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起孕肚離開,總裁前夫哭紅眼

第83章 你不是照樣在瞞著我

安夏被嚇的一抖,驚恐轉身,陸北川下身就圍著條浴巾站在她身後。

潮濕的發尖滴著水,微微上挑的眉眼裏雜著狡黠。

安夏一時驚愕,微微張著嘴,眼神一愣一愣的。

他不是出門去找明希羽了嗎?怎麽會在這?

“你……剛剛在洗澡?”

陸北川上下打量她,最後難以言喻的嫌棄視線停留在她的頭上。

“不然?”

安夏舔了舔唇。

知道自己是問了句廢話,可接下來的問題,她又實在不好開口。

總不能直白的告訴他我剛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覺得你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在戲耍我又出去找明希羽了吧。

“找我有事?”陸北川撩上低垂的發絲,沒了劉海的遮擋,完美的發際線展露出,比起往日裏的沉穩,更多了幾分撩撥人的陰柔。

安夏臉色僵了一瞬,很快擠出笑臉勉強笑笑:“沒什麽,沒什麽。我先回去了。”

安夏邊說邊退著腳步往外退著。

“確定沒事?”陸北川閑閑地抬腳跟著。

一長一短的兩雙腿就這樣順著同樣的節奏走著,不知不覺中,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下縮短了不少。

他忽地抬手,關上了半開的房門,背後震響的關門聲震得安夏一顫,腳下再沒注意,整個人便下意識的後靠著,貼上了門板,下一秒,陸北川就傾身壓下。

原本還隔著一肘的距離直接被壓縮到隻剩三寸。

“你、你……”看著一下湊近的俊朗麵龐,安夏呼吸一下急促,心跳怦怦的,亂得厲害。

“覺得客房睡得不舒服?又想搬回主臥了?”陸北川揶揄笑著。

看著他唇角放鬆的弧度,安夏心頭一顫,思緒又被拉回到多年前。

他已經很久沒有在自己麵前展示出這種放鬆的樣子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安夏覺得今天的陸北川似乎變了很多。收起了冷冽的戾氣,對她不再那麽冷冰冰的,雖然跟小時候的親近溫柔還是沒法比,但已經是這些年來態度最好的一天。

“還是不舒服,自己一個在客臥睡害怕,所以想來找我陪你?”陸北川彎著頸,腦袋湊得更近了些。

木質調的沐浴香味悠悠傳近,安夏心跳漏了一拍,害怕淪陷,不敢對視陸北川的眼神,偏過了頭。

“你想多了。我隻是、我隻是聽到了車聲,以為你出去了。”安夏找了個合適的說辭問出心中的疑惑。

陸北川往窗外瞥了眼,說:“是我讓人把劉媽送回去了。奶奶最近狀態不太好,需要她近身照顧。”

還是因為上次被陸景陽誤傷的事。

老人家的身子不比年輕人,好的總是會慢些。

“哦。”安夏低下頭。

原來是這樣。

那剛剛的猜忌還真是她陰謀論了。

不過也是,陸北川應該也沒那麽閑的在背後做這些小動作才是。他又不是明希羽,哪來那麽的小心思。

“聽到車聲就過來找我、”陸北川語氣微揚,像是從這句話裏品出了些其他的意思來。

“怕我出門?”

安夏低著頭:“沒有。”

回答完,她怕陸北川繼續追問下去,忙要轉身走:“我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吧。”

她語氣匆匆,陸北川看著她長大,自然清楚她這是急著要躲的意思。

他拎住安夏的後衣領,像逮小雞似的把人逮住不讓走。

“沒有那你過來找我做什麽?”陸北川越品安夏剛剛那態度越覺得有問題,細想一番:“擔心我出門去找希羽?”

安夏也不知道自己又是那根情緒線又搭錯了,原本還挺羞愧的,但在聽到陸北川口中隻叫希羽兩個字,心情一下就變差了。

就好像體內的激素被不知名的神給控製了一般,情緒總是不受自己控製地在翻湧在變化。

“是。畢竟你前科累累。”他既然已猜到,自己再解釋他肯定也不會再相信,所以安夏索性攤牌。

不過說完還是傲嬌地給自己找了個敷衍的借口:“雖然我們要離婚了,但現在還是處在婚姻存續期間,我不想在這時候老是頂著綠帽子。影響心情。”

陸北川盯著她。

冷靜理智的視線並不為她剛剛的說辭而牽動。

“我以為我剛剛把話說得夠清楚了。”

安夏一愣。

話?什麽話?

記掛她肚子不舒服所以就不出門去找明希羽?

見她神色頓住,陸北川知道她是想起來了,所以也不再多言重複。

“我說過我和明希羽之間幹幹淨淨,不存在任何道德倫理問題。她有時候不舒服擔心她隻是因為擔心她肚子裏的孩子。”

說完,陸北川補一句。

“那孩子不是我的。但我必須要對那孩子負責。”

安夏眉心皺起:“為什麽?”

既然是跟他沒關係,又為什麽要對它負責。

陸北川垂下眼:“這事情一時半會說不清楚。”

安夏心涼了大半。

又是這樣。

“說不清楚就別說了。反正我們早晚都要離婚的,你自然不必什麽事都跟我說。”

聽著她這冷淡的態度,陸北川忍不住惱怒。

“你為什麽要抓著一個無關緊要的事不放呢?”

“你是我的丈夫,你馬上就要多出一個孩子來,這叫無關緊要的事?!”

安夏脖頸青筋爆起,眼眸被怒氣染紅了控訴著他的離譜。

宣泄完,安夏長長深吸了口氣,轉過頭,壓下胸腔裏不斷反複要湧上的怒火,低笑一聲嘲諷。

“不過你會這樣想我也一點都不意外,反正我從來沒被你放在眼裏過,所以你的任何事,都跟我沒關係。不告訴我,瞞著我,都無所謂。”

陸北川看著她冷漠的側臉,眸中各種情緒翻湧。喉結上下滾動著,抿到紅潤的唇微啟,冷聲道:“你也不一樣嗎?”

安夏回頭,蹙眉不解看他。

“這些年你又主動告訴了我多少事情。”陸北川說。

安夏蜷緊的手鬆開。

“你不是照樣在瞞著我?”陸北川繼續道。素來的冷靜的眼眸也微微泛著紅。繃緊的下頜努力壓製的是這些年在心裏積攢的憤恨。

她和陸子行,不也一直都這樣不清不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