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死重生殺瘋全家,還把權臣撩爆啦!

第99章 馬背承歡

於是,乘雲聲情並茂的敘述開始了。

寧靜庵中不接待男香客,榮王在庵後的草原上策馬,恰巧碰上蘇漪在哭。

榮王上前詢問,見蘇漪身著尼姑素袍,長發散著,脂粉未施,十分惹人憐愛。

蘇漪說榮王未接她入府,她便隻能青燈古佛。

可庵主說她留戀紅塵,不肯收她,她被蘇家除名,一個孤女無處可去。

榮王大為憐惜,將她抱到馬上,要帶她去寧靜庵,讓庵主同意收留她。

蘇漪心疼榮王為她牽馬,邀他同乘一騎,兩人緊貼著身體,一時天雷勾動地火。

於是,蘇漪就馬背承歡了。

蘇瀾震驚:“做成了?”

“成了。”乘雲點頭,“他們在大草原上自由奔放。”

“好多尼姑都看到蘇漪敞著尼姑袍,露著紅肚兜,兩條光腿盤在……”

“啊!”乘雲忽然驚叫一聲,“踏月你幹嘛打我的頭,夠笨的了都。”

踏月磨牙:“你有沒有腦子?你怎麽什麽都跟姑娘講?你就不怕汙了姑娘耳朵?”

“我隻是實話實說啊,外麵也都是這麽傳的,我不跟姑娘講,姑娘也會聽到呀!”

“再者說蘇漪跟姑娘有仇,蘇漪做了這樣傷風敗俗的事,都快被唾沫星子淹死了,我不得讓姑娘高興高興?”

乘雲有點委屈地看著蘇瀾,“姑娘,您告訴她,您現在心裏爽不爽?”

蘇瀾見踏月漲紅著俏臉,捏著乘雲手臂上的軟肉在用力擰,乘雲痛得齜牙咧嘴卻沒有推開。

隻是低聲抱怨她越發凶了,待踏月鬆手,他又把胳膊遞到她跟前,捏來她的手讓她擰。

“這會兒若是不讓你掐,你又會生氣,三四天不理我。擰吧,不出氣別撒手。”

真是一對歡喜冤家。

蘇瀾看著,忽然就想她阿舅了。

她去書房尋謝珩,見他正站在書架前整理書籍,低垂著眼眸,一身寂寥。

她說不出的心疼,身邊沒人時候,他都是這樣的嗎?莫名讓人有股哀意。

“阿舅。”

謝珩抬眸,見她已走到身邊,扯了他的衣袖,言笑晏晏:“我看到那個架子上全是醫書。”

她愛醫書,謝珩專門為她收集的,當時隻想著她看到了會高興。

這樣在意,是早就看上了吧!

而且,他心裏很清楚,他對她的喜歡,是夾雜著男女欲望的。

對她來說太危險。

以後還是要遠著些才好。

謝珩不動聲色抽出衣袖,淡聲:“別人送的,盛情難卻。”

蘇瀾沒有察覺他的刻意疏遠,眨著眼睛問:“我能拿幾本嗎?”

“喜歡都可以拿。”

“全都可以?”

謝珩笑笑:“我的就是你的。”

蘇瀾開心了,扯著他的衣袖往過走。

謝珩想抽回,她卻不給機會,邊走邊低聲抱怨他今天走得好慢,白瞎他那兩條大長腿。

她嘀嘀咕咕的模樣實在可人,謝珩不舍得惹她不快,任由她牽著衣袖,引得剛進門的李仁險些驚掉下巴。

他從未想過,有生之年還能看到,一向端雅清和的院首行不端。

院首的大外甥女,果然如二先生所說,當真了不得啊!

到了存放醫書的書架前,蘇瀾放開謝珩的衣袖,自己去選書了。

見上層有本講肺疾的,想到馮昌平的肺病,就伸手去夠。

她跳了幾下,也沒能夠到,轉身見謝珩在身後,絲毫沒有幫忙的意思。

她一跺腳,聲音都高了幾分:“阿舅!”

謝珩緩步上前,柔和地問:“要哪本?”

“《肺經》,還有它旁邊那本《魯班書》下冊。”

謝珩將書取下,遞給她。

“《魯班書》不是被認為異端,早就禁了嗎?您怎麽就明晃晃擺在這了?”

“禁令對我無效。”謝珩看著她,“這本書涉及醫術道術,咒語符咒,你確定要看?”

蘇瀾點頭:“這方麵的書實在太少了,我也想研究一下鬼脈。”

謝珩將書拿在手裏,“還想要哪本,我一便幫你取了。”

蘇瀾又選了七八本,謝珩一一取下,放進一個檀木箱子裏。

“您這裏有話本嗎?”

“沒有,你想看?”

蘇瀾點頭:“偶爾無趣時用來打發時間。”

“明日給你尋。”

蘇瀾唇角彎了彎,看呀,有求必應呢!

在阿舅身邊她就真的像個小孩兒,什麽都不用考慮,有需要便告訴他,不論大小事,都能得到回應。

蘇瀾正想跟他說,明天開始去醫館坐診的事,就看見李仁站在門口,瞠目結舌。

“您忙吧,我先回去了。”

謝珩知曉她心裏難受,強顏歡笑是為了讓他安心,這個時候如何舍得讓她一個人?

“等我片刻,見過他帶你去用膳,小廚房備了你喜歡的菜。”

“那我去膳堂等您。”

蘇瀾一進膳堂,陳婆子便招呼人上菜,蘇瀾心裏空落落的,用膳時也提不起精神。

“姑娘可會飲酒?”

蘇瀾點頭:“喝過一些果子釀。”

陳婆子笑得和善:“小廚房的做青梅果釀剛好可以開封,老奴給您拿一壇。”

蘇瀾想,自己果然還是沒修煉到家,情緒被看出來了,這是想讓她寬心呢。

陳婆子抱來酒壇打開,一股子濃鬱的梅子香撲鼻而來,醇且厚。

蘇瀾接過酒碗,一口飲盡。

“姑娘,還是先吃點東西墊墊。”

蘇瀾抱起酒壇子,仰頭直接對著酒壇喝起,嚇得陳婆子動手就搶。

“我的好姑娘,就算果子釀酒勁兒小,也不是這麽喝的。”

蘇瀾笑笑:“無事,不醉人,酸酸甜甜,怪解渴的。”

“那也不能這樣牛飲。”

謝珩進門就看到兩人搶奪酒壇子。

飲酒後也許能好好睡一覺。

他上前對陳婆子說:“我來吧!”

陳婆子麵露擔憂:“姑娘她……都是老奴的錯,不該給她喝酒的。”

蘇瀾乖乖坐好,小聲道:“我沒有喝酒哦,我喝的是果子釀,我三歲就喝過,不醉人的。”

謝珩看了眼已經空了的酒壇,示意陳婆子下去,自己動手又開了一壇,給蘇瀾斟了一盞。

蘇瀾對著窗口舉杯。

誰知江上酒,還與故人傾。

阿母,您的念念長大了,會讓害了您的人償命,一個也別想跑!

謝珩打量了她一眼,見她臉蛋紅撲撲的,眼睛清亮,該是沒有醉。

他安了心,又給她斟了一盞。

蘇瀾往前推了推碗,“倒這裏行麽?我小時候也是用碗喝。”

謝珩從善如流。

“您不喝嗎?有酒無友,怪寂寞的。”

“我不喜甜。”謝珩起身,取了酒壺轉身,迎上蘇瀾的目光,“我喝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