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囚徒

第546章 :今晚我不走了

白潔呆呆的,呆呆的,不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年輕男人。

默默的沒有一點聲音,杜本草在衡量兩人這種特殊關係的進展,白潔則在思考自己到底幹了什麽。

“我先出去,你可以慢慢整理一下……”杜本草洗了手,又洗了臉,然後用旁邊的潔麵紙擦幹。

“好,回去先休息一下吧,你也該累了……”白潔紅著臉低聲囑咐,就好像一個柔順聽話的妻子剛剛服侍完丈夫。

杜本草點頭,然後悄然出來,他的速度很快,動作很輕,完全打擾不到幾乎都在睡覺的那些頭等艙客人。緩緩回到座位打開遮陽板看向窗外,窗外天氣終於完全好了起來。清空,棉花團一樣的雲彩就在機翼下麵。

杜本草不後悔跟白潔說出了事情的真相,她應該提前知道。但傷痛一定會有的,他隻希望他們在洛杉磯的這一個月她能夠從杜震宇的陰影中走出來。

白潔回來的時候杜本草依然在看著窗外的雲彩,白潔情緒調控的比杜本草想象的要好,至少表麵上是如此。

“雲彩很好看麽?”白潔意味深長的問道。

“雲彩很好看,至少在飛機上的時候很多人都是情不自禁的看雲彩。很多人都做得事情自然有他的道理和好處!”

“嗬嗬,不管發生什麽,你隻要從今以後做個像很多人都一樣的平常女人就行了。”

杜本草的回答也頗具深意。

白潔淡淡一笑,“不用勸我了,我自己會想清楚的。不過你也知道,這需要一點時間,也許在洛杉磯停留的時間剛好夠用。再說還有你陪在我身邊呢,我相信你,就像相信我自己一樣,真的!”

“有些人認識了十幾年卻還隻是一般朋友,可有的人認識才不過很短時間卻值得完全信任。你就是那樣的人……”

“跟我換個位置吧,我也看看雲彩……”

杜本草馬上如白潔所願跟她調換了位置,然後他就開始睡覺,因為一落地他要做的事情會非常多非常危險。

由於是超長途航線所以飛機上的就餐時間跟在陸地上基本一樣,而且頭等艙的客人還有夜宵可以點。杜本草要了一杯濃咖啡一個雞肉漢堡,白潔則喝了一杯牛奶吃了一個雞蛋夾心三明治。

“很喜歡喝咖啡麽?從上飛機到現在你喝了四杯了,嗬嗬”白潔比較輕鬆的問道,既然杜震宇的事情已經無法躲避,那麽就直接直麵好了,不管杜震宇的結果如何她還要好好活著,她還有她喜歡的工作,還有小毛蟲還有自己的將來。

或者她仍然會繼續照顧杜震宇的父母,杜震宇即便有錯或者有罪也不應該責備到沒有任何血緣辛苦把他撫養大的兩個老人身上。

“也不是,我其實吃什麽喝什麽比較隨性,可能這周喜歡喝咖啡,下周就是蘇打水,大下周就是可樂。沒有那麽多固定的習慣,就像吸煙,一天一盒可以,兩天一盒也可以,一周一盒還可以,一個月一盒也沒什麽,沒有煙癮,完全根據自己的心情和周圍的環境。”

“很重要的一點就是,這樣別人很難抓到規律,而不容易被人抓到規律的人更神秘更深不可測,還能活的更長一些,嗬嗬”

白潔意味深長的盯著一臉高深的杜本草,“的確,我現在就完全不知道你到底是做什麽的,究竟有多大本事。你一定有著十分特別的過去,十分特殊的身份。當然你比正常人更聰明更有本事更有前途。”

“不過我好像也沒必要知道那麽多,一個人知道的越少就會越幸福越快樂。我隻要知道你是我的同事,你是個很年輕很厲害的醫生,是小毛蟲的哥哥,親哥哥!這就足夠了,做個婦產科主任已經很累了,所以以後要給自己增加休息時間,簡單簡化一些事情……”

25個小時以後洛杉磯終於到了,所有人都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所有人走下懸梯的一瞬間幾乎都是打開手機跟自己的家人報平安,並且講述這趟旅程的驚險危險。

