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大發雷霆
大理寺卿聞言無奈地點了點頭。
“那明日在下就將奏折呈上去，丞相大人，在下一直都知道皇上對您的看重，若是皇上到時候震怒，還請丞相大人勸諫皇上顧忌著他的龍體。”
雲丞相聞言開口道。
“這是自然，為人臣子豈有不為君王分憂之理。”
皇宮裏的景福宮。
君墨邕也進宮陪著德妃用膳。
德妃緩緩開口。
“這太子倒是幸運，禁足沒幾天就遇上了除夕，這皇後去皇上跟前求情一番，倒是又將這禁足的太子放了出來了。”
君墨邕聞言開口道。
“母妃不必擔憂，他出來不了幾天，又要被禁足的，而且這一次，恐怕隻是單禁足也不夠。”
德妃聞言看著君墨邕。
“你是查到了什麽嗎？”
君墨邕點了點頭。
“是，兒臣的那個太子皇兄簡直出乎我們的意料，堂堂太子，居然幹出來了買賣官職的事情來。”
德妃聞言一副驚訝的模樣。
“買賣官職？”
君墨邕聞言點了點頭。
德妃皺眉思索一下。
“買賣官職在朝廷律法來說，簡直就是犯了大忌諱，不過阿邕，你怎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查到了證據？”
君墨邕聞言沉默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說道。
“母妃，這證據不是兒臣查到，兒臣隻是求證了一下。”
德妃聞言思索了一番。
“你堂兄給你的？”
君墨邕詫異地開口。
“母妃你怎麽知道？”
德妃聞言緩緩開口。
“太子的事情，你若是能夠查到，早就查到了，這麽多年也不會菲等今天，你近來與你堂兄走得很近，本宮左思右想一番，這證據若不是你查出來的，那麽就可能是你堂兄那邊拿出來的了。”
君墨邕聞言點了點頭開口道。
“母妃說得沒錯。”
德妃目光看向君墨邕。
“隻是君墨曄為何要幫你？阿邕你可想過？”
君墨邕聞言開口道。
“想來堂兄是覺得太子皇兄有些德不配位，畢竟父皇一直想讓白瑟城歸順，自從他們來了皇城，這前前後後幾位皇子加上滿朝的大臣，白宅的門檻都快被人踏破了，就連兒臣也前往再三勸解。
堂兄他到底留著君家的血脈，自然是為君家大局考慮，其實堂兄他並不排斥讓白瑟城歸順於天元，隻是他在考察了一番太子皇兄的作為以後，十分擔心天元的未來，畢竟太子皇兄身為儲君，如此殘暴不仁隻唯利是圖，若是換作我是堂兄，也沒辦法放心將白瑟城歸順。”
德妃聞言沉思一下。
“君墨曄是不是還說，若是在儲君之位上的那個人是你，他會慎重考慮白瑟城歸順的事情？”
君墨邕聞言驚訝地開口。
“母妃你怎麽知道？”
畢竟堂兄說這話的時候隻有自己與堂兄二人所知。
果然如此，德妃心裏一沉。
“阿邕，君墨曄不簡單的。”
君墨邕聞言笑了一下。
“母妃，堂兄，他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查到太子皇兄的事情，甚至連證據都找到了，怎麽可能會是簡單的？不過堂兄簡不簡單有什麽關係？最起碼目前來說，堂兄他是站在我這邊。”
德妃聞言卻開口道。
“他不是站在了你這邊，他是要將這天元的水攪混，自從他們夫妻二人回到皇城以後，本宮總感覺這皇城內風雲暗湧，原本我們母子二人隻求自保，想著等到你父皇年齡再大一些，我們找機會跟你父皇要一塊封地，母妃跟著你前往封地過日子，但是現在看來，我們已經徹底與皇後母子對上了。”
君墨邕聞言沉思了片刻開口道。
“母妃，依照皇後和太子的性子，我們怕是不可能輕易離開，所以有些東西不得不爭，更何況我與他皆是父皇的兒子，憑什麽他就能夠生來先是占據皇太孫的位置？然後在父皇登基以後順理成章地成為太子，他高興的時候就對我們這些做弟弟的和顏悅色，不高興的時候就對我們明嘲暗諷，哪有這樣的兄長？”
想到這些年，皇後總是有意無意地惡心自己，隻記憶曾多次地表明阿邕不會覬覦太子之位，可是皇後依舊三番五次地敲打自己，德妃最終開口道。
“罷了，有些東西看來也隻能順其自然，隻是阿邕，你的堂兄也不可全信，你不要忘了當年秦王府的事情是怎麽回事，別被區區一個白瑟城迷惑了眼睛。”
君墨邕聞言點了點頭。
“母妃，兒臣心裏都是明白的，今日是父皇新年第一天上朝兒臣不好將此事說出來讓父皇心煩，等到明日的時候，兒臣便將太子貪汙受賄買賣官職的證據呈到父皇的麵前，父皇這些年在太子皇兄的身上可是費了不少心思，想來看到那樣的證據，父皇怕是要對他失望了。”
德妃聞言點了點頭。
“失望是肯定的，你說話的時候一定要再三斟酌，不要讓你父皇懷疑你會手足相殘。”
君墨邕聞言急忙點頭開口。
“母妃放心，兒臣明白的。”
在雲丞相的指點下，第二天早朝的時候，隨著文武百官拜見皇上結束，大理寺卿終究上禦前開口。
“皇上，微臣有事啟奏。”
天元皇看著上前的大理寺卿，心裏已經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自己自然是知道交代了大理寺卿何事。
“嗯，何事？”
大理寺卿拿出兩封奏折。
“皇上，年前你命微臣查探的太子府一案已經有了結果，太子殿下的確如同那位初良媛所說，殺害了不少女子，這初良媛的身份微臣也查探清楚了，是太子兩三年前從大街上帶回去的，最開始的時候不過就是一個妾室通房，微臣抓了伺候初良媛的小桃詢問一番。
根據太子府的人員記錄做了排查，查到了這些年少數十位女子在太子府失蹤，又去亂葬崗尋找一番，根據骨骼衣服配飾推敲，又查探一番女子的家裏，最終明察暗訪好幾位女子的家人，確定人的確進了太子府，這才知道了太子的確殘暴了一些，折磨死了那些女子，所以當初良媛臨死之時說的話，也的確算不上冤枉了太子殿下。”
天元皇看著手中的證據氣得手都忍不住發抖，這上麵清晰地記錄了良家女子進入太子府之後杳無音訊，有女子父母的陳述供詞也有太子府丫鬟小廝的供詞，抬手將奏折摔到了太子麵前。
“太子，你還有何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