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嬌媚,薄情權臣為她紅了眼

第55章 世子救我

瑾瑤出來阻攔,奈何兩人打得不可開交,一時她呆在那不知該如何是好。

“滾開!你長得又矮又醜住哪裏不是住?”

“長得不好看就不配住好屋子了?這是我的!”

“我的!”

好半天兩人吵累了停下來,瑾瑤才插進話。

“我買你們回來是聽你們吵架的?若是這般就都滾出去!”

那叫翠紅的丫鬟一聽,立馬攤出手,“拿賣身契拿來,拿了我就滾,誰願在你這待著?”

主子選丫鬟,丫鬟也選主子,這些在牙行的奴婢,多半都來自獲罪大臣家的奴仆,生性傲氣的很。

以前服侍的都是些大官,現在讓她們來服侍一個平民哪裏服氣。

瑾瑤沒法隻得作罷,本以為這樣就能相安無事了,卻不想翌日大早,翠紅直接沒給她做早膳。

問其緣由,翠紅理直氣壯道:“我是負責打掃倒水的,你若要我再做飯,得給我另付銀子。”

她以前在尚書府裏時,府中小姐打發她做什麽,都會隨手賞她一些銀子或者東西,是以養成了這種習慣。

眼下瑾瑤讓她做飯,卻又沒給她錢,翠紅自是不肯。

不僅她不做,其他人也皆是如此。

瑾瑤無奈隻得掏了一貫錢分給幾人。

幾人拿了銀子各個樂得喜不自禁,翠紅笑道:“奴婢這就去給主子做飯去。”

這樣一日兩日還好,時間一久瑾瑤也有些吃不消。

每月要給他們發月錢就要七八兩,現在吩咐點事情,不掏幾文錢這些人根本不動彈,林林總總加起來,一個月要不少銀子。

她想了想,不然還是留幾名護院,丫鬟就不要了,可等她去找那幾個丫鬟時,這幾人卻不走了。

“你現在讓我們走,我們去哪?走也行,再給我們一人十兩。”

瑾瑤沒法隻得將幾人留下,她一早就做好了雲片酥,讓護院驅車載她去鼎香樓送貨。

為了多賺些銀子,瑾瑤試圖跟東家漲漲價錢,結果人家根本不搭理她。

一開始就是看中價格便宜才要的雲片酥,若是漲價了那就不如自己做。

她再次落敗而歸,回到宅子裏幾個小丫鬟又吵了起來。

這次是因為爭搶浴間的使用權,這個人說她先來的,要她先洗,那個人說她早就進了屋子,當是她的。

忙了一天,瑾瑤隻覺自己的頭都大了。

到了夜裏好不容易得到了片刻安寧,放下帷幔,她累了一天不久就沉沉睡去。

忽地門外傳來壓低聲音的議論。

“這個好,我拿這個,你拿這個。”

“我要這個!你拿這個,聽說是瑾瑤姑娘剛從朱雀大街買來的花瓶,可是花了好幾兩。”

“好好好!那咱們賣身契在哪?”

“……”

薄薄的窗紙被捅開,有淡淡的薄煙吹入屋內,榻上的姑娘迷迷糊糊隻聞到一縷幽香,熏得她頭腦昏脹。

耳畔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這丫頭好大的膽子,竟自己住這麽大宅子!”

“一看就是個天真的貨,沒準還是個雛,不如……”

“我先來!”

幾個丫鬟偷了賣身契拿了物件跑了,可榻上的姑娘是個標致的,這群護院沒本事沒錢娶媳婦,哪裏肯這般白白走。

隔著薄薄帷幔,瑾瑤看到了那幾名護院猙獰猥瑣的臉。

“你,你們做什麽……”她想起來,卻腿腳發軟,整個人身子滾燙。

瑾瑤這才意識到聞到的是什麽味道,這種味道她在廣泉寺也聞到過!

她心下驚慌不已,扯過被子抱住自己,想逃,前麵的路被三名護院圍住,後麵是牆,逃無可逃。

姑娘麵頰緋紅,白生生的頸部附了一層細膩的汗珠,厚重的衾被遮著清瘦,單薄的身軀,發如潑墨,鬆鬆散散垂在兩側,一雙杏眸水漾漣漪,已然是動了情。

那幾人目光癡癡,盯著她嫣紅的唇瓣,咧嘴一笑,“姑娘,想必你也沒有父母吧?”

