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死重生殺瘋全家,還把權臣撩爆啦!

第40章 惡女狠又毒,還會刮肉接骨

江承被嚇得一激靈。

他現在渾身上下就一條短袴,剛剛跟死了差不多,也就沒啥感覺了。

這會兒實在是難堪。

就說惡女壞心腸!

他張口欲罵,見蘇瀾捏著銀針,直接紮在了他的上唇上。

此處乃承漿穴,痛感最強,蘇瀾手下又加了力,直接附帶了禁言效果。

江承嘴皮子一動,就感覺好似有刀割在唇上,痛不欲生。

他隻能在心裏暗罵:惡女,待我恢複力氣,一定親手宰了你!

蘇瀾仔細摸了江承一遍。

“骨頭有錯位,也有部位是斷了的,我需要正骨,會有點疼,你要不先回避?”

江承心裏一陣古怪。

明明是說他的傷,卻偏偏對著她的婢女,好像他和那婢女有啥關係似的!

長夏:“奴婢信您,奴婢不怕。”

“那好。”

蘇瀾兩手握住江承的腿。

她的手相很好,十指修長,嬌嫩如蔥白,指甲平整未染色,潔淨得讓人喜歡。

江承眼睜睜看著,這樣一雙無害的手,生生扣住他的腿,一通嘁哩喀喳。

旁人能不能聽到聲音他不知,但自己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他都不曉得這惡女麵上看起來還算正常,手上的力道怎麽這麽瘋。

他疼得坐了起來,極力摁著左膝,用來緩解小腿傳來的劇痛。

蘇瀾低垂著頭,用工具麻利地給小腿做著支撐,隨後用綁帶固定好。

她穿著素衫,通身什麽圖樣都沒有,隻袖口處繡著幾朵十樣錦色的梅花,花心嵌著小珠。

隨著她的動作,那梅花一晃而過,栩栩如生,風雅極了。

一如昨日她拋來生肌膏時,袖口那簇清雅的白蓮,讓人莫名神動。

江承狠狠咬了下左腮,疼痛讓他收回心神。

這死丫頭還不止是惡,更是妖精,能將人吸幹精髓,生拆入腹!

江承走神的功夫,蘇瀾已將錯位骨頭處理好,又開始看他的右膝蓋。

這處該是傷得最重的。

江承記得很清楚,當時他踹人,被按住後有人重重在他膝蓋上跺了幾腳。

他當時就感覺右腿劇痛。

“能醫嗎?”長夏眼巴巴看著蘇瀾,“會不會走不了路?”

蘇瀾沒有抬頭,仍是盯著江承的膝蓋,語氣莊嚴:“有我在就不會。”

江承也不知為何,聽了她的話,他竟莫名感覺心裏一鬆。

信任是從什麽時候建立起來的,他竟無從追溯。

“麻沸散。”

長夏遞來一瓶,“姑娘,這個是可以止疼的吧!剛剛為何不給他用?”

蘇瀾眉目低垂,冷聲:“忘了。”

忘了?

什麽鬼?

江承死死瞪著她。

長夏更是委屈巴巴:“姑娘忍心讓我心疼嗎?”

“好吧!”蘇瀾兩手一攤,“我給你說實話,其實是它太貴了,能省便省吧!”

“不過我也是分情況的,像他右腿這個傷,那不用肯定是不行的。”

蘇瀾打開瓶蓋,將白色乳膏一點點塗在江承膝蓋附近,一邊塗一邊自言自語。

“麻沸散也分好多種,這個是效果最好的,用起來也最方便,就是貴了些。”

“他現在塗這一點點,就要幾十兩銀子,你以後可得好好玩兒他,不然我就賠死了。”

江承瞪成了牛眼。

惡女到底在說什麽!好好玩兒誰?

長夏紅著臉嗯了聲。

江承瞬間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主仆是妥妥的女畜生嗎?

他都這樣了,她們還要玩兒他?

“他這膝蓋骨裂了,外麵的肉也有部分壞死,我需要先切除腐肉再接骨。”

蘇瀾的話聽得長夏冒冷汗,她幹脆把助手活計交給逐星,轉身跑了。

“我得先撤,不然我怕留下心理陰影,將來玩兒不下去。”

蘇瀾不多說,拿起刮片開始刮肉,一下一下,血淋淋的。

饒是逐星見慣了血腥,也有點受不住,實在是太惡心了。

徹骨疼痛讓江承仿佛置身地獄,他仰著頭,慘白的臉龐上冷汗涔涔。

蘇瀾的手法極為嫻熟,毫不拖泥帶水,片刻後,爛肉就都刮了幹淨。

她雙手握住江承的腿,沉聲:“我要接骨了,你別亂動,不然腿廢了我不負責。”

抬眸看到江承的表情,她發現不對,意外道:“用了麻沸散,還這麽痛的嗎?”

江承嘴唇動了動,卻沒發出聲音,那針還沒過勁兒。

“哈,你抗麻,這可真是不錯。”

蘇瀾眼裏閃著興奮的光,雙手緩緩在江承腿上捏了片刻,突然一用力,隨著一聲清脆的哢嚓,骨頭接上了。

江承瞬間疼昏了過去。

蘇瀾見他身下的被褥已被汗水浸濕,有點解氣,也有點不忍。

畢竟醫者父母心呐!

不過她這份父母心稍縱即逝。

她麻利的給膝蓋敷了藥,包紮好。

拿過麻沸散仔細看了看,又聞了聞,最後取出一點在指尖撚了撚。

假的!

她頓時狠得磨了磨牙。

她是個大夫。

兩輩子最恨賣假藥的。

尤其是還賣出天價的假藥,簡直不能容忍!

“長夏,照看好你家的狗子,隻要不高熱就沒事兒。逐星跟我去趟藥安堂,我們去討個公道!”

說罷,風風火火出門去了。

那速度連以輕功見長的逐星都唬得一愣。

主仆二人馬不停蹄趕到藥安堂,一進門,夥計便熱情地迎上來,“姑娘,需要點什麽?”

蘇瀾將麻沸散的瓶子放在櫃台上,冷聲:“叫你們掌櫃出來。”

夥計笑了笑:“掌櫃不在店裏,姑娘有什麽事直接跟小的說就成。”

蘇瀾看了逐星一眼。

逐星上前,舉起那夥計直接丟出門外。

買藥的客人們瞪大雙眼。

一言不合就丟了!

她們把人當沙包嗎?

這也……太暴力了。

捂好荷包,逃之夭夭。

店裏其他夥計也有點慌,瞪著驚懼的小眼睛,偷偷打量蘇瀾,就怕她忽然發瘋,讓婢女把自己丟了。

蘇瀾下巴一揚,強橫道:“叫你們掌櫃出來!”

簾子打開,出來一人。

是個中年男人,中等個子,穿靛藍圓領衫,眉毛淺淡,兩眼細長明亮,看起來是個精明的。

蘇瀾抬眸看去,雙眼微眯,沒想到這藥安堂的掌櫃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