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起孕肚離開,總裁前夫哭紅眼

第59章 我們兩清

看著兩人這樣絲毫不留後路情麵的爭吵,每一句都是奔著不再有可能和好的絕境去的,陸子行本該高興的,可聽著安夏字字戳心的自我貶低,陸子行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他是不想他們再和好,但也不想看到安夏這樣自暴自棄。

看著陸北川陰沉的側臉,陸子行陷入猶豫,糾結再三,他主動走上前跟陸北川解釋。

“是清予有事才讓我過來陪著安夏。我們睡著之前分得很開的。”

陸北川撇去一眼。

那一眼裏藏著太多深沉的情緒,雖然陸子行看不懂,但卻莫名有些心虛。仿佛自己隱藏許久的心思被人發覺戳穿了那樣。

安夏並不在意,自己拔了手上的針頭拉著陸子行要走。

“你跟他廢話那麽多幹嘛。肮髒的人眼裏看什麽都是髒的。”

陸北川立馬伸手攔住,抓住她的手,用力按住她手背上不斷冒血的針口。

知道剛剛是誤會她和陸子行了,這會安夏的話說的難聽,陸北川也沒反駁什麽。

“撒手!”

他想息事寧人就此掩過剛剛的誤會,可安夏不願意。

想到他剛剛在醫院拋下自己去婦產科陪明希羽,現在卻又以受害者的姿態在這裏上演所謂的捉奸的戲碼,安夏就覺得惡心。

“拿創可貼來。”陸北川對旁撇下一句。

陸子行雖然不服,但看到安夏手上的現狀,也隻能趕緊去找。

拿到創可貼把安夏還在冒血珠的針口貼上,陸北川直接下逐客令。

“出去。”

雖沒有指名道姓,但在這狹小的隻有他們三個人的空間裏不需要說得明白也知道是在讓誰離開。

陸子行蹙眉,顯然不願意。

但陸北川杵在麵前,身上的氣場強勢可怕,從小就被他壓製慣了的陸子行也隻能本能害怕地先行離開。

不過走之前他還不忘跟安夏留下一句叮囑:“我就在外麵,有事你就叫我。”

安夏已經不想應了。

這就是江清予說的能跟陸北川麵對麵抗衡的人?

門麵還沒撐足半分鍾呢,就趕緊撤了。

看著安夏手背上的情況好些了,陸北川才鬆開手。剛剛抓得太著急,拇指指腹山不小心沾上了安夏的血。

雖然已經幹了大半,血跡的顏色也逐漸變暗,但看著還是觸目驚心。

“瘋了?自己拔針頭?你也不怕飆血?”

陸北川擰眉看著她。

安夏覺得自己大概是過敏還沒完全退,腦子還是暈的。她居然從陸北川的語氣裏聽出幾分擔憂的意思來。

真是活見鬼了。

難道是剛剛拔針太猛留了太多血低血糖了?

“用不著你管。”安夏偏過身要走出去,但陸北川側過一步擋住了她的去路。

“我不是讓你在輸液室等我?為什麽要走?”

“你去看別的女人,讓我留在原地乖乖地等。我是你養的狗嗎?還要事事都聽你的。”安夏不免覺得好笑,他現在到底哪來的立場和的自信說出這種話來。

“你跟我鬧也要有個度。跑來這種地方輸液你也不怕染病?你就這麽作踐你自己?”陸北川麵露嫌棄的掃視著周圍。

發黴的牆壁,發黃的日曆,座椅上零零碎碎掉的差不多的皮,地上深色的鞋印也不知道是何時踩上去的,都包漿得深入地板表層蹭都蹭不掉了。

這四周就透露著三個字:髒、亂、差。

“作踐?我不是從三年前就開始作踐我自己了嗎?怎麽那時候也沒看你說我。”安夏唇角彎起譏諷的弧度。

陸北川麵色繃緊。

三年前。

她的意思是從他們結婚開始就一直在作踐她了?

“既然你也準備好了離婚,那接下來的日子就不要再互相越界了。我不管你跟明希羽之間怎麽樣,你也別插手我的私生活。尤其是今天這種事,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了。”

說完,安夏頓時覺得自己的乳腺都通暢了。

終於今時今日她不再處於這段婚姻的劣勢方。她也能站在平等的線上自由地表達自己此時此刻的想法。不擔心陸北川聽了會生氣。不需要再想方設法地包裝成陸北川能接受的說辭。

這樣似乎對彼此都方便都自由的要求聽在陸北川的耳邊裏沒有半分高興,甚至他的臉色還更加難看了幾分。

“你的意思是要跟我劃分清楚距離了?”

安夏點了點頭。

“算是除了兩千萬以外的兩清吧。對彼此都好。”

安夏不知道他為什麽聽了之後反而更生氣了。

這樣說開了豈不是更方便他以後肆無忌憚地去找明希羽,不需要再顧忌她,更不需要再聽她那些冷言冷語。

反而是更方便他的模式,結果他看起來還更不樂意了。

雖然不清楚到底為什麽,不過安夏也不是很在意,也不想為此浪費精力體力的多想。

反正她從來都是看不懂陸北川的。又不隻是這會才看不懂。

“兩清?”陸北川眸色完全沉下。像是暴風雨即將席卷來前風平浪靜的海麵那樣。

平靜,卻又深不可測。

“行,你有種!”

-

那天過後,安夏足足一個禮拜都沒有再見過陸北川。

聽杜雯說他是去國外出差談項目了。

但明希羽這禮拜接連更新的微博動態裏條條都有他。

雖沒清晰的正臉,但光看手表和模糊的側臉也能知道和她在一起的人是陸北川。定位還在國內。隻不過不在江城,而是在臨市。

明希羽炫耀的郵件也還在繼續發送著。

隻是安夏並不關心的還沒點開就直接拖進了垃圾箱。

浪費她時間浪費她心情的事現在都不值得做。

沒了陸北川的日子安夏反倒樂得清閑。雖然每天要早起通勤上班,但那麽大一個辦公室就供她一人使用,也是相當快活自在。

把之前的模型全都寄出後買家的尾款也如數到賬。

雖然不多,但也夠父親四個月的醫藥費了。

安夏也沒浪費時間的一直接單畫稿。沒日沒夜的挑燈奮鬥下來,自己的銀行卡上也總算是有了一筆十萬的存款。

這十萬對曾經的陸太太來說其實並不值一提,但對於安夏來說,卻是極大的收獲和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