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死重生殺瘋全家,還把權臣撩爆啦!

第118章 蘇洛這惡心玩意兒!

蘇洛剛跑出醫館就停下了,跟著榮王的人非富即貴,他得罪不起。

他可沒有謝院首做後盾,不去漪兒也不會怪他的,還是明日給她送些補品實際。

女人嘛,跟誰不是跟。

都是有權有勢的人,還能虧待了她不成?

見他返回醫館,跟沒事人一樣繼續和人說笑,蘇瀾十分不舒坦。

這惡心玩意兒!

她正氣著,見長冬拿著馬鞭匆匆進來,“姑娘,夫人腹痛難忍,老爺讓您回去看看。”

蘇瀾皺眉,她的藥是緩緩折磨人的,不可能來得這麽快,王妙希是怎麽回事?

進到囚禁王妙希的院子,就聽到她的慘叫聲,蘇明啟衝過來,抓住蘇瀾手臂,質問:“是不是你下藥了?”

蘇瀾心裏清楚不可能有人發現她下藥,她這位好父親精通婦科,她早就防著呢。

蘇瀾扯開他的手臂,冷笑著說:“父親說什麽混話,我治她還用下藥?”

蘇明啟點頭,確實如此。

他在小佛堂關著,起初爆烈難捱,每日都要把能摔的東西全摔了。

可不管他怎麽鬧,蘇瀾都不肯見他,也不肯放他出來,陪他的隻有一尊不會說話的佛像而已。

他悶了就跟佛像絮叨,說他的得意,說他的落魄,說他的辛苦半生,一無所得。

他在佛堂裏,總是會反複想起很多過去的事,多半都與謝婉如有關。

少年夫妻卻未走到白頭,原是這樣讓人遺憾的。

他不該與她質氣,不該被王妙希迷惑。如果她活著,他們共同養育一雙兒女,也會做到舉案齊眉吧!

他十分後悔,可他彌補不了婉如了。他想對她生的這兩個孩子好,隻要他努力做好父親,婉如會原諒他的吧!

“瀾姐兒,你再不喜王妙希,也不能遷怒這個孩子,父親求你保住它。”

蘇明啟從沒想過自己有天會求到女兒身上,其實也沒有自己想的那麽難。

蘇瀾冷聲:“我進去看看再說。”

男子不能沾血汙,蘇明啟是醫者本可以不避諱,可他不想見王妙希。

他用王妙希騙了自己那麽多年,不想再自欺欺人下去。在小佛堂念經挺好的,也算是能為婉如做些事吧!

蘇瀾一進內室,就看到王妙希一手抱著肚子,在大炕上亂滾。

她頭發淩亂,口中念念有詞:“饒了我吧,別切我的手,我的手啊!”

看管王妙希的婆子,對蘇瀾小聲說:“從斷手那日就瘋了,總說一些聽不懂的話。”

“腹痛是怎麽回事?”

“今早開始的,一直是按您的吩咐養護的,沒出差錯,豬油湯也是每日都灌。”

蘇瀾走到王妙希跟前,看著她日漸肥碩的身體,再無從前的半分曼妙,十分暢快。

她不是嬌花嗎?

不是把男人玩弄於股掌嗎?

待她身段比豬都不如時,給父親和忠勇侯好好看看,再讓她見王悟非一麵。

她要王妙希死前看一看,那些愛憐她的,她愛著的,最後有多麽的嫌棄她!

“你鬧這一出是想幹什麽?若還是學不會聽話,那另隻手也別要了。”

王妙希仿佛聽不到她說話,隻是不停地求饒尖叫,乍一看和瘋子沒什麽兩樣。

“按住她。”

蘇瀾往王妙希嘴巴裏塞了顆藥丸,片刻後她便睡著了。她把藥丸留給婆子,讓王妙希鬧騰狠了就給一丸。

出去後見蘇明啟坐在大廳裏,側頭看著窗外,陽光照在他蒼白的臉上,顯出幾分滄桑。

蘇瀾覺得他好像一下蒼老許多,眼角紋路清晰可見,但整個人也柔和了許多。

“從脈象上看並無異常,胎也很穩,這腹痛和瘋多半都是裝的。”

蘇明啟皺眉:“她想幹什麽?”

“求生啊!誰會對一個瘋子趕盡殺絕呢?”

“你想怎麽報複她,我不管,我隻有一個要求,就是讓她平安把孩子生下來。”

蘇瀾笑笑:“那是自然,畢竟是我們蘇家血脈。”

得了這樣的答案,按理說蘇明啟該安心的,可他就是覺得說不出的古怪。

他是越來越看不懂女兒了。

從這天起,王妙希在勵誌做一個瘋子。蘇瀾也不關心她是不是真瘋,反正她不死就要受盡折磨。

如今肯讓她活,無非是要她嚐嚐,在女人生產虛弱時要她命,會是多麽絕望痛苦。

阿母所受的,她必須經曆一遍!

*

日子平靜如水,轉眼到了笄禮。

蘇瀾上一世及笄時,名聲已經壞了,王妙希就隨便給她辦了一下,新發簪都沒製。

這一世,謝珩提前一個多月便開始準備,雖說時間倉促,但他足夠精細周到,操的完全是一顆老父親的心。

聽風苑的人大部分都被調來幫忙,就連張文定幾人也被安排陪客。

謝珩甚至想過買處新宅子做笄禮場地,蘇家小門戶,場地不夠寬敞,不能大宴賓客。

他是要把最好的給蘇瀾,不願她受半分委屈的。

因此,張文定暗中不知給了他多少白眼,說除了公主的笄禮,就沒有能及上的。

別說笄服有多華貴精致,就是那兩支發簪,都能放進博物館供後人展覽了。

正賓請的是禦史大夫宋竹賢的夫人,本朝唯一的一品誥命。

讚者是師名在外的宋書意。

這兩人都是極好的選擇,多少權貴世家都請不到,可謝珩跟蘇瀾提議宋書意時,蘇瀾還是老大的不願意。

為了打消她的顧慮,謝珩將她相親的事說明,最後讓罪魁禍首張文定上門道歉。

蘇瀾知道張文定看不上自己,他想撮合的是謝珩和宋書意。

蘇瀾最是小心眼兒,沒少難為張文定,但張文定臉皮厚,硬是把蘇瀾心中不快磨盡了。

至於宋書意,阿舅說是好的,她便信吧,誰讓她色令智昏呢。

蘇瀾跪坐在笄者席上,由著宋書意給梳發時,還有一些神思恍惚。

這幾日她過得很充實,醫館有了患者,她也隨之忙碌起來。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沒有仇恨血腥,沒有爭鬥搏命,安寧平和的像是一場夢。

梳好發便是插笄。

宋夫人拿起漆盤上一支碧璽纏金絲牡丹花簪、一支鳳銜珠金簪,在司者的協助下,替她簪好。

三加三拜,禮成完結。

謝珩坐在觀禮席上,入耳皆是驚歎讚美,還有幾人壓低聲音私語。

“這蘇家姑娘年紀輕輕掌著中饋,想來是個能幹的,容色又這般嬌美,與我兒正般配。”

另一個不服氣:“你兒子能比得上我侄兒?那可是響當當的少年解元,與這蘇姑娘更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