽事,夫人又要斥責她照顧不周。

卻不巧,走了不遠迎麵遇上了劉暮雲,手裏拎著食盒。

小桃跟在身側手裏拿著一摞經文,二人像是要去燒經。

若是昨日沒發生那檔子事,瑾瑤可能仍會覺得她是個溫嫻純良的姑娘。

可昨夜,那花很明顯是劉暮雲偷偷塞進去的,為的就是引起二爺的注意。

她隻當沒看到,擦肩而過時小桃卻喊住了她。

“欸,你這丫頭,瞎啊?沒看到我家小姐?”

“小桃。”劉暮雲將人拉住,輕輕柔柔道:“愈發沒道理了,瑾瑤姑娘是晏珩哥哥房裏的人,說不得。”

小桃嘟了嘟嘴,“小姐就是人太好,二爺房裏的人又如何?小姐遲早都會是忠伯侯府二奶奶,這丫頭不也是您的丫頭?如何訓斥不得了。”

劉暮雲麵上微微泛紅,“別亂說,八字沒一撇的事。”

“怎麽沒有。”小桃滿臉染喜,“昨夜二爺他一聽小娘去世,心疼您心疼得不行,恨不得一顆心都捧給小姐,這都板上釘釘遲早的事。”

曾幾何時,傅淩也曾說過一顆心都是她的,瑾瑤聽了心裏有些不舒坦,又掐了掐指尖迫使自己清醒一點。

身後劉暮雲走了過來,將食盒遞來,“我知姑娘是二爺的通房,不過沒關係,我並不介意,世家公子都有通房,姑娘也不用覺得難堪,這些是我親手做的小菜,煩姑娘給二爺送去吧。”

瑾瑤掃了眼食盒,“恕奴婢不能從,二爺來寺廟是為了給老太太祈福,一日三餐皆食齋飯,這些還是留給小姐自己吃吧。”說罷她轉身就走。

她現在才明白沈夫人那日所說‘別被不幹不淨的人拐走’是在說誰。

原來沈夫人要她看著的人就是劉暮雲。

作為奴婢沒資格跟官小姐爭,她也從未奢求過要什麽名分,本不是針對劉暮雲,隻是為聽主子的命。

她要相安無事在府中生存,要多攢些銀子,就得小心謹慎,辦好夫人交代的每一件事。

劉暮雲以為她在拈酸吃醋,不依不饒,又跟了上去,“姑娘何必與我如此大惡意,我知姑娘在擔心什麽,是不是怕我嫁給晏珩哥哥就冷落了你?”

她溫柔一笑,“你莫怕,我是官女子,斷不會同你一個奴婢計較。”

她要的是正妻,不會計較一個小妾一個通房,這樣有失身份。

瑾瑤聽出了她貶低的意思,停了下來冷冷看著她,不禁失笑,“小姐想嫁入忠伯侯府,也沒必要踩低我一個奴婢,我是奴婢,但我是忠伯侯府的奴婢,而不是小姐你的。”

“未來是不是我的主子,那也要看夫人答不答應,忠伯侯府還沒輪到二爺做主。”

一口氣說完,瑾瑤心頭暢快得很,不理會她慘白的臉色,直接抬步而去。

這劉小姐昨日明明可以大大方方表明身份,有什麽話正大光明轉達,卻偏偏背地裏塞一朵花進去,害她被二爺罵了一通。

身後小桃氣得滿麵漲紅,“這死丫頭以為她是誰,不就是個通房,以為是主子嗎?小姐別氣,等日後咱們進了忠伯侯府,頭一個就把她趕走!”

劉暮雲也被氣得一肚子火,卻在小桃麵前還要裝大度溫柔,隱忍著不發,故作賢良道:“小桃你又亂說,瑾瑤姑娘是個奴婢,想來沒有人教什麽規矩這才無禮,我們怎可同她計較。”

“小姐就是心善,沈夫人真是瞎了眼,不過沒關係,有二爺就夠了。”

昨日老太太生辰,其他人送完賀禮就離開了,唯獨劉暮雲以給小娘祈福為由留了下來。

山裏被忠伯侯府包了,她隻能住在山腳下,去不了後山,見不到傅淩。

昨日也是好不容易尋到了機會才讓傅淩出來,今日還想故技重施,卻不想竟被拒絕了。

望著瑾瑤離去的背影,她目光陰毒。

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婢子,也能擋得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