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新晉影後竟然是頂級戀愛腦”
一場頒獎典禮結束,《仲夏雨夜》劇組設在晚上的慶功宴也接踵而至。
得知自己獲獎後,紀清竹的第一個電話就撥給了時越,二人相談許久都舍不得掛斷電話。
而另一邊正滿心歡喜等待著小棉襖電話的紀瀚文,期待一下子落了空。
手機攥在手心半天了,也沒個動靜。
沈晚千嘲笑他毫無自知之明。
“咱家寶寶拿了獎肯定第一時間和自己的愛人分享啊,你在這兒瞎嘚瑟什麽!”
紀瀚文偏偏不願接受這個事實,自欺欺人道:“不可能!小竹以前最依賴我了,什麽事情都是第一時間告訴我的。”
他不信邪似的,依次撥通了紀清竹與時越的電話,兩個人都顯示正在通話中。
直到他第二次撥通時越的電話,從他嘴裏親口聽到紀清竹剛才確實是在和他通話後,老父親的心都碎了一地。
一旁沈晚千的嘲笑聲也更大聲了點。
此刻的巴黎慶功宴上,親朋好友紛紛發來祝福的信息。
紀清竹都禮貌的一一回複了。
鍾卉遲的祝福更是誇張:【恭喜小竹!以後我出門就說我是影後的好閨蜜!!】
紀清竹輕哂。
她一邊回複信息一邊接過小林遞來的香檳杯,慶功宴上氛圍融洽,大家都起哄調侃著讓紀清竹多喝點。
如此開心的事,是值得好好慶祝的。
搭檔徐南知單獨敬她酒,這是他們的第三次合作,在他的見證下,她拿到了最佳女主角獎。
酒杯碰撞中,徐南知笑得儒雅,“小竹,真誠地祝賀你。”
末了還補充一句:“這下真被國內的影迷們說中了。”
紀清竹:“什麽?”
此話一出,連帶著在場的其他人都紛紛好奇地望向徐南知。
他罕見地開了一次玩笑:“宣傳方向啊。等之後影片在國內上映,宣傳的title就真的可以變成影帝影後聯手之作了。”
許是沒想到向來謙卑有禮的徐南知會說這些話,大家都笑了起來。
導演喝得有些多,臉頰已經泛紅,略帶興奮地說道:“我的男女主真夠爭氣的,我做夢都要笑醒了。”
其他人見狀,還不忘向導演吹幾句彩虹屁。
“最厲害的還是咱們陳導,沒有你哪有這部電影現在的成績!”
“是啊是啊...”
......
酒過三巡,慶功宴散場。
夜幕降臨後的巴黎夢幻且浪漫,像是置身於一個童話世界。
埃菲爾鐵塔發散著閃耀的燈光,在夜幕中熠熠生輝,塔尖直指星辰大海。
此刻的塞納河畔被萬家燈火點亮,宛如一條流動著的銀河。
人煙稀少的街頭巷尾,紀清竹褪去了繁瑣的高跟鞋,手提裙擺,一邊漫步在這異國他鄉,一邊感受夜風吹來的方向。
Linda與小林走在邊上,想到紀清竹拍攝第一部電影時遭受的大規模網暴,再到如今星光萬丈的璀璨。
看似漫不經心,不痛不癢的每一步路,可是這路途中的荊棘坎坷,又有誰知道呢。
在帝都寒冷的冬天,穿著單薄的衣裙連拍三四天的外景。
連軸轉數天,早晨五點的戲份,熬夜到淩晨才能收工。
因為拍戲而落下的數不清的淤青疤痕。
......
可這些,她從未過多言語過。
她隻說:“能去詮釋這麽多角色的人生,還擁有一群真心喜愛我的影迷,已經是人生中超級幸運的事了。”
因為感受多這個世間太多美好與善意,以至於被部分黑暗與艱難籠罩時,她也堅定地相信,堅持自己的想法永遠是最正確的選擇。
今夜,實在美好,也實在值得慶祝。
到達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淩晨,房間門口擺放著一大束朱麗葉塔玫瑰。
該玫瑰名字源於莎士比亞的著名戲劇《羅密歐與朱麗葉》。
紀清竹清楚地知道這是時越送來的花。
他是唯一一個會送自己朱麗葉塔玫瑰的人。
時越第一次送她這類玫瑰是在她生日那天。
漸變的暖粉色花瓣,濃濃的歐式古典氣質。
為此,紀清竹還特意去搜索過朱麗葉塔玫瑰的花語。
寓意為:純潔且真摯的感情。
紀清竹第一次收到這類玫瑰時,曾問過時越為什麽送自己朱麗葉塔玫瑰。
時越說:“這種玫瑰由英國奧斯汀培育了50年才出第一款切花品種,具有美麗的花環形和90瓣的花瓣,它被譽為世界上最昂貴的玫瑰花之一。”
“送你此類玫瑰就是想告訴你,你在我心中的地位,無與倫比。”
酒店前台工作人員說,花束很早前就已經送到了。
那時候大概是在慶功宴上,所以沒能及時收到。
紀清竹十分珍愛地抱起那束玫瑰,低頭輕嗅了一下,依舊芬香。
Linda在一旁連連嘖聲,語氣裏有羨慕的意味。
“這附近夜晚還開門的花店不多,尤其是還要買到朱麗葉塔玫瑰的,你那位霸總老公真的用心啊。”
小林附和幾句:“好羨慕啊,時總真的又帥又細心。”
紀清竹找到一個好看的花瓶,將玫瑰花精心養護起來。
聽到她們的話後,回以一個幸福的微笑。
下一秒,隻聽見她凡爾賽道:“那當然,我老公全宇宙最好!”
Linda、小林:“......”
Linda語氣一頓,毫不留情地吐槽道:“你這行為傳出去,標題我都給各大營銷號想好了。”
正在插花的紀清竹聞言,好奇地抬起頭來,“什麽標題?”
“新晉影後竟然是頂級戀愛腦。”
紀清竹笑容僵住,“......”
小林在一旁讚同地笑著,還不忘補充一句:“沒事的Linda姐,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兩個人要都是戀愛腦的話,感情必將走得長久!”
紀清竹聽明白她話裏的意思,合著是在拐著彎說她和時越戀愛腦夫婦!
她一邊將兩個笑得幸災樂禍的人趕出房間外,一邊怒嗔著下了逐客令,“淩晨了我要睡了,你們倆趕緊走吧!”
而此刻的時越,已經登上了飛往巴黎的航班。
決定來巴黎是很突然的想法。
在紀清竹第一時間將電話打給自己的時候,時越就滋生出了來巴黎找她的衝動。
不為別的,他隻是覺得,有些祝福,是要當麵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