“無父無母好呀,來讓哥哥們疼疼你,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

“是啊,你說你也是,一個小姑娘身上帶那麽多銀子出來自己住,真是天真,你當那些世族大家為何要家生奴才在身邊伺候。”

家生奴才,祖祖輩輩都在府中生活,知根知底,一人犯錯全家受連累,因的家生奴才才用的放心。

而牙行的奴才,多半都是犯了錯被貶為奴,這群人本性不詳,魚龍混雜,瑾瑤無疑是引狼入室。

一股熱浪湧上,這羞人的滋味讓她不安的再次緊了緊衾被,瑾瑤死死咬著唇,眨眼間絞落熱淚,她膽怯出聲,“我,我與諸位無冤無仇,為何要這般對我……”

她本是淒淒艾艾,卻不想當下卻紅綃帳暖,甜香彌漫,幾人滿眼隻剩下她張合嬌嫩的唇瓣,和那婉轉動人的聲音。

膚如凝脂,香汗淋漓,她已忍受到了極限,抬頭看見了幾人眼底的濃鬱,沉晦,幾雙粗糲的掌心衝她伸來,扯住了被角。

她已沒了力氣,不過輕輕一扯,那遮羞的東西被扔到地上。

瑾瑤害怕極了,耳畔風聲呼嘯,熱淚凝滿眼眶,幾人迫不及待地伸手要將她拉到懷裏,

忽聽庭中傳來“砰”的一聲緊接著一疊聲的腳步而來,刀劍和甲胄碰撞聲簌簌而至。

轉瞬一柄長劍抵在那幾個護院的頸部。

為首那人頓時傻眼了,他哆哆嗦嗦轉過身,隻見庭中屋中圍了黑壓壓一片官兵。

“官爺!饒命啊官爺!”他霍得跪下連連央求,“官爺不是小人的錯,是這姑娘。”

他指著榻上的人,“這姑娘她勾引我!”

“是是是!”其他護院一聽立馬跟著應和。

狎昵良家女子是重罪,若是女子勾引私通,那罪責就輕了不少。

現他們沒得手,就算被抓,到了府衙問起來,也是這女子受罰,跟他們沒一絲關係。

雲痕睨著幾人,麵色冷沉,對後吩咐:“一派胡言,帶走!”

見榻上的人已半昏半醒,他蹙眉幾番猶豫扯下披風扔了過去,將瑾瑤正好整個遮住。

一片黑暗中,隔絕了外界,沒了那幾個奸人的**笑,瑾瑤安心了不少。

聽到腳步聲漸行漸遠,瑾瑤咬著唇,小心翼翼詢問,“護使,敢問世子可在?”

雲痕在,世子當也在吧?她現在這個樣子不能出去買藥,這夜不知該如何熬過去。

再者正如那幾個護院所言,她一個孤女在這獨居,沒有護院,也會遇到其他匪賊。

雲痕停了下來,卻未回頭,“世子在外麵,姑娘若有話可親自同世子說。”

他在外麵,瑾瑤想起走的時候,那人說過,‘這次走了,再回來沒那麽容易’

瑾瑤這才知道一個人生活有多難,她撐著力氣起身,墨色雲紋鬥篷遮住了汗津津的身軀。

踉蹌著走到外麵,那人果真站在庭中。

男人周身華光勝過月色,在一群甲胄官兵的簇擁中,他回頭來看。

傅詔臉上有方寸的陰寒,眸色如深淵,不見一絲光斑,他隻輕飄飄看了她一眼,便轉身離去,毫不猶豫,毫不留情。

瑾瑤顫顫開口,“世子……”

因中了藥,這一聲嬌態極致,媚態酥人。

那人腳下一頓,卻隻片刻又大步前去。

瑾瑤一路跟著他,見他已經要上馬車,她緊忙用了最後的力氣上前,扯住了那救命稻草般的墨色繡金紋袍角。

“世子救我。”她淚眼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