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死重生,送繼子全家下地獄

第37章 骨科

“這位美女,要不要上車來坐坐?”

咦,是謝承之的聲音。

我轉過頭,身旁一輛越野車的駕駛室車窗搖下,謝承之正微笑著看著我。

他戴著墨鏡,穿戶外休閑裝,愈發的英姿俊朗。

顏琳和謝承之找了個地方停好車。

“沒和你商量就通知了鮮橙汁!”顏琳道。

“咱們三個,好久沒有像從前在大學時那樣了!”

“歡迎回來,親愛的電燈泡!”謝承之一本正經地向顏琳伸出了手。

顏琳“啪”地一下打開謝承之的手:“少貧嘴,鮮橙汁!”

“要不是我這柔弱不能自理的閨蜜信誓旦旦要複仇,我才懶得當啥電燈泡呢!”

說著,她重新跨上摩托車:“我先走了,到了發定位給你們!”

話還沒說完,這雄鷹一般的女人,便一陣風似的飛走了。

顏琳是個健身達人和重度戶外運動愛好者,和她比起來,我確實是她“柔弱不能自理”的好閨蜜,真是想不通,我們兩個,當年是怎麽樣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的。

我上了謝承之的車。

“芙蕖,我們的團隊,正在研究一款產品。”謝承之道。

“能夠根據你的聲紋,模擬出許多虛擬場景。”

“這款產品已經通過了測試,下個星期,我就把這些虛擬場景植入你的手機,以後離再也不怕倪思偉監聽了。”

我的手機,這段時間總是處於關機或不在服務區的狀態,長此以往,難免不會引起倪思偉的懷疑。

有了謝承之的這款產品,我就不用每次出門都將手機藏來藏去,我們甚至可以模擬出擾亂倪思偉視線的虛擬場景,謝承之,真是想我所想。

我和謝承之,根據顏琳給出的定位到達了目的地。

顏琳找的這處地方,真是絕了!

這是密林深處,一處巨大的向外伸展的岩壁,一汪清泉從山崖上流下,在岩壁下匯聚成一灘不大的湖泊。

湖泊四周,綠樹掩映,野花燦爛,鳥叫和蟲鳴交織,時不時地,還有個毛茸茸的小鬆鼠,在樹後探頭探腦。

謝承之麻溜地從SUV的後尾箱取出露營用品。

“看吧,一接到顏女俠的命令,我馬不停蹄地就跑去商場采購了!”

“顏女俠,來檢驗一下,這些東西夠不夠?”

顏琳快速掃了眼謝承之買的東西,“噗呲”一笑道:“好吧,鮮橙汁,算你識相,超額完成任務!”

“隻是,我們明明是三個人,你故意隻買兩個帳篷,鮮橙汁,你告訴我,這兩個帳篷,你打算怎麽分配呢?”

謝承之誇張地雙手交叉抱住自己。

“哎呀,顏女俠,我不是你,你是知道我的,膽子小,要不我們倆一個帳篷?”

“顏女俠,這荒郊野嶺的,你要保護我……”

“鮮橙汁!”

顏琳氣得大叫,從湖裏舀起一瓢水便往謝承之身上潑去。

兩個家夥,在湖邊大呼小叫,你追我趕,我站在一旁觀戰,笑岔了氣。

上一世的苦痛仿佛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我、謝承之和顏琳,仿佛又回到了無憂無慮的學生時代,我們隻是找了個天氣和煦的時間,一起出來野營而已。

我們三人,在這處密林深處的湖泊邊,喝茶聊天,吃炭火烤肉,欣賞夕陽西下,染紅整個水麵染成絢爛的金紅。

夜幕降臨,鑽石般的群星,閃爍在夜空。

時間在這一刻停滯,我們仨,都不再說話,忘我地抬頭,看漫天的星光。

“芙蕖,我的人,昨天從東山市帶來了消息。”終於,謝承之打破了沉默。

我坐直了身體,瞬間從夢幻的世界被拉回現實。

我不怪謝承之掃興,不受人打擾的時間是短暫的,這些話,他已經藏了一天,這個時候不說,回去又有可能被倪思偉監聽。

“怎麽樣?”我問。

“倪思偉確實是東山市人,母親早亡,這一點,是得到他從前鄰居的證實的。”

“不過,他小學還沒有畢業,便隨父親倪洪偉去了玉河市。”

“玉河市?但是他的入職登記表上的信息顯示,他是從東山市第一中學畢業的。”我驚訝地問道。

倪思偉那張入職登記表的所有信息,曆曆在目。

“那是因為他的學籍在東山市,事實上,倪思偉整個中學時代,都沒有在東山市讀過一天書!”

“也就是說,夏青枝極有可能是倪思偉的繼母?”

謝承之點點頭:“隻有這種可能。”

我在腦海中迅速地梳理著這一家子亂麻一般的關係。

倪思偉母親亡故後,父親倪洪偉帶著他遷往玉河市,在那裏與帶著女兒葉靈的夏青枝重組家庭!

也就是說,倪思偉和他的前妻葉靈,其實是同一個戶口本上的兄妹?

這是什麽骨科情節!

“那你有沒有調查過盧葉珍?”我急切地問道。

盧葉珍也是夏青枝的親生女兒,但是一個姓盧,一個姓葉,而且,從盧葉珍公開的履曆來看,她似乎從來沒有離開過江城。

“查過,這個盧葉珍,就更幹淨了!”謝承之道。

“她是九歲的時候隨父母從玉河市遷往江城。”

又是玉河市?

“她父親盧成鵬,母親李秀清,據了解,盧葉珍和父母關係和諧,是遠近聞名的孝女。”

“她父母前幾年相繼因病去世,盧葉珍悲痛欲絕,以孝女的身份操辦了父母的喪事。”

謝承之頓了一頓。

“芙蕖,說實話,若不是從你的項鏈中親耳聽見盧葉珍喊夏青枝媽媽,就連我都不會相信,盧葉珍在她繼母之外還有一個親生的母親。”

我低頭沉吟。

玉河市,看來,倪思偉、夏青枝和盧葉珍這三個人,早年唯一的交集便是遠在五百公裏以外的玉河市!

“玉河市……”我抬頭看向謝承之。

“也許,這一切的答案,在玉河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