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死重生殺瘋全家,還把權臣撩爆啦!

第235章 後半生要用來等待嗎?

琮王殺了小皇帝。

就在議政殿眾目睽睽之下。

琮王一刀接一刀地刺在小皇帝身上,待羽林軍反應過來製住他時,小皇帝已氣絕。

問行凶原因就是殺了他,自己才能做皇帝,竟是不顧他是奸生子,非皇室血脈。

朝臣此時才發現,這多才的琮王竟是個瘋的。

兩代帝王先後死於凶殺,亡國論席卷全國,讓大晉迎來從未有過的危機。

那些蠢蠢欲動的藩王,打著天意的旗號自立為王,其中以忠勇侯最為勢大。

匪患也愈發嚴重,多地出現暴亂。百姓安全沒有保障,揭竿起義,成立自衛軍。

朝臣們經過激烈爭執說服,決定立馬選出新君,穩固社稷。

謝珩要立蕭羽,朝臣不買賬,非要他做皇帝不可,儼然把他當成了第二個蕭政寧。

謝珩哪裏會受人威脅?

見他們人多嘴雜也不爭論,隻是任他們求破嘴皮子,隻在聽風苑閉門謝客。

說是閉門謝客,實際是在壓製寒潭映骨,蘇瀾、藥老和薑尚輪流守著。

朝臣在議政殿上吵成一團,先後有人血濺盤龍柱,還是沒換得謝珩露麵。

直到謝氏祖家族長謝清正進京。

謝家祖籍在陳郡,是曆經朝代更迭的世家,後因卷入奪嫡,有一半族人被誅。

謝氏族長帶著剩下的人回了陳郡,自此隱居,再不管朝堂之事。

也因此謝氏後人,做什麽的都有,卻獨獨很少有入仕做官的。

謝居正年少時,氣盛,不滿謝氏沒落,背著族人參加科考,一路過關斬將,三元及第。

也因此違背族訓,被陳郡謝氏厭棄,自死都未能回陳郡,是其一大憾事。

謝清正向聽風苑遞了拜帖,於公於私謝珩都不能拒絕。

謝清正年逾古稀,著一身鵲灰文士衫,身後跟著個斯文青年叫謝瑜。

謝清正:“居正回過陽夏,求我護你進監察院,他這人最驕傲從不求人。”

見謝珩不語,謝清正又道:“何西寺也是謝家人,若不是他,你如何能得那十三太保。”

何西寺是謝家人?

如果不是眼前人是謝清正,謝珩甚至覺得自己聽到了什麽笑話。

謝清正攤牌:“能經受住朝代更迭的世家,怎麽會沒有做官的呢?

何西寺為何被淩遲?他那樣的人如何會色令智昏呢?他是為你死的。

當初我不願選蕭政寧,非他不好,而是太好了。他的仁義清正就像一麵照妖鏡,照得帝王像鬼怪。

所以東宮天罰案,根本就不是一個凶手,三司審判謝瓊華,殊不知她也隻是一把刀。

如若不是帝王生了殺心,那東宮儲君怎會生生被燒死?儲妃又怎會受盡折磨?”

謝珩咳了幾聲,蘇瀾送來藥茶,謝珩接過抿了一口。

他生得儒雅,沉默不語時更甚,謝清正看著就想到了,那光風霽月的蕭政寧。

接著道:“居正說邪不勝正,大晉要強,必擇明主。他是因此選擇蕭政寧,也是因此選擇你。

正因為這個選擇,我陳郡謝氏折損兒郎一百零八位,這是名單及死因,請您過目。”

謝珩接過打開,熟悉的一幕幕在血色中展開。原來,從他入西北,便一路有人相送。

可他甚至記不得那些麵龐,他們每一次的犧牲都了無痕跡,連敏銳的他都瞞過了。

“大晉已經亂了,與我們比鄰而居的寧國正在飛速崛起,若不穩社稷,又怎會是內亂這麽簡單?

國之不國,百姓流離,甚至淪為亡國奴,這真是您願意看到的嗎?

謝氏舉族供養之人不該無意帝位,蒼生社稷是您的責任,推不得。”

謝清正走到廳堂中央,行跪拜大禮:“謝清正代陳郡謝氏一族,拜吾主。”

謝珩閉眼,半晌後方才下定決心道:“謝老請起。”

謝清正便知這是允了。

他起身後看向蘇瀾,如此容色不多見,便道:“姑娘可是居正的外孫女?”

蘇瀾行禮:“請伯祖父安。”

謝清正點頭:“就是你不願入宮伴駕,自梳為婦,又要做那百年世醫的蘇家主?”

蘇瀾淡聲應是。

謝清正點頭:“居正教養的後輩都是好樣的,有你在,大晉的女子終會爭得一番天地。”

謝瑜亦拱手:“我曾中過蛇毒,幸得蘇姑娘相救,憐我淒苦分文未取。姑娘妙手仁心,實乃吾輩楷模。”

蘇瀾看著他清秀的臉,驟然想到那中蛇毒的小娘子,期期艾艾哭窮的模樣。

“你是……”

謝瑜點頭:“和你一樣的姑娘家。祖父說女兒想搏天地就得來京,我暫時在宋家學習,如果可以我想參軍。”

蘇瀾想,這姑娘可是夠賊的,謝家人能缺錢嗎?偏要騙取她的同情,白嫖了一通。

蘇瀾皮笑肉不笑:“如此甚好。”

那謝瑜撲閃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扯了扯蘇瀾衣袖,被蘇瀾一把扯回來。

力道太大,扯得謝瑜一個趔趄,她笑得賊機靈,露出兩顆虎牙,可可愛愛。

送走謝清正,謝珩咳的更厲害了,蘇瀾給他輕扣著背,藥茶也遞到他唇邊。

謝珩沒有喝,握住了她的手。

“念念,原本受世俗禁錮的隻有你,如今我也要坐上那個位置了。”

那個位置不能出來找她,偷偷摸摸的也不行。

他們好像真的要分開了。

蘇瀾心如刀絞,卻還是沒話找話:“不要緊的,反正我事情也多,我們一起各忙各的。”

謝珩凝著她,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給他清俊的眼眸染上一層憂色。

蘇瀾喉嚨一時發緊,無聊的寒暄話再難說出口,隻能低下頭。

謝珩將她抱到懷裏,手指劃過她的眉,輕喃道:“我現在竟連給我點時間,這樣的話都不敢對你說。”

之前她一直在等,等所有塵埃落定,好不容易等到了,又是一個更漫長的過程。

他還如何說得出口?

不是沒信心他們會一直等彼此,隻是這話過於殘忍了。

人生短短幾十載,前半生用來分離,後半生要用來等待嗎?

蘇瀾亦是不舍,隻是並不過多糾結,她不想被憂慮占據,此時在她心裏有更要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