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死重生,送繼子全家下地獄

第48章 謀殺

倪曉陽依然躊躇不前。

“優秀的獵人就是優秀的殺戮者!”教練在一旁拍著手,為倪曉陽打雞血。

“獵人殺死獵物的目的是什麽?”

“不是奪取生命,而是獲得食物!”

“野兔的身體是你的食物,兔頭便是你的勳章,是你進入下一個層級的憑據!”

“我們高階的獵場,是獵殺大型動物,如果你連割下一隻兔頭都不敢,那以後如何進入高階獵場,割下牛頭,鹿頭?”

“陽陽,不要強迫你自己!”我父親在倪曉陽身後喊道。

“哎,高階獵場,咱們不去就不去吧!”

“真不知道遠揚集團,泰旺集團那些個老家夥,在高階獵場都幹了些啥啊!”

父親的話,徹底激起了倪曉陽心中的鬥誌。

他咬著牙,緊握著匕首,低吼一聲,一步步走向他的獵物……

倪曉陽來到還在蹬著腿的野兔跟前跪下,劇烈地喘著氣,突然大叫一聲,高高舉起手中匕首,向野兔刺去。

這一刀,沒有章法,野兔的鮮血噴湧而出,濺了倪曉陽一臉一身。

被刺中的野兔,作最後的垂死掙紮,四條腿蹬得更是快了些。

倪曉陽瞪大了眼睛,麵孔扭曲到不似人形,任那殷紅的血沾染著他的身體,從臉上滑落草地。

他顧不上野兔依然奮力掙紮,拔出匕首,對準野兔的脖子割了下去。

野兔徹底地死了,軟踏踏地躺著。

整個獵兔場,便隻剩下倪曉陽粗重的喘息聲和切割皮肉時發出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啦”聲。

這血腥的場麵,讓我幾欲暈倒,我靠在父親身上,強迫自己睜大眼睛,見證一個惡魔的成長。

終於,倪曉陽完成了他的殺戮,他心滿意足地站起身,伸出舌頭,舔了下流到口邊的鮮血,一隻手拎著野兔無頭的身子,另一隻手拎著眼睛依然圓睜著的血淋淋的兔頭,得意洋洋地走了過來。

“小夥子,真不錯,今天就用你殺的這個兔子,給你們做一道紅燒兔子!”教練非常滿意,接過兔子,遞給身後的工作人員。

倪曉陽意猶未盡,哈哈笑道:“紅燒兔子算什麽,我聽說西南地區有道名菜,叫麻辣兔頭。”

“這一個兔頭怎麽夠,我要再多殺幾個!”

倪曉陽在獵場殺得盡興,盡管在獵場洗過澡,但依然沒有洗去身上濃重的血腥氣。

這血腥氣,會一直縈繞在他的口鼻之中吧,總有一天,他不會再滿足於殺死一隻動物!

回到我的別墅,倪曉陽便一頭紮進了他的房間繼續玩遊戲。

倪思偉照例沒回家,盧葉珍和夏青枝已經吃過晚飯,盧葉珍正捧著一碗燕窩湯喝著,夏青枝坐在她身邊,一臉的慈愛。

我的到來,打破了這幅母慈子愛的溫馨場麵,夏青枝趕緊解釋道:“哎呀,最近燕窩喝多了,有些膩了,我見盧醫生這段時間辛苦,讓她喝呢。”

我一臉的單純,笑道:“對啊,盧醫生,你這段時間,看著就是沒精神,多喝點,補一補!”

這個時候,我胸口的澳白,突然輕微地震動了兩下。

是謝承之!

謝承之明明知道我在家中,依然冒險聯係我,他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嗎?

我趕緊說道:“這段時間,思偉也不在家,我好久沒見著我媽媽了,今天回娘家去住吧!”

我開車出門,解鎖了澳白。

“承之,什麽事?”

“芙蕖,到學校南門的舊時光咖啡廳,有重要的情況向你通報!”

來到舊時光,謝承之已經坐在角落的位置等我。

“你們將倪思偉捉奸在床了?”我問。

謝承之笑:“如果僅僅是捉奸在床,哪裏需要派出那麽極品的秘密武器?”

“一瓶“一口倒”便可成事,比如說,我那次……”

一說起“那一次”,謝承之便咬牙切齒。

我笑,握住謝承之的手,問道:“承之,什麽事,這麽急?”

謝承之道:“我的人,去了趟玉河市。”

玉河市,是夏青枝、葉靈和盧葉珍的老家,也是倪思偉離開東山市後,和葉靈一起長大的地方,他們的身世之謎,應該藏在玉河市。

我坐直身子,洗耳恭聽。

謝承之繼續說道:“我們發現了一個很詭異的事情。”

“如你所猜想的那樣,夏青枝和倪思偉的父親倪洪偉,組成了家庭,那個時候,葉靈還跟著她的親生父親姓,叫盧葉靈。”

“這個重組家庭的一家四口,居住在離玉河市十幾公裏遠的清河鎮上。”

“我的人,經過多方查找,終於找到了一個他們從前的鄰居,據鄰居回憶,他們一家人,還算是和諧。”

“夏青枝在鎮衛生院做護士,倪洪偉幫人開車拉貨。”

“直到2009年,倪洪偉突然失蹤。”

“失蹤?!”我驚呼道。

我還記得倪思偉的入職登記表,父親那一欄,寫著“死亡”!

“對,是失蹤。”謝承之道:“據說是拉貨走夜路,掉進了河裏。”

“至今沒找到屍體。”

“2009年失蹤,兩年後,夏青枝去法院申請,宣告倪洪偉死亡!”

謝承之說到這裏,停頓了下來,笑著問我:“芙蕖,你這個小機靈鬼兒,是不是發現了其中的詭異之處?”

我想了想抬頭道:“時間點!”

“這個時間點太詭異了!”

“對!”謝承之刮了下我的鼻子道:“果然是我的小機靈鬼兒!”

“2009年倪洪偉失蹤,夏青枝並沒有費力尋找便離開清河鎮去了東山,隱瞞身份去了一家私立醫院,隱居在小山村中。”

“2009年,也是倪曉陽出生的年份!”我補充道。

2009年,十四年前,在這一家人身上,發生了巨大的變故,而這些變故的開端,似乎便是倪思偉父親倪洪偉的失蹤。

“我懷疑,倪洪偉並不是失蹤,而是死於謀殺!”謝承之坐直身子,輕聲說道。

“而謀殺他的人,極有可能,是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