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死重生殺瘋全家,還把權臣撩爆啦!

第34章 我說什麽,你們就得做什麽!

去商行的路上,蘇瀾都在盤算。

母親的嫁妝是相當豐厚的,除了灤平郡田莊外,還有三河一條街的房契。

除卻這兩項,還有京郊的兩處大宅子,和開在京都的六十六間鋪子。

鋪子有酒樓茶樓,米鋪糧店,酒坊紙坊,還有成衣綢緞,香料胭脂。

為方便東家管理,這六十六家鋪子的掌櫃,會定期聚在商行。

商行裏有一位大掌櫃,兩位二掌櫃,算是對這些鋪子最有決策的人。

雖說母親的嫁妝,將來是要分給她和蘇淮的。但她不出嫁就不會給她打理,上一世就是如此。

這一世王妙希也已管了這麽多年,還不知內裏如何,賬麵上看收益一直不多。

她記得蘇漪嫁王景和時,嫁妝綿延十裏,都是商行出的。

可見也不是不賺錢,隻是利潤被王妙希吃著。

蘇瀾從未學過管理這些,不過,上一世的蘇漪後來很熟練。

蘇瀾跟在她身邊,耳濡目染,也算吃透了。

“姑娘,到了。”

蘇瀾下車,商行已迎麵出來幾人,見了蘇瀾作揖,恭敬道:“東家,裏麵請。”

蘇瀾看了一眼,領頭的是當年王妙希的心腹,整個商行的大掌櫃。

如今看來也是的。

蘇瀾麵容淡淡的,進了商行裏麵,一眾掌櫃問安。

蘇瀾大方回禮,從容坐上主位,“諸位掌櫃都該是謝家舊人吧!”

大掌櫃回複:“鋪子經營多年,掌櫃也換了不少,不都是了。”

蘇瀾握著茶盅,沉思片刻後,道:“謝家的還有誰?”

兩個青年外加一個老人站了起來。

老人看著蘇瀾,恭敬行禮:“馮昌平拜見姑娘。”

馮昌平?

蘇瀾起身:“您是我外祖父的學生嗎?”

“是老師最沒出息的弟子。”

蘇瀾聽外祖父說起過。

他當初總斥一人,說那人錙銖必較,毫無讀書人的清氣,每次都是阿母解圍的。

馮昌平眼中含淚:“姑娘除去眉目,其他都像極了小師妹。”

沒想到在這能見到舊人。

蘇瀾也有些激動,她讓馮昌平坐下,看向另外兩個青年。

馮昌平用手杖敲了敲其中一個國字臉,道:“他是馮餘,我侄兒,管酒樓的。”

另一人怕被敲,自己介紹道:“我是酒坊掌櫃曲靖知。”

馮昌平用手杖點了點地:“這是我外甥。”

蘇瀾盯著曲靖知。

當初蘇漪來商行給王妙希管鋪子時,這曲靖知已成為商行二掌櫃,很是風光。

她不知馮昌平和馮餘後來怎麽樣了,反正她跟著蘇漪來時,商行裏已經沒了這兩人。

馮慶?馮餘?

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

難道他們是一家?

那後來馮昌平、馮餘、馮慶可都是受了她牽連?

蘇瀾攥了攥拳頭,看向大掌櫃:“王掌櫃,馮老是我外祖父的親傳弟子,是我的長輩。這大掌櫃之位您要不騰地兒?”

王掌櫃笑成一朵花:“東家說笑了。”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笑了?”蘇瀾麵色一沉,“我既是東家,這點主就還做得。”

十幾個掌櫃忽然站起,對著蘇瀾行禮。

“王掌櫃兢兢業業,有能力管好所有鋪子,還望東家三思。”

“任人唯親乃行商大忌。”

蘇瀾慢悠悠喝了口茶:“別說得好像商行離了王掌櫃就得倒一樣,你們說他管得好,那為何我見不到銀子!”

蘇瀾說著話,月見已經把幾本賬冊,直接盛到了王掌櫃麵前。

“各位掌櫃該是看賬的一把好手,不妨看一看這賬本,看六十多間鋪子,一共賺了幾個錢!”

王掌櫃沒拿賬冊,一副痛心疾首:“東家息怒,近幾年行情確實不好。”

“一個不好,兩個不好,個個都不好嗎?”蘇瀾盯著王掌櫃,“你莫不是當我是傻的!”

馮昌平拿起賬冊粗略過目,越看麵色越沉。

“王掌櫃,你莫欺東家年少,我且問你,馮餘那酒樓賺的也不止這些,銀子都哪去了!”

“還有我主管的五家米行糧行,曲靖知的酒坊,哪家不得賺賬上這些銀子?”

“你如此欺我老師的一點血脈,是負了他的提攜之恩!還是你當我死了!”

馮昌平到底年邁,氣得粗喘起來。

蘇瀾見他麵色發青,正顫抖著從懷中掏藥,快步上前,“我給您切下脈。”

屋中安靜,落針可聞。

“沉屙多年,您切莫動氣,以後我給您診治調養,可以恢複康健,可信我?”

馮昌平看著她,眼眶紅了。

他自知時日無多,已許久不來這商行,是聽說她要接管,才硬撐著來了。

這是老師的血脈,被欺負,他卻幫不上什麽,心中實在愧疚難過。

蘇瀾和他四目相對。

心,驟然刺痛。

這老人的眼神,像極了送她回蘇家那日,外祖父看她的眼神。

她當時一再追問:“您幾時接我回來?”

外祖父隻是摸著她的頭,啞聲說:“念念不忘必有回響,你阿舅……會接你回來的。”

他那時就知道自己會死嗎?

和現在的馮老一樣。

看著護不住的小輩,如此心疼懊悔。

蘇瀾握了握馮昌平的手,壓下眼中淚意,正色道:“您不信也不要緊,反正我是一定要給您治的。”

馮昌平笑了笑:“好,給你治。”

曲靖知和馮餘也在看賬本,兩人神色沉重,均質問王掌櫃。

王掌櫃絲毫不慌,痛惜道:“幾位的鋪子確實賺錢,可其他的不賺啊!”

“都是老太傅的私產,後輩是要念著的,不能關,隻能靠你們賺的銀子維持,不然我有什麽臉麵去見老太傅。”

蘇瀾看著他,譏笑:“天堂地府不相通,你是見不到我外祖父的。”

這話說的王掌櫃麵紅耳赤。

“諸位都是精明人,這賬麵上的勾當想必門清。我也不是不通情麵的人,以前做什麽我一概不追究,但以後……”

蘇瀾停頓了下,才又道:“以後若再讓我發現誰人作假,那咱們就公堂上見!”

說罷拿出一疊鋪子夥計的賣身契文書,“除卻身契在我這裏的,一概解雇。”

掌櫃們頓時慌了。

“東家,萬萬不可,支撐鋪子的肱骨很多都沒簽身契,一解雇鋪子就要停了。”

“嗬,早幹什麽去了?”蘇瀾麵色冷凝,“我說什麽你們做什麽便是。”

竟是這般強勢,原因都不給?

當他們是吃素的嗎?

掌櫃們互相打量一番後,兩手一攤,不言不語。

廳堂一時陷入沉寂。

馮昌平正欲解圍,卻見蘇瀾身邊的婢女上前,直接將刀架在了王掌櫃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