有時候危險和驚險不完全是壞事,就像這次死裏逃生的一飛機人,每個人都會對生命對自己的未來和生活有了新的感悟。原來不敢表白的表白了,原來冷落家人的開始主動打電話了,原來沒有社會責任感的也開始做公益做捐助了。

一次遇險可以讓人變得更加善良和寬容。當然這裏邊最特殊的兩個還是杜本草跟白潔,他們在別人閉著眼睛等死的時候在黑洞洞的衛生間裏上演**。

杜本草很主動的替白潔拿著大行李,白潔則很自然的拿起兩人的兩件小旅行包。她一向比較自立,事實正如杜本草所言,他們剛剛坐上出租車她就接到了國安的短信通知。而且比杜本草說的還要嚴重,杜震宇已經因危害國家安全罪被秘密逮捕和審判,告知家屬,一個是沒有證據表明白潔是同夥,但也要嚴厲警告。同時告知杜震宇的具體去向也防止家屬因為親人失蹤報警尋找什麽的鬧出事情!

“爺爺奶奶那邊國安也會短信通知麽?”白潔現在最擔心的是老爺子和老太太。

“暫時不會,本來是要通知,但我阻止了,我想這件事還是等你回去跟老人家解釋比較好。暫時就還說杜震宇出差沒回來吧。跟小毛蟲也是如此說!”杜本草詳細解釋。

兩人用的是標準普通話。所以並不擔心被的士司機聽去什麽。在美洲打車是相對高消費的一件事情,尤其是機場的士。因為除了正常的車費,絕大多數司機還會向你收取小費,尤其是對亞洲人。以前是東瀛人有錢,現在是中國人有錢!不過兩人現在在乎的並不是多花幾十美金,在乎的是有相對安全私密的個人空間。

美洲人做事比較講究規矩,所以隻是提前確定白潔他們要來的時間,然後幫忙把附近的酒店定好,然後等客人自己入住安頓完畢之後再打個電話問候,然後確定時間直接在醫院碰麵。

相對來說要比華夏更加簡便實用。要是在華夏國內,這種情況不但要安排人車去機場接,接到之後還要立刻開接風宴,接風宴之後還要安排當地的特色節目,然後很晚才會把客人送回賓館。

但其實很多美洲和歐洲人很不適應,他們很多時候公事和私事分的很開,或者太過熱情他們會認為侵犯了他們的個人空間或者**等等。

白潔在美洲生活過5年,杜本草來美洲殺過3個大人物,其中洛杉磯就有兩個,一個是大財閥,一個是軍火商。

所以兩人對洛杉磯這裏的一起都頗為習慣。隻是現在美洲的機場對於入境旅客的安檢特別嚴苛,經常會鬧出爭執,但美洲人依然堅持如此。也許是因為美洲是世界上唯一的老大,這些年作威作福樹敵太多了。他的那些敵人絕大部分都不是他的對手,但是要搞些暗殺和恐怖襲擊還是比較有心得和在行的。

“那就好,那我就不擔心,嗬嗬”

“對了,晚上想吃什麽我請你!”

他們到達的時間是當地時間下午5:20分,所以白潔才會這麽問。

“直接在酒店簡單點餐就行了,說實話我更想好好泡個澡然後睡覺,你呢?”杜本草笑嗬嗬回答。

“我也是,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和變故太多了,我也需要好好休息然後明天早晨好去婦嬰疾控中心報道!”白潔對杜本草的選擇表示讚同,她的確累了,的確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40分鍾後到達酒店,兩個人兩個房間,不過挨在一起,是頂樓,21層。看起來疾控中心還很用心,希望他們能夠欣賞到洛杉磯美麗的夜景。

兩人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先泡澡然後叫餐,所以1個小時後杜本草敲門來到白潔的房間,兩人一起叫餐。

一般在酒店直接叫餐收費也比較高,其實美洲的食物倒不是貴的離譜,而是人工費用比較高。給送餐的幾美元小費這是必須的事情,在美洲和歐洲大部分國家,小費是服務行業從業者最主要的收入來源,他們的工資水平一般並不高。

兩人要了一杯紅酒,算是壓驚吧。

白潔主動給杜本草倒上,“要加冰麽?”杜本草微微點頭,“加,多加點,這酒不便宜,多加點冰能喝好