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嬌媚,薄情權臣為她紅了眼

第65章 會脹嗎?

他應該是想說,你這樣的身份不配同她比吧。

瑾瑤自嘲一笑,推開傅詔站起背過身去,“許是在世子看來,那東西非常廉價又不好看,但對奴婢而言非常重要。”

“奴婢從有記憶始,就不記得父親長相,五歲被賣了,唯有此物從出生就一直跟著我,這可能是父親給我的唯一遺物,奴婢無比珍惜,以為世子拿走後會好好保存,卻不想竟送給他人。”

說完她喉嚨酸澀哽咽,瑾瑤不知道這些話,傅詔能不能理解。

也許對於傅詔而言,他根本也不需要理解,像他這樣出生就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之人,哪裏會理解此物對她的意義。

聞言傅詔麵無表情走到她身後,從後麵抱住了她,微熱的指尖摸索著她芊芊玉指。

“不過是一個瑣碎之物,你何必因這事與我鬧脾氣,大不了我再送你十個八個更昂貴的物件。”

“我不要!”瑾瑤徹底惱了,甩開手怒瞪著傅詔。

“為何世子永遠不明白我想要的是什麽!”

她怒吼咆哮,傅詔卻絲毫不氣,就那般神情淡然地看著她。

傅詔轉身走在案桌前坐下,打量了她半息才意味不明開口,“你憑什麽覺得你就擁有疼你的父親,愛你的母親,那種東西留著終歸是禍害,不如直接丟了,斬斷過去跟在我身邊,何苦總是留戀。”

在他身邊沒有過去,隻有他。

可世子總有一天會膩。

瑾瑤對於男子沒有安全感,她賭不起人性。

且他今日對於丞相之女的憐惜溫柔並非偽裝,不曾給予過她。

瑾瑤極力保持著清醒和自知之明,以防陷入他的蠱惑中。

她搖了搖頭,“奴婢遲早是要離府,世子遲早也是要成家,還望世子能夠在成家之前將我放出府。”

傅詔眉心微不可見的蹙了一下,“你還想出府?”

他沒想到攤上了人命,還遭奴仆下藥的姑娘竟還想出府,還有膽量獨自生存。

“是”,瑾瑤堅定道。

“嗬。”傅詔冷笑一聲,食指挑了挑,“過來”

見瑾瑤不動,他說:“不是想出府嗎?”

瑾瑤這才乖順地走了過去。

傅詔伸手,修長的指節勾住她腰間絲絛,深邃的眼睛勾著麵前不情願又不甘的姑娘。

“想出府就得好好想想,如何讓我玩膩了。”

她連一個通房丫鬟都算不上,當然隻能算是他的玩物。

帷幔落下,月涼如水,傅詔吻著她的唇瓣冷不丁問:“這裏,有人碰過嗎?”

瑾瑤心頭一凜,傅詔從沒問過這種問題,如今為何要問?

霎時覺得脊背有些發涼,連帶的身子都僵硬了。

她不作回答便是默認,傅詔徐徐睜開了眼,黑暗裏,月光下,一雙眼睛如鷹隼銳利,像是能看透人心。

似乎早在意料之中,他未動怒,也未離開她的唇。

齒尖一用力,竟將那飽滿的唇瓣咬破,鮮血在二人口中彌漫。

“唔……”

瑾瑤蹙眉吃痛,餘下的痛哼又被他吞入腹中。

傅詔舔食著她的傷口,嗓音暗啞譏諷,“不知羞恥的卑賤東西。”

瑾瑤下意識想反駁,結果換來的是他更加粗魯的對待。

一遍遍索取中,傅詔掐著她的腰狠狠地問,“當初為何要去芙廷苑?”

