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歸還聖旨
“此事與巡撫大人無關,要怪隻怪那李朝陽實在是太過陰險狡詐。”蕭青玉義憤填膺地指責著。
“看到殿下安然無恙,微臣這才放心下來。”
話一出口,他立刻意識到自己的言語有些不妥,他連忙改口道:“……家父若是知曉長公主您平安無事,定然會高興萬分的。”
聽到這話,蕭青玉微微一笑,柔聲回應道:“勞煩巡撫和舅舅掛心了。”
稍作停頓後,趙懷念恭敬地低頭說道:“既然如此,若無其他要事,微臣就先行告退了。”說完,他轉身準備離去。
蕭青玉開口喊道:“等等。”
趙懷念聞聲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來,“不知長公主還有何事吩咐?”
蕭青玉輕抿嘴唇,略微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鼓起勇氣說道:“如今巡撫年紀已然不小,也是時候該尋覓一門好親事了。倘若你心中有意於哪位女子,本宮願意為你們二人做主賜婚。”
蕭青玉心裏很清楚趙懷念對自己的心意,她不想他在自己身上浪費光陰。
趙懷念聽完這番話,臉上是一抹落寞之色。他緊緊咬著牙關,堅定地回答道:“多謝長公主美意,隻是微臣目前尚無心儀之人,不僅今日沒有,恐怕往後也不會有的。”
看著趙懷念那倔強而又哀傷的神情,蕭青玉忍不住輕輕歎了口氣,那些想要勸說他的話語到了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來。
正當兩人陷入沉默之時,一名侍衛匆匆趕來稟報:“啟稟長公主,張將軍在外求見。”
趙懷念見狀,趕忙拱手行禮道:“既然如此,微臣就不再叨擾殿下了,還望殿下保重身體,微臣告退。”
言罷,他再次轉身離去,身影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宮殿門外。道。
“讓他進來吧。”隨著這聲吩咐傳出,門外守候之人立刻恭敬地打開房門,並向站在不遠處的人傳達了旨意。
不多時,隻見一個身影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此人正是張玄策,他麵色凝重,一進門便毫不猶豫地雙膝跪地,口中高呼:“微臣有罪!”
端坐在上方的蕭青玉見狀,神色未起絲毫波瀾,她微微眯起雙眸,目光靜靜地落在眼前跪著的張玄策身上,心中已然知曉他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將軍不妨先起身說話。”
張玄策並未起身,依舊低著頭,滿臉愧色地道:“微臣有眼無珠,竟不識得那李朝陽乃是西蜀餘孽。此前一直跟隨他在蜀地領兵作戰,滿心以為是為國家效力,豈料最終才發現,所攻打的竟是我北齊之地!微臣實在愧對那些戰死沙場的英勇將士們,請殿下賜微臣一死,以謝天下!”
說罷,張玄策再次叩頭請罪,額頭撞擊地麵發出清脆聲響。
蕭青玉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說道:“本宮如今有一項重要任務交予將軍去辦。你需負責找出藏匿於皇城中的所有西蜀餘孽,並將他們盡數絞殺。待到此事辦成之後,再來見本宮便是。”
張玄策聞言猛地抬起頭,難以置信地望向蕭青玉。他原以為此番犯下如此大錯,定然難逃嚴懲,卻不想長公主不僅沒有降罪於他,反而還委以重任。
望著蕭青玉那張無比認真的臉龐,張玄策心中感動不已,連忙叩首謝恩:“微臣定會完成此事,日後微臣定當肝腦塗地,唯殿下之命是從!”
蕭青玉知道他是個忠誠之人,他若是死了朝廷可就沒人了。
——
李朝陽回到了蜀地,並成功登上了皇位。而與他一同歸來的,還有重傷昏迷不醒的蕭霆裕。
自從將蕭霆裕帶回宮中後,整整三天三夜過去了,他始終緊閉雙眼,毫無蘇醒的跡象。
李朝陽召集了多位醫術精湛的太醫前來會診,
在第四天,蕭霆裕這才蘇醒,此刻的他全身都被厚厚的紗布緊緊纏繞著,僅露出了一隻眼睛。
當他嚐試活動一下身體,卻發現自己絲毫動彈不得。
一個低沉聲音從旁邊傳來:“此處十分安全,裕王爺還是暫且不要亂動了。”
由於身體無法移動,又看不見對方,蕭霆裕用那沙啞得不成樣子的嗓音艱難問道:“……攝政王?不對,你是那位西蜀皇子?”
沉默片刻之後,他像是突然間恍然大悟,繼續說道:“之前多次出手相助於我的人,也是你……?”
聽到這話,李朝陽微微一笑,嘴角微微勾起,輕聲說道:“還算不上太過愚蠢。”
“為何要救我?”
李朝陽稍稍頓了一頓,走到他身邊,緩緩開口反問道:“裕王爺難道就一點都不想知道蕭青山到底是怎樣坐上那高高在上的皇位的嗎?”
蕭霆裕劍眉緊蹙。
“蕭青玉篡改聖旨,致使蕭青山登上皇位!裕王爺,可知道這皇位原本該歸屬於誰?”李朝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蕭霆裕滿臉驚愕,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顫聲道,“……難道是我?”
“不錯,正是裕王爺!”李朝陽點了點頭,緊接著揮手示意手下之人,“來人呐,把那份聖旨呈上來給裕王爺過目。”
不多時,一名侍從恭敬地捧著一卷明黃色的聖旨走到床前,小心翼翼地遞給了蕭霆裕。
蕭霆裕顫抖著手接過聖旨,緩緩展開,當看清上麵龍飛鳳舞的大字時,難以遏製心中的憤怒。
隻見他雙手死死地抓住身下的被褥,手指關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
他怎麽也想不到,這皇位竟然真的本應屬於自己!
“待到裕王爺您傷勢痊愈之時,我自會將這份聖旨完璧歸趙。屆時,希望能憑借此旨,奪回本該屬於你的一切。”李朝陽目光堅定地看著蕭霆裕說道。
“你這般相助於我,對你又有何益處?”蕭霆裕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冷靜地質問道。
“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蕭青玉。”提及這個名字,李朝陽的眼眸之中頓時泛起濃烈的殺意,仿佛要將其生吞活剝一般,
“我對她早已恨之入骨,恨不得立刻手刃此人!”
沒想到她竟如此有心機竟然連他也騙了過去。
“待裕王爺成功登上皇位之後,我們兩國便可結為友好鄰邦,從此相安無事,互不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