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夏有雨

第101章 “學會了嗎,寶寶?”

《至味之旅》的收官之站定在洛杉磯,紀清竹曾經生活了四年的地方。

該綜藝是一邊錄製一邊播出的,在最後一站錄製之前,幾位常駐嘉賓都已經熟絡起來。

在聽聞紀清竹大學四年都是在洛杉磯度過的時候,大家還嬉笑著調侃這回節目組必定是要讓紀清竹當導遊了。

在每一期前往的旅遊地點之前,節目組都會在嘉賓中選出兩位,全權負責此次行程安排。

被選到的人可謂是叫苦不迭。

一趟旅程下來,人都要蒼老疲憊不少。

紀清竹聽到這話後,連連搖頭。

“你們可放過我吧,我不想衰老得那麽快!”

話音落,眾人也跟著笑。

怕什麽來什麽。

本次收官站的臨時導遊,正好選到了紀清竹與徐若儀。

網友們貼心地給她倆起了個組合名:廚房殺手cp。

徐若儀有時候在某視頻app看到網友們剪輯的二人片段後,還會分享給紀清竹。

但很顯然,她倆這一次已經沒有閑情逸致去看網友們剪輯的視頻了。

錄製的前幾天,二人一直在微信上安排行程,做旅行攻略,偶爾夾雜幾句吐槽的話語。

紀清竹大學是在洛杉磯讀的,徐若儀早些年間跟隨外公外婆在洛杉磯住過一段日子。

讓這兩人負責此次行程,確實也是節目組深思熟慮的安排。

幾趟行程下來,大家各自都當過導遊了,隻剩下紀清竹與徐若儀。

所以這一次“喜從天降”,二人倒是早有心理準備。

這個綜藝播出後,熱度要比預想的高出許多,全靠紀清竹與徐若儀出圈的廚技。

後來幾期播下來,網友們發現這幾位常駐嘉賓選得是真好。

都是不作妖的藝人,大家相處融洽,在各國美麗風景中穿行時,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是很治愈且能宣傳各國傳統文化的一檔綜藝,官方的中央賬號都特別表揚過該綜藝。

時越原本以為紀清竹第一次錄綜藝會不太適應。

但沒想到她交到不少朋友,還提出下次一定要和時越一起去土耳其坐一次熱氣球。

這天時越回到家中,袁姨正在廚房做飯,另一位前不久柳雲剛請來的阿姨還在打掃客廳。

書房是時越明令禁止過不讓其進門打掃的,阿姨守規矩,自然不敢踏入。

袁姨看見時越回來,忙趕著從廚房出來迎接,還貼心詢問他晚飯想吃什麽。

時越卸下一天的疲憊,扯了扯領帶,語氣懶散:“看小竹想吃什麽吧。”

袁姨輕歎口氣:“太太說過幾天又要錄節目了,怕影響上鏡不吃晚飯,就讓我給她燙一盤青菜。”

話音落,男人眉眼微微蹙起,“行我知道了。”

他回到主臥的時候,正好聽見紀清竹操著一口流利的英文在和人打電話。

看樣子已經打了一會兒了,大概內容是在談論洛杉磯的遊玩景點。

時越猜想她是在為節目錄製做準備。

紀清竹看見他後,也沒心思與電話那頭的人再將話題進行下去,於是匆忙掛了電話。

她放下手機,快步撲進男人的懷裏。

“今天回來得好早呀,表揚!”

時越垂眸看她,深邃眼眸裏迸射出柔和的微光。

帝都已經進入冬天,家中的暖氣24小時運作著。

她穿一件單薄的毛衣裙,長發隨意搭散在肩頭,是最居家且舒適的打扮。

她活潑奔向自己的模樣,叫時越看到了理想生活最好的樣子。

曾經夢裏都覺得奢侈的場景,卻實實在在地發生在當下。

比夢都要美好。

時越第一次覺得自己如此熱愛生活。

他輕揉一下她的腦袋,心滿意足地笑了。

“沒辦法,老婆比我還忙,她好不容易在家休息幾天,我可不得趕緊趕回來陪她嗎。”

結婚快一年了,二人之間雖然因為工作繁忙,無法時刻膩歪在一起,但感情卻越發的好。

“距離產生美”這句話,紀清竹第一次覺得如此有道理。

有時候她在外地拍戲,彼此之間攢足了思念再見麵時,愛意隻會愈加洶湧澎湃。

紀清竹瞳孔純淨,仰頭望著他。

“老公,你這樣講的我好愧疚哦,那我以後一定多點時間陪你。”

一張未施粉黛但仍舊精致豔麗的臉,給人的感覺明明應該是專勾人心的妲己。

但她溫軟的聲音,帶著一點不自知的嬌,讓人忍不住沉迷,心軟得不行。

她雙頰沒什麽肉,細軟白淨,叫時越愛不釋手。

男人輕輕捏著她的臉,聲音在不自覺地放柔:“怎麽這麽會撒嬌啊,寶寶。”

紀清竹一點兒也不害羞,順著他的話反撩:“隻對你撒嬌呀。”

“騙人。”

“嗯?”女孩猛地從他懷裏抬起頭,麵露詫異,“哪裏騙人了?”

時越回答:“你還對那群管你叫老婆的粉絲撒嬌。”

紀清竹哭笑不得:“叫我老婆的粉絲們都是女的好不好。”

“也有男的。”

“我看到了。”

紀清竹:“......”

她現在已經完全掌握了從時越說話的語氣中推斷出他此刻心情的技能。

很顯然,現在的他心情不算美妙。

但她就是要故意逗逗他。

女孩扯著嗓子,略顯浮誇道:“呀,空氣中怎麽一股酸味啊。”

時越驀地悶笑,敢情這是在內涵他呢。

“對,我吃醋不行嗎?”

紀清竹每次“調戲”完他,又致力於哄他。

隻見她踮起腳,在男人唇邊小雞啄米似的輕啄兩下,便退開了點身子。

男人原先還滿眼期待,現下已經被茫然和納悶取代。

他不可思議道:“沒了?就這?”

顯然是沒滿足。

紀清竹哂笑,嗔道:“我還有話沒說完呢。”

“什麽話?”

她本來想的是,在親完他後,悄悄湊他耳邊說一句:“我隻是你一個人的老婆。”

但現在這個氛圍,她又有點難以啟齒了。

怎麽感覺這麽羞恥!

時越第一回在她臉上見到這樣別扭的表情。

下一秒,隻聽見她說:“沒了沒了,我忘記了。”

那句肉麻的話到最後也沒說出來。

因為剛才沒滿足的時越,用強勢的吻取代了一切。

他禁錮她的腰身,吻得熱切。

分開時懷裏的女孩已經微喘著氣。

他薄唇附在她耳邊,極盡曖昧之意。

——“下次哄我的時候,要這樣吻。”

——“學會了嗎,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