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起孕肚離開,總裁前夫哭紅眼

第126章 我憑什麽信你

安夏狠狠砸掉杯子,腥紅的眼狠狠地瞪著陸北川。

“我瘋嗎?”

“我就是還不夠瘋!”

安夏隻恨剛剛那杯咖啡還不夠燙。

隻是溫的,太便宜了陸北川!

“我要是真的瘋子我現在就應該拉著你拉著明希羽一起給我爸陪葬!”

安夏歇斯底裏地怒吼著。脖頸上青紫色的脈絡浮起。

陸北川視線深邃地看著她,蹙眉,顯然是還沒反應過來安夏今天這麽反常的做法是為什麽。

安夏抓起桌上的筆筒就又要朝陸北川身上砸去,陸北川眼疾手快地站起抓住她的手腕。

“你又怎麽了?”

上次是不信,把他給罵得狗血淋頭,今天就幹脆直接動上手了。

一杯咖啡還不夠她發泄的,居然還要繼續砸人。

他是願意受她一點小脾氣,但不代表願意做無限容忍的大冤種啊。

“還裝無辜呢?”

安夏冷笑一聲。

“為了減輕明希羽的罪名,你不惜用那麽卑鄙肮髒的手段拖著我爸的性命!你那麽愛她你當初又為什麽要答應跟我結婚?!直接跟明希羽雙宿雙飛不好嗎!還是說我們的婚姻就是你為了隱瞞你禽獸心理的偽裝!”

陸北川聽得雲裏霧裏的。

什麽就減輕明希羽的罪名?

這關她什麽事?

安夏不斷地用力掙紮著,狠狠地盯著他抓著自己手腕的那隻手,仿佛是什麽肮髒的不得了的汙穢之物那樣。嫌棄得不行。

她從家裏一路匆匆趕過來,一路上藏著心思,外套也是穿的歪七扭八的。

袖口一截長一截短,另一手的毛衣完全縮了上去。

被陸北川抓住的那隻手腕皮肉細嫩,很快就紅了一圈,就像是被迫留下的烙印,深深的刺痛著陸北川的眼睛。

知道她最近都在努力的賣畫賺錢,陸北川鬆開了手,安夏正要後退和他保持住距離,陸北川的手臂就更快一步地攬在她的腰上,用力一帶,安夏剛剛退開的距離瞬間又拉了回來,甚至和他的距離更近。

“你都在說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她那一頂頂都發臭發爛的黑鍋一個接一個地甩過來,陸北川碰都不想碰。

奶奶說的或許是對的。

與其讓她從別人口中聽到那些有的沒的編排,又自己偷偷瞎想,還不如索性直接告訴她。

省得每次見到她都跟吃了炸藥一樣。

“我拖著你爸的命是為了你。”

“你放屁!”

安夏直接罵了句髒。

她從小性子就乖巧溫順,對誰都是溫聲細語的好脾氣,幾乎從來不罵人。

這次也是真的氣極了才忍不住直接罵了句。

陸北川臉黑了。

她還真是……

陸北川深呼吸著,想著不要跟女人小氣計較,尤其是現在還火氣上頭,脾氣堪比更年期婦女的女人。

“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你爸那會搶救無效死了,明希羽要給他頭上安什麽罪名都可以。就算是你爸是死在她手上的,但隻要她堅持說是受了你爸欺負才不得已自我防衛的,就防衛過當這麽一個說辭就夠她逃避所有懲罰了。”

安夏氣到發顫的身子漸漸平息了些。

陸北川感受到,攬著她細腰的胳膊鬆懈了些。但眼神依舊沉穩。

“當年明家的盛世不用我提醒你也該了解,你爸是唯二的知情人,他要是那時候死了,明希羽說什麽就是什麽。我當年的能力還不足以跟當時的明家抗衡。還是你覺得我爸媽會為了你爸跟明家決裂也要查出真相?”

安夏剛還憤怒的氣焰開始有了減弱的趨勢。

她看著陸北川,雖然有些動搖,但眼裏的半信半疑從未減少。

沒辦法。

被騙太多次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我瞞著你不告訴你是怕你會像這樣衝動,如果做出了什麽不理智的事,那我所有的打算全都白費了。”

安夏看著他,眼底掙紮著。

半晌,她擠出幾個字:“我憑什麽信你。”

態度似乎還是強硬,但陸北川卻鬆了口氣。

他了解她。

這是發過狠勁知道錯了之後又不好意思低頭了。

“因為我是你戶口本上的丈夫。”

安夏冷冷哼出一聲:“很快就不是了。”

陸北川:“……”

她今天來這就是純屬給他氣受的。

“聽完我的解釋該消氣了?”陸北川低眸睨著她。

他話音剛落,頭上發梢的咖啡液就滴下一滴,落在安夏的鼻尖上。

安夏縮瑟一下,冷靜下來後才發現兩人現在的距離靠得有多近。

近得隻要陸北川一低頭,就能吻上她的唇。

安夏無所適從地上手推開他。

“你的解釋可信度還有待考究。”

男人和女人天生的力氣就懸殊相差很多,安夏想推開他,但陸北川卻鐵了心的要這樣抱著她。

安夏根本掙脫不開。

陸北川看著她躲閃的飛快眨著的眼睫,想起什麽,笑了聲。

“是。我在你那的可信度確實一般,不像某位專業的熱心醫生,在你那可信度百分百。”

陸北川話裏有話。偏偏安夏還秒懂了他的暗指是誰。

說的不就是沈淮安嗎。

安夏頓時覺得臉有些熱。還有些疼。

陸北川攬在她腰後的手又收緊了些,把人往前帶著。

明知故問道:“今天是怎麽突然醒悟,相信我那晚跟你說的是真的了?”

安夏怎麽會聽不出男人話裏的嘲弄。

好氣,但又無力反駁,誰讓他說的是事實。

“嗯?”

她不吭聲作答,陸北川還故意頂她一下。

安夏嫌煩地推著他,腦袋垂得都快埋進地裏。

“你不是很信任那個學長嗎?說他為人親厚,又溫柔,又善良。”陸北川的語調越來越陰陽怪氣。

安夏被他磨的煩躁,隻能硬著頭皮承認:“這次是我識人不清。”

陸北川鬆了鬆手,叫肖銘進來。

肖銘看到陸北川頭頂往下的狼狽一愣,隨即有些驚恐的看向安夏。

“去準備幾杯咖啡,打包,讓少夫人帶去新康。”

安夏蹙眉瞥他。

她去新康做什麽?父親都不在那邊了。

陸北川氣定神閑:“潑我的時候那麽順手,那個騙子真糊弄你,你要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