欲念侵蝕下僅存著一絲理智,瑾瑤道:“奴婢隻是想過得好一些。”

“過得好?”傅詔冷笑,狠狠地咬著濡濕飽滿的唇瓣,再一次用了勁,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流了出來。

莫名火氣湧入胸膛,待將那唇咬得幾乎沒一塊好皮,他才斂了神情,怒氣漸消了些。

傅詔曾去漿洗房找過她,結果得到的消息是去了芙廷苑。

這個心計頗多,又善於勾人的丫頭,哪裏像表麵這般清純。

身下姑娘鼻尖緋紅,雙唇紅腫,哭的梨花帶雨,丹霞流席。

他伸手撫過她的麵頰,細細摩挲,指尖狠狠揩去羽睫下的淚,“你若是那個清純的,當初在寺廟被我輕薄,就該纏著我讓我納了你,又或者以死鑒清白,你若不是,那在**就該像個**無所顧忌。”

他輕輕捏了下她腮邊肉,“瞧瞧你現在,清不清,濁不濁。”

瑾瑤不解他從哪來的怒氣,這夜折騰的她格外粗魯。

她倒吸了口涼氣,忍著痛顫抖的聲音反駁,“我為何要死!世子做錯了事卻要讓我買單,這是什麽道理!僅因我出身卑微,就該被所有人踩在淤泥裏,連求生掙紮的權利都沒有嗎!”

她一口氣說完所有的怨念,漲紅著一張臉,氣得胸腔急促起伏,那一雙眼睛更是恨意堆積怒瞪著他。

傅詔心頭尤被刺到,動作一滯,罕見的不知該如何回應。

少頃,他神情複雜,俯身將人用力抱在懷中,沒了行動。

某種情愫在二人之間流淌,是愛?愛的又不純粹,是恨?恨的又不徹底,說不清道不明,讓人捉摸不透。

寂靜裏一聲歎息。

“瑾瑤……不要妄自菲薄。”

他一貫不會叫瑾瑤,隻會叫馮憐憐。

叫那個她不喜歡的名字,而今日卻叫了瑾瑤。

已是五月外麵蟲鳴聲格外清晰,皎潔月色灑在二人身上,清涼如水。

瑾瑤被他抱在懷裏,看不到他的神情,隻能感受到寬闊的胸膛裏緊緊貼著自己跳動的心。

那樣炙熱、有力、強勁。

他又用著商量的語氣說:“不要去計較木雕,也不要再問蘇青鶯的事,就這樣安安穩穩好好留在崖青院不好嗎?”

淚水砸在肩部,順著健碩的背部滑下,傅詔身體微顫將人抱得更緊了些。

溫熱的掌心輕撫著她的後背,一時他心頭罕見的兵荒馬亂,沒了分寸。

瑾瑤哽咽抽泣,“可世子總有一天會厭惡我,奴婢總會要出府,我總得有一件物件來證明我存在過。”

她需要一個人,一個物件,來證明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存在的痕跡。

傅詔沒有說話。

巫山雲雨,不知是不是瑾瑤的哪句話讓其觸動,他的動作溫柔了許多,隻是這一夜他卻並未叫水。

瑾瑤翻身下榻,披了件外袍,欲自己去拿水,卻被他按住了手,“做什麽去?”

“奴婢備水清洗一下”

黑暗裏那雙檀黑的瞳,晦澀難明看了幾息,手下一用力將人拖到榻上,用被子把她包裹的嚴嚴實實。

“不準弄出來”,他抱著瑾瑤,為她掖好被角輕聲道:“睡吧。”

瑾瑤自小被賣在薛家受虐待,冬日裏用涼水洗浴,用涼水做洗衣,刷碗,因此導致身體受寒不易懷孕。

想來傅詔應該也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不叫水了。

她的腳總是很涼,在懷中的人睡過去後,傅詔把那雙冰塊似的腳夾在自己**,將她的手也圈在自己的懷中。

傅詔正值弱冠之年,身體像一個火爐,每次在他身邊睡覺,瑾瑤都很安穩,烤得人都暖和和。

夜昏昏,雨打芭蕉,風吹竹葉瀟瀟。

有溫熱的掌心撫上她的小腹,半夢半醒中,耳畔傳來傅詔沉沉的聲音,“會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