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嬌媚,薄情權臣為她紅了眼

第49章 你這樣的……服侍雲痕都不配

她送錯了人,也謝錯了人,但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討好傅詔身邊的人,樹立一個溫良乖巧的好形象,如今她已經是傅淩的通房,這樣一來就算傅詔真把二人當初的事說出來,也沒人信。

在府裏,沈夫人才是那個當家人,瑾瑤悉心給傅淩做了桂花栗粉糕,紅豆餅,又抄了兩盤小菜,先去了沈夫人那給其過目。

果然沈夫人見到大喜,好一番地誇讚她體貼,懂得疼人,傅淩交給她就放心了。

隻是不巧,拿著食盒出府,迎麵遇上了傅詔和雲痕。

她恭謹行禮,“問世子安,奴婢奉夫人命給二爺送吃食去。”

她拿是夫人壓他,當真以為沈夫人能管得了傅淩,也能壓製住傅詔。

傅詔一眼看穿了她的意圖,唇角勾了絲冷意,目光盯著她手中的食盒。

“世子可要嚐嚐?”她以後要長久留在府中,和傅詔低頭不見抬頭見,也應好好討好。

她打開食盒,捏起一塊紅豆餅遞給他,“二爺很喜歡吃奴婢做的紅豆餅。”

他接過,味道清甜撲鼻,想必定是很好吃。

可是……

“晏珩喜歡,可我不喜。”傅詔毫不留情直接丟掉,抬步而去。

圓圓的紅豆餅被無情踩成了渣。

瑾瑤緊張的心漸漸鬆了些,長長籲出一口氣,看來應做些其他的給他。

點心這麽多種,世子喜歡什麽呢?

回來後瑾瑤就做了十幾樣。

當雲痕來傳瑾瑤姑娘來送東西時,傅詔還以為她終於明白想好好活下去,應該依附誰了。

“這是奴婢親手做的荷葉酥,世子嚐嚐。”

這次是單獨給他做的了,傅詔當真拿起吃了一口。

“不錯。”

他滿意就好,瑾瑤鬆了口氣,一笑道:“世子喜歡就好,奴婢會每天都做給世子吃。”

他坐在案桌前執筆批閱著什麽,瑾瑤款款上前,拿過一旁的鬆香墨條為他研磨,幽幽開口,“說起奴婢與世子的相識實在過於荒唐,不過奴婢是有自知之明的,斷不會對外說起,還望世子能高抬貴手,瑾瑤一定會好好服侍二爺。”

傅詔執筆的手微頓,一滴墨汁落在紙上,暈了字跡,他側頭看進她眼中的央求,嗤笑道:“你這般不幹淨,有什麽資格服侍我弟弟?”

瑾瑤麵色微變,“世子知道的,那時你我並沒有,奴婢是幹淨的。”

“那又如何?”傅淩收回了目光,擱筆,“誰就能保證你在薛家就清白呢?”

他站了起來,高大的身軀擋住了所有,俯身上前,於她耳畔輕聲道:“你這樣的……服侍雲痕都不配。”

他極盡貶低,再次作賤她,讓她認清自己的位置。

是童養媳,是在他身下求饒,換來的進府機會。

她捏著墨條的手微微顫抖,抬頭看他,眼底紅了一圈,忍著淚不甘道:“可張太醫已為奴婢驗過脈,奴婢是完璧之身,夫人也準許了。”

“那又如何?被我碰過,被薛家的人碰過,聽說前陣子你還被綁了,這樣來算,摸過你的人不就更多了?如此肮髒,身子幹淨就能彌補?”

他後退了一步,好整以暇品味著她欲落不落的淚水,“你該回去好好想想,想在府裏安穩生活,是否還有更好的辦法。”

她咬了下唇,將荷葉酥收好,往外去,忽聽身後那人說,“明日做些其他的花樣來。”

“是。”瑾瑤怯怯應下。

出了門,雲痕見她眼周紅了一圈關切問:“姑娘這是怎麽了?可是又惹主子生氣了?”

見她點了點頭,雲痕一歎,“不是我說姑娘,你也當對主子好好用用心,總惹主子生氣,長久下去也不是辦法。”

用心嗎?他方才說服侍雲痕都不配,瑾瑤自也沒往那方麵想。

是不是……他不喜歡吃荷葉酥?

她真不知該如何討好這位大爺,伺候他比伺候十個傅淩都難。

傅淩隻要有他喜歡吃的東西,順著他心做事就萬事如意,心情好還隨手就是幾十兩的賞銀。

傅詔到好,貶低她斥責她,讓她送點心,連個賞銀都沒有。

她的銀子大部分都給了文娘,這樣下去她以後出府了怎麽生存。

翌日她又做了梨花香餅,傅詔隻拿起嗅了嗅,就說太甜了,讓她重做。

第二天她又做了不甜的如意糕,傅詔又說鹹了。

一來二去瑾瑤也發現他是故意刁難,他讓她想想,是否還有更好的辦法能在府中生活。

她絞盡腦汁也沒想明白,垂暮之時她出門買次日做糕點用的材料,特意去了趟鼎香樓,買了些招牌點心回去學著做。

她想應該是自己手藝不行,才總被嫌棄。

這段日子光是給傅詔做糕點,就花了她幾十兩白銀,現在買了鼎香樓的糕點,銀子就更少了,這樣下去沒等她出府就成窮光蛋了。

回去時已暮色四合,在又半個時辰侯府便要關門,她就進不去了。

她抱著點心疾步往回去,旁邊有條小巷,瑾瑤直接抄了近道。

忽地有人從背後猛地抱住了她,手中的點心掉落,滾散了一地。

“憐憐!”

是薛廷。

還好不是什麽歹人,瑾瑤鬆了口氣,掙紮著軟下聲音說:“哥哥快放開我,我再不回去府門就要關了。”

哪知薛廷卻抱得她更緊了,他掰著她的肩轉過身。

瑾瑤這才看到他雙目猩紅,麵目猙獰,霎時駭得發抖。

“二,二哥哥這是做什麽……”

“做什麽!”薛廷抓著她的手用了勁,“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找人打了我母親!”

薛廷竟知道了!可鬼市的人當保密做得很好才對,連沈夫人都不知,他是如何知道?

瑾瑤顫抖著聲音,試圖勸他冷靜,“哥哥說什麽,我並不知啊。”

“我對你那麽好,你為何這樣對我,不是說要嫁給我?為何多日過去都無回應,竟還成了侯府二爺的通房!”

“你說!”他咆哮著將她推倒在地。

手心被蹭掉了一層皮,瑾瑤握著流血的手,蹬地後退,“你冷靜些,我,我沒有說不嫁你,我隻是,隻是……”

薛廷厲聲打斷了她,“隻是你想攀附二爺報複我們家!”

瑾瑤怔住了,他連這個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