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死重生殺瘋全家,還把權臣撩爆啦!

第108章 周遭全是他的味道

因在鬧市,建築頗多,哪怕是深夜無人,追風也是慢悠悠行著。

蘇瀾的發絲隨風輕揚,偶爾拍打在謝珩臉上,癢癢的,卻有一種可愛的親密。

月色溫涼,滿天星鬥。

蘇瀾仰頭看星星,頭靠在謝珩肩上,額頭距離他的下巴咫尺之遙。

鼻間全是熟悉的沉木香。

歲月安寧,如此靜好。

夜風刮得臉皮子有些不適,可她卻想這段路沒有盡頭才好。

“冷不冷?”

謝珩低下頭來,下巴蹭到了她的額頭,微微冒青的胡茬,磨得她額頭有些痛。

蘇瀾捂住額頭:“不怎麽冷的。”

然後還是忍不住抱怨:“阿舅,您該刮胡子了,好紮人。”

“好。”耳邊是他的輕笑聲,透著寵溺,“那我們走快一點。”

駿馬奔馳,周遭的一切成了一片片虛影,腰側是她阿舅強悍有力的手臂,安全感很足。

蘇瀾忽然就有些明白,阿舅喜歡縱馬的原因了,好似風都被甩在了身後。

片刻後,他們經過寒水寺,謝珩勒住韁繩,柔聲問蘇瀾好不好看。

寒水寺的燈樓遠近聞名,和聽風苑一樣,堪稱京都一景。

蘇瀾曾在白天來瞧過,遠不如夜裏好看。

數千盞長明燈光芒柔和,和夜幕中的星辰相映成景,格外美好,也格外有禪意。

蘇瀾由衷讚美:“好看。”

“那我們上去看看。”

謝珩翻身下馬,蘇瀾也要跟著,被他製止:“安心坐著。”

他牽著韁繩,領著她慢慢走。

蘇瀾想,阿舅還是老樣子,什麽都肯為她做,謝院首給她牽馬,說出去估計沒人會信吧!

走到燈樓下,蘇瀾收回另一條腿,乖乖橫坐在馬背上,張著手,等著謝珩來抱她。

她沒覺得有什麽不妥當,幼時,阿舅也是這樣抱她下馬的。

謝珩看了她的模樣笑了笑,攬住她的腰肢將她提起,穩穩放在地上。

蘇瀾仰頭看燈樓,謝珩低頭看她,少女神色溫柔,璀璨燈火溶在她的眼眸,繾綣極了。

蘇瀾被他盯得心頭狂跳,小心翼翼將目光轉向他,鬼使神差地喚了聲謝珩。

不是阿舅。

是謝珩。

她極少這樣直呼他的名,細數起來,便是從小到大也不過三兩次而已。

大晉男子加冠後取字,從此除卻父母親長外,不可再喚其名,不然則同辱罵無異。

當然也有例外,如結發妻子,畢竟宅門一關,夫妻閨中便無甚規矩。

謝珩隻覺周身血脈都灼熱起來,雙手甚至有些發抖,他輕闔雙眼,壓下心口澎拜之意。

他甚至想用少年時玩伴們喚的謝珩,來抵禦這起強勢又霸道的攻擊。

可做不到。

無數個謝珩都抵不上這一句,輕輕柔柔擊中他,讓他隻想打開心防,將這小小的姑娘收納。

愛護、包容、嬌養、放縱……還有占有!

他認命地想:許是外人說他魔鬼心腸是對的,他之前從未發現自己還有這樣,欲念充盈的一麵。

他很清楚念念年歲尚小,同王家那個崽子也未曾有過什麽交流。

情之一字,她是不懂的。

他不能任她分不清依賴和心愛不同,就將她禁錮成自己的,那樣對她不公平。

她隻是把他長輩看。

畢竟她那樣小小一坨時,就是他養育看護的,不然同窗也不會笑他喜當爹。

如今他已權柄在手,卻更怕登高跌重,他所行步步都要謹慎小心。

若是讓別人窺見,他竟然對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產生男女之情。

他怕是真的隻能如何西寺那般,被罵色令智昏,被淩遲處死,萬劫不複。

他不懼死,但冤魂何安?

況且,問鼎監察院談何容易,他風雨生死中行了七八載,一身病骨,壽數難長。

他本就年長她那麽多,又如何舍得讓她年少鮮活落於殘陽,她該與朝陽生才是。

便是想了這麽多,他心裏竟然還在瘋狂叫囂,什麽都不要管,為自己活一次。

什麽對她不公,這世上有哪個男人能如他了解她,如他知曉怎麽愛她?

什麽倫理道德通通都是狗屁!

隻要他想,占有她的法子,堵住悠悠眾口的手段多了去!

不管是權術還是人心,不都是他玩兒透了的嗎?

他伸手將蘇瀾拉到胸前,垂首盯她,那眼神直白無比,坦**無比。

在他這樣的目光下,蘇瀾心如擂鼓,她甚至懷疑自己的心髒要跳出胸腔。

腰間的手狠狠捏著她,帶著滾燙的熱,霸道又張狂,有點野,還有點痛,讓人心驚魂顫。

他緩緩低下頭,似乎馬上就要觸及她的唇,欲吻不吻,欲說還休。

周遭全是他的味道。

熟悉又撩人。

“哐當”一聲,有燈油桶滾落,驚醒謝珩。

他自責,佛門淨地,他在想什麽?手腕上冷冰冰的佛珠,似乎也在提醒他禽獸。

他心緒有些亂,後退一步,認命般閉了眼,再睜眼,眼眸又恢複一貫的清明自持。

他低啞地喚了聲念念。

這一聲喚也不大正常,克製中透出些許纏綿意,唇舌之間皆是繾綣。

蘇瀾抿唇,有點兒惱。

阿舅也不知同誰學的,要親又不親,害她空歡喜一場。

現下她能上去親不?

瞄了眼“寒水寺”三個大字,她把強來的心思熄了,但總歸是不大甘心的。

暗戳戳的撩人實在缺德。

如今這樣是想把人煎熬死嗎?

蘇瀾抬腳踢謝珩,見他不動,心中更氣,又接連在他腿上踹了兩下。

謝珩也不惱,摸了摸她的頭,聲音染著笑意:“小破孩兒,沒大沒小。”

這話讓蘇瀾的心瞬間跌落穀底。

小破孩兒?

她該長的都長了,哪裏小了?他都沒見識過就瞎說!

簡直氣死她了!

蘇瀾炸毛兒,再看燈樓,已沒了方才的璀璨,讓人無端悵然。

謝珩見她喪著臉,彎腰柔聲說:“來都來了,上去點盞燈吧!”

蘇瀾不理,抿著唇,將頭轉到另一側,留給他一個後腦勺兒。

得,真惹生氣了!

謝珩睨了眼佛殿上的牌子,無奈地笑了笑。

好脾氣地轉到另一邊,彎腰看著蘇瀾,商量道:“蘇姑娘,您大人有大量,賞個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