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蒸發的郵件
安夏不知道他哪來的立場還能這麽理直氣壯地說出這話。
“我親眼看見的!”
那張照片雖然模糊,但安夏也絕對不會認錯。
“你剛剛去過天台山吧。”
雖然看不清具體的背景,但也能依稀看出那邊是在山上。雖然安夏沒被親自帶上去過,但也知道陸北川這麽多年和朋友聚會的基地就在天台山上。
這群公子哥都不愛泡吧,也甚少喝酒,所以就一起包了個山頭作為他們兄弟聚會的基地。閑暇時一起烤串喝茶,再有興致就在山道上飆車。
陸北川眉心微皺:“你跟蹤我?”
安夏冷笑一聲:“你臉真大。”
他倒是淡定得可以,還會惡人先告狀。自己出軌在先,被戳穿後一點心虛和慌張都沒有,還能理直氣壯地懷疑她跟蹤。
真是搞笑。
“我沒有那個閑心和精力去跟蹤你。”安夏說道:“倒是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既然敢做出這種齷齪的事,就別怕被人發現!”
“我做什麽齷齪的事了。”被接二連三地潑髒水,陸北川的臉色也耐不住的冷下幾分。
“還裝無辜?”安夏哼笑一聲,推開他從他身上跳下,拿出手機開始翻找著剛剛收到的郵件圖片:“你的小情人都把你們倆的親密合照發給我了。”
對於那個發郵件給自己的人,安夏想都不用想也知道是明希羽。
除了她,沒人能這麽無聊地挑撥自己和陸北川的關係。
隻是她這手段用得太晚,要是早些年,安夏或許真的會氣到發瘋,不可理喻地找陸北川對峙要解釋,但現在,這些東西對她來說唯一的作用就是證明陸北川真的出軌。
陸北川蹙眉。
明希羽剛剛在天台山上拍了照?還發給了安夏?
安夏點開郵箱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剛剛收到的那張照片。最新置頂的郵件還是三天前的,怎麽刷新也刷不出那封郵件,就像是蒸發了一樣,憑空消失了。
“怎麽回事?”
安夏覺得奇怪。她分明真的收到郵件了啊,也切切實實的看清了那圖片上的內容,怎麽這會就找不到了?
看著她低頭忙碌半天也沒弄出什麽的樣子,陸北川冷笑一聲:“我看你是失心瘋了吧。天天懷疑這懷疑那,腦子都懷疑壞了。”
安夏氣得抬頭瞪他:“我就是收到了你們的合照!你們坐在石凳上,明希羽貼著你,你深情款款地看著她,你們就差沒直接抱在一起了!”
陸北川的眉頭越聽皺得越緊,眼底逐漸漫上幾分不耐煩的燥意。
“你鬧夠了沒!要說謊你也該先打個草稿。”陸北川嚴肅道:“我剛剛確實和希羽見了麵,但裴茗和陳易都在場,我們也隻是坐在一起聊了會天,除此之外什麽接觸都沒有,更沒有你說的她還貼著我。”
陸北川失望地看著安夏:“你自己胡鬧還要冤枉希羽。她在天台山上壓根就沒有拿出過手機,更不可能拍照了。”
陸北川在天台山上攏共待了不到十五分鍾,明希羽還是非常晚才突然出現的,她出現後沒兩三分鍾,陸北川就離開了。
這兩三分鍾裏陸北川就沒見明希羽拿出過手機,所以自然是不信明希羽會拍照發給安夏的。
這沒理由。
更說不通。
聽著他這言之鑿鑿的發言,安夏的心頓時像墜入冰窖一樣,冷得徹骨。
她說了再多陸北川也不信,明希羽就算人不在這,都不需要辯解什麽,陸北川都會無條件的信任她,維護她。
這種差距不是安夏自己多努力就能彌補上去的。
“對,你說得對。是我胡鬧。”
陸北川的態度既然也如此清楚了,安夏也沒了再解釋的必要,她早該想到的,她的解釋在陸北川麵前就是一個什麽都不是的屁。
三年前的教訓她就該刻骨銘心地記住的。不應該浪費這些口舌去說什麽。
既然已經到了如此地步,安夏也不想再掙紮,索性破罐子破摔。
“我不如明希羽懂事,也不如她討你歡心,所以你就幹脆早點放過我吧,讓我早早的滾遠些,別再礙了你的眼。”
安夏眼裏閃著淚光,話音落下後嘴唇緊緊抿著,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不想再在陸北川麵前失態。
雖然她早在陸北川麵前沒了任何體麵的尊嚴。
陸北川的臉色隨著安夏脫口而出的一句又一句,變得越來越難看,臉色鐵青了一片,眼裏透著陰森的光芒,神色冷厲可怖,令人望而生畏。
安夏被他這樣盯著,身形都不由自主地僵硬了些。
“你現在是真的學不會好好說話了。”陸北川陰沉開口,安夏心口莫名生出幾分恐懼,看著他的反應,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陸北川再次強行把她抱起,這次連一點掙紮的機會和空間都不再給的直接上了二樓。
被丟在大**的瞬間,安夏立馬彈起想逃,陸北川猩紅的被欲望堆滿的眼她再熟悉不過。
可還沒逃,腳腕就被陸北川抓住,拖著抵在他的身下。
“學不會的人,就該罰。”
陸北川話音才落,鋪天蓋地的吻就如數降下,纏的安夏斷斷續續地吐不出一個完整的字。
結婚三年,他們相處的次數並不多,但每次陸北川都格外投入,他早已摸清楚安夏身上敏感的位置,隻是輕輕撥弄幾下,安夏就軟得隻能繳械投降。
聽著從她粉嫩的唇中下意識的飄出的那些細碎的單音節,陸北川渾身都充滿了力量,發泄出去的欲望根本散不盡,甚至興奮得越來越動情。
夜色越來越深,主臥的動靜卻沒有要停的跡象。
直到天邊快要翻出魚肚白,男人才勉強放過身下的小女人。
被清理幹淨後的安夏早已經沒了反抗和罵人的力氣,被陸北川抱在懷裏,眉心微蹙著,不滿的嘟著小嘴,已經沉沉地昏睡過去。
看著懷裏小女人恬靜的睡顏,陸北川的眉目不由得地柔和了幾分。
“早這麽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