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你謀殺親夫啊!
出於對安夏的感謝,望月閣的老板非常大方的把今晚的酒菜錢給免了,甚至還拿出了隻有在望月閣年消費百萬以上才有的會員卡,讓安夏以後能安安心心的來這吃飯。
老板笑眯眯的一路送著安夏和楚南天走出望月閣。
站在門口的迎賓員看著這一幕目瞪口呆。
那個女人不是沒什麽身份嗎?
老板怎麽還會親自送她出來。
而且她身邊跟著的男人,好像就是楚南天。
女人緊張的咬住唇,莫名的,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在隱隱跳動著。
怕什麽就來什麽。
下一秒,安夏轉過頭,正好對上迎賓員慌亂的視線。
她躲得很快,幾乎是一秒就扭過頭,不敢再跟安夏對視。
安夏嘲諷的扯唇。
老板注意到她凝固在某處的視線,順著看過去,發現了一副心虛樣子的迎賓員。
在這裏待久了,第一會的就是察言觀色。
老板突然問安夏:“安小姐,還沒問過您今天在這的體驗如何?我們望月閣最注重的就是客戶的體驗。要是有什麽問題也麻煩您能詳盡告知,我們也好及時改正。
安夏自詡不是聖母,也不是隻會一味委曲求全的大冤種,對於某些人的挑釁行為,她也不想忍受,更何況今天原本也是她們挑釁在先。
“菜品口味都很好,就是門口迎賓……差點意思。”
安夏說完,老板立馬朝迎賓的方向看去。鎖定了那個一臉心虛的人。
然後謙卑跟安夏說:“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及時改正。不會讓任何一個蛀蟲毀了我們望月閣的形象。下次也絕不會再讓您有這樣不好的體驗。”
安夏笑了笑,視線偏移些,落在剛剛告訴自己樓層的另一個迎賓員身上。
“不過有些員工的敬業態度還是非常值得表揚的。也希望老板能多多加以鼓勵。”
安夏隻一個眼神,老板就心領神會。
“明白。我們望月閣不會虧待任何一個盡職上班的好員工的。”
手機上叫的車正好到了,安夏跟楚南天和望月閣老板打了聲招呼後就上車了。
車子掉頭,安夏合上車窗,視線從最後一點點緩緩閉上的縫隙中看到和明希羽態度親密的那個迎賓員在聽了老板說話後麵色瞬間慘白。
而邊上的那個笑的開心。
安夏放鬆了肩頸,闔上眼,緩解著一身的疲勞開始閉目養神。
仗勢欺人這種行為,她也該從明希羽身上好好擇其精華而自用了。
從前是礙著陸家的麵子,很多事她不好自己動手,省得招來沒必要的閑話和麻煩。
但現在……
隻要明希羽敢再來冒犯,她絕不會再手軟,也不會再任由她隨便欺負!
網約車定位到工作室,安夏先把青田的公文包和剛簽好的合同放回到工作,又把剛剛從望月閣老板那得到的信息統一記錄在了工作筆記上才收拾了東西準備回家。
不想因為通勤占用太多時間,安夏把房子就租在了工作室附近,步行十分鍾左右就能到家。
可能是晚了,加上又是冬天,街道上沒什麽人。形單影隻的影子被暖黃色的路燈拉得很長。
連下了好幾天的大雪,路麵的積雪來不及清掃趕緊,踩下去的每一個腳步都帶著輕微的咯吱響。
有點意思。但在漫長無人的街道上,又顯得有些孤單。的
今天穿的靴子不是很防滑,怕摔著,安夏隻能謹慎地龜速移動著。
平常十分鍾的路程,今晚愣是走了十五分鍾才遠遠看見公寓樓的天台。
快到樓下時,安夏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感覺有人跟著自己,在後麵小心地重疊著她的腳步聲。
那種壓迫感無時無刻不在縮近,是幻覺,好像又不是幻覺。
安夏默默攥緊了拳頭,不敢大幅度的回頭看,隻微微低側過頭,觀察著斜邊的路道。
發現另一道更加高壯的背影在一點點靠近時,安夏心口一窒,再跳動時,心跳強到好像快要從胸口跳出來似的。
真的有人在跟蹤她。
安夏慢慢把手伸進了口袋,眼睛斜著繼續暗暗觀察著身後那道人影,在那人更靠近時,安夏果斷抽出手,拿著防狼噴霧往後猛地左右噴著。
男人一下閉上眼,痛苦地皺著臉,痛到低吼。
“安、夏!”
然後咬牙切齒地擠出兩字。
安夏蹙眉看著已經痛到彎腰,一雙手按著眼睛也不是,不按著眼睛也不是的男人。
“陸北川?”
“你謀殺親夫啊你!”陸北川實在是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拉下臉來找人,沒有親切的問候和思念的熱淚盈眶迎接也就算了。
居然被這小沒良心的女人噴了辣椒水!
他倒是極少露出這麽難受的樣子,安夏心裏有些愧疚,但還沒保持幾秒,那點子愧疚就隨著他突然出現在自己新家樓下煙消雲散了。
“誰讓你大晚上尾隨單身女性的。隻噴你辣椒水是我手下留情了,要不然你現在就該出現在派出所被控告跟蹤了!”
看到陸北川,安夏就想起今晚在望月閣時碰到那明希羽盛氣淩人的樣子。
若不是他,自己現在的生活怎麽會變得這樣一團亂糟。
可能因為是冬天,眼睛上的辣勁很快散了些,還視線還是模糊,還是刺痛。陸北川站直了身子,冷冷反問:“你單身?”
“你是不是忘了咱們的結婚證還在天竺苑的抽屜裏放著。”
安夏同樣冷冷的哼一聲:“不好意思,我得告訴你個好消息,最遲下個月,我就要湊齊那兩千萬了,你準備好結婚證和戶口本和我一起民政局見吧。”
現在生意極好的安夏說這話時底氣都比之前要足上百倍。
陸北川這次不是被辣椒水刺痛的皺眉。
“你哪來的那麽多錢?”
他隻知道安夏一直有在接畫稿,但那些畫稿的報酬一次最多就六位數。他提出的可是兩千萬。
安夏又是一聲冷哼:“反正我正規渠道賺來的,每一分都見得了光。不像某些人,隻會在背地裏弄些見不得人的小動作。”
她這分明是在含沙射影。
而且陸北川直覺她這含沙射影的對象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