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帶你回家”
除夕將至。
時越還在公司忙最後的工作,每天早出晚歸。
沈晚千和紀瀚文打來過多次電話,詢問小夫妻倆今年的年夜飯準備去哪家吃。
去年過年早,再加上兩人剛結婚,婚姻狀態處於保密階段。
所以兩人是分開過的,各回各家。
今年的情況明顯大不相同了。
後來在家庭群裏,由柳雲和沈晚千決定,除夕夜那天,兩家人一起過。
確定下來後,紀清竹這幾天裏就常跟著沈晚千和柳雲去商場挑選過年“戰袍”。
紀清竹不免覺得好笑,家裏的衣帽間裏,各大品牌明明每個季度按時送新款的包包和衣服首飾上門。
但兩位長輩好像執迷於一種特別的過年儀式感裏,總覺得大過年的應該要親自挑選幾套穿搭。
為此,向來愛臭美的沈晚千還特意帶上了一個紀清竹常用的造型師,好幫助她們搭配服飾。
兩位長輩買起東西來比紀清竹誇張多了。
全身上下的行頭一件不少,身後的保鏢提著無數的購物袋。
紀清竹逛累了,興致缺缺。
偏偏沈晚千和柳雲還精力旺盛,拉著她快把整個商場買下來了。
還時不時拉著造型師一起商討。
兩個人不光自己買,給紀清竹也買了一堆。
穿著高跟鞋的紀清竹走得腿腳酸軟,以給她們買咖啡為由,離開了一小會兒。
她點了杯熱咖,在咖啡廳悠閑地坐了會兒。
時越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打來的。
他前兩天去鄰市參加一個商會活動,今天上午的航班回帝都。
忙碌了好幾天,一下飛機就直奔曦園,迫不及待地想見到自己的老婆。
誰知老婆沒見到,反而先看到了沈晚千發在家庭群裏的合照。
緊接著,紀清竹發來了消息,說是跟著兩位長輩一起去逛街了。
於是,時越意興闌珊。
回到家後,往常一開門就會蹦蹦跳跳奔向自己的女孩,今日並不在。
他思念難捱,給紀清竹打了電話。
“小竹,逛得開心嗎?”
那頭微抿一口咖啡,嘟囔道:“不開心,我快累死了。”
“柳姨和我媽也太能逛了!”
電話那頭傳來男人低沉的笑音,他試探著問:“那…要不要我來接你回家?”
話音落,紀清竹語氣亢奮不少,“可以嗎可以嗎?”
但又很快沉下去,兀自說道:“但是不太好吧,畢竟長輩們還在逛…”
時越溫柔安撫她:“沒事兒,我來和她們說。”
接紀清竹回家這件事,對於時越來說就是求之不得。
他放下行李,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拿起車鑰匙就往紀清竹發來的定位處趕。
短短的二十分鍾內,時越在咖啡廳找到紀清竹的身影。
室內的暖氣足,她的大衣外套脫下,放在另一側沙發上。
長靴短裙,一雙長腿又細又直,身材婀娜有致。
看見時越後便迅速站起身來,開心地衝他招手。
時越下意識地多看她幾眼,快步至她麵前,將她往懷裏帶。
很奇怪,明明人已經在自己懷裏了,但他怎麽越發想念她了。
紀清竹化了妝,不願將頭埋進他的黑色大衣裏,怕自己的粉會沾在上麵。
她軟聲撒著嬌:“老公你怎麽才回來,好想你啊。”
女孩身上特有的香味勾纏在他周身,一種無形的**。
他輕撫她的後背,語氣溫柔繾綣,“我也想你。走,帶你回家。”
在咖啡廳打包了給沈晚千她們的咖啡後,時越牽著她的手在一家高奢珠寶店找到二人的身影。
造型師已經離開了。
沈晚千此刻正在試戴一枚紅寶石戒指。
寶石大得像是顆鴿子蛋,紀清竹站在門外就被晃了眼。
下一秒,隻見沈晚千毫不猶豫地遞出了紀瀚文的黑卡。
“幫我包起來吧。”
看到時越的身影後,沈晚千與柳雲頗為驚訝地對視一眼。
旋即,柳雲問道:“小越怎麽來啦?不是說去鄰市出差了嗎?”
時越緊握著紀清竹的小手,回答:“上午的航班剛到帝都,太想老婆了就過來找她了。”
話音落,柳雲和沈晚千又笑著對視幾秒,難以置信這麽膩歪的話是從時越嘴裏說出來的。
沈晚千欣慰一笑,“小越這孩子現在說話這麽直接啦?真好。”
“看你們小夫妻倆這麽恩愛,我們也開心。”
下一秒,時越便提出了此趟過來的用意。
“那…你們先逛著?我先帶小竹回家了。”
柳雲和沈晚千見狀,哪還有理由攔著,一個勁地說著“好好好”。
“你們先回去吧,好好過你們的二人世界。”
話音落,紀清竹注意到沈晚千眼裏簇著狡黠的壞笑。
她一時間覺得怪怪的,自家母親是不是想歪了??
*
曦園。
袁姨因為家中有事,請了幾天假,柳雲本想著先從老宅調一個阿姨過來的。
後來時越轉念一想,還是拒絕了。
所以家中隻剩下他和紀清竹。
一進家門,紀清竹人還在玄關處換鞋,便被一陣重力拖住。
很突然的失重感傳來,她整個人被橫空抱起,放置在門口的櫃子上。
時越微躬下身子,雙手撐在櫃子上,強勢地將她圈在自己的一席領地之中。
紀清竹下意識地圈住他的脖頸,聲音帶著點微不可察的顫:“老公,你……”
時越單手抬起她的下巴,深吻下去。
換氣時突然睜眼凝視她此刻的神情,知道她是享受的,於是加深了這個吻。
呼吸紊亂之際,她聽見他低沉且帶有情欲的聲音。
——“剛剛在咖啡館,我就想這麽做了。”
沒過多久,那條短裙就已經皺亂得不成樣子。
還未來得及開燈的室內,昏暗中有無限的旖旎滋生。
一方索取,另一方大度地贈予。
情到深處,理智還尚存一息。
紀清竹微微喘氣,試圖伸手阻止他的行為。
“別在這兒!”
很顯然,在這個緊要關頭,時越已經顧不上她說的這些。
綿長的吻落在額頭,做安撫狀。
“寶寶,放心,這裏就我們在。”
他的聲音像是刻意放緩了。
明明這個偌大的房子內再無他人,但他還是照顧她那點淺薄的害羞,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音量交流。
漫長的黑暗過後,又是漫長的破碎和重構。
這些天來的想念,時越算是表達得淋漓盡致。
後來什麽時候回的臥室,紀清竹也不知道。
意識渙散之際,隻聽見時越喘著粗氣,說了一句:“寶寶,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