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夏有雨

第47章 “一起洗”

蘇夏月新電影的男主最終定的是梁淵。

梁淵是國家話劇院的,網友們調侃為“有編製的演員”。

他私下比較低調,沒遇到好劇本時基本都在演話劇。

對於這位男主,蘇夏月顯然是很滿意的。

紀清竹與徐南知一起去錄音棚錄製電影《仲夏雨夜》的片尾曲,剛結束完工作後就接到了蘇夏月的電話。

她在電話那頭簡單介紹了一下梁淵,並且詢問紀清竹的時間,想盡快走流程,將合同敲定下來。

紀清竹聽出她語氣裏的輕快,調侃一句:“蘇導迫不及待了?”

“是啊是啊。”

寒暄一番後,將時間確定下來。

結束一整天的工作,紀清竹回到曦園時已經晚上八點。

時越與合作商有飯局,這個點估計還在應酬中。

回到家中,袁姨趕忙上前問:“太太吃過飯了嗎,要不要給你煮點夜宵?”

忙碌了一整天,沒顧得上吃東西,其實肚子是餓的。

但一看客廳的時鍾,早已經劃向“8”。

想到明天還有廣告拍攝,即便是再餓,紀清竹都連連搖頭了。

“吃過了,不用煮了。”

緊接著,袁姨就看到紀清竹去衣帽間換了一身運動裝,直奔健身房。

那一瞬間,袁姨反應過來,為什麽前段時間時越突然給她報了那麽多營養學的培訓班,上課內容都是關於健康減脂的飲食習慣。

原來是為了紀清竹上鏡用心良苦。

時越回家的時候,紀清竹正好氣喘籲籲地從跑步機上下來。

回房途中,女孩也正好出了健身房的門。

長發被綁成了一個高馬尾,額前的碎發洇濕,隨手撩上去了些,露出飽滿的額頭。

她白皙的皮膚帶著點緋紅,精致五官給人很大的衝擊力。

運動過後的她,有一種不同於往日的美。

四目相對,紀清竹眼眸亮了亮,“你回來啦?”

說罷又湊近了些,去嗅他身上的味道,“喝酒了嗎?”

時越無奈地笑,“嗯,喝了點。”

二人一同回房,期間紀清竹還警覺地問一句:“是不是抽煙啦,有煙草味。”

時越輕笑,語氣裏透著揶揄,像是故意在逗她。

“寶寶,你屬狗的嗎?鼻子這麽靈。”

末了還不忘為自己解釋一句:“我從不抽煙的,包廂裏有其他人抽了,估計是染上了點味道。”

紀清竹故作氣惱狀,瞪他一眼,“你才屬狗的呢,你是不是想說我是狗鼻子?!”

大概是怕紀清竹反感煙味,時越一邊將襯衫扣子解開,一邊回她:“我哪敢呀。”

等紀清竹回過神時,時越身上那件白襯衫已經被他脫了,露出精壯有力的上半身。

寬肩窄腰,肌肉線條流暢,體態上堪稱完美。

那樣的視覺衝擊未免太強烈。

紀清竹想,真不愧是天天早起健身的男人。

更值得自豪的是,這樣的身材明顯是造福她一個人的!

對上那六塊排列均勻的腹肌,往日的靡豔畫麵浮現於腦海中。

女孩大大方方地盯著男人**的上半身,毫無一點羞澀之意。

反倒是被直勾勾的眼神打量著的時越,有了些許不自然。

“我先去洗澡。”

長時間朝夕相處下來,紀清竹已經很了解時越的脾氣秉性。

往往這樣的反應,就說明時越害羞了。

紀清竹眼角眉梢都染上笑意,語氣裏帶著一點惡劣的玩味。

“老公,你害羞什麽?”

說罷,還試探著將手覆到男人的腹肌上。

她嬌俏的眼神望過去,尾聲微勾,“我又不是沒看過,再說了,不是你剛才自己脫的嗎!”

時越感受到小腹上方那隻小手的柔軟,她掌心的溫度炙熱。

一時間,熱氣上湧,血脈噴張。

他發現紀清竹在撩人的方麵的確天賦異稟。

男人黑眸晦澀,聲音有些沉,“你不是說我身上有煙味嗎,怕你不喜歡才脫的。”

紀清竹拖長了調子,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很明顯,在此刻別樣的氛圍下,時越的解釋顯得有些多餘了。

收起了撩撥他的壞心思,紀清竹笑著說:“好啦,你快點去洗吧。”

“我去側臥的浴室洗。”

時越沒答。

紀清竹轉身去找她的睡裙。

下一秒,一股力道就將她帶了過去。

還沒來得及反應,她就已經被按在牆邊。

時越單手撐著牆壁,青筋迭起,一種難明的欲。

他眼神染著別樣的情愫,炙熱到像是能融化凝固已久的冰。

“唔——”

男人的吻來勢洶洶,直接闖進她的唇齒之間,沒說完的話都被這個吻盡數吞沒。

另一隻大手碾在她的細腰上,有技巧性的摸索。

身體像是被電流帶過,泛起酥酥麻麻的感覺。

他的手好似有魔力,紀清竹有些沉溺其中,身體寸寸失守。

男人的吻沒停,帶著幾分不同於往日的急躁與衝動,強勢又直白地向懷裏的女孩討要更多。

紀清竹喘著氣,聲音不穩:“我要去...洗澡...”

吻落在耳邊,男人聲音低啞,一字一句道:“一起洗。”

......

曖昧像是一出無聲默劇,僅靠兩人的肢體語言就足以體現得淋漓盡致。

浴室水霧氤氳,泛著霧蒙蒙的熱氣。

一切處於朦朧之中,看不清也道不明。

淋浴房的水聲漸停,以為是結束,但卻是開端。

他將她抱在浴缸裏。

水花四濺,將二人的距離縮短到最極致。

紀清竹怎麽也想不到,平日裏覺得龐然的浴缸,在容納兩個人之後竟顯得如此狹窄。

眼前的男人流連於她後背細嫩的肌膚,修長指尖觸過,帶起一陣顫栗。

她簡單被一條浴巾包裹,時越抱著她出了浴室。

浴室內的熱氣好像一直蔓延到室外,連帶著全身都滾燙。

時越一邊吻她耳垂,一邊去夠抽屜裏的東西。

氣息灼熱,帶著點恣肆的痞,說著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話。

紀清竹承受不住,但語言上卻毫不認輸。

“時越,你果然...”

“果然什麽?”

伴隨著一種像是要升入雲端的感覺,她顫巍巍吐出兩個字,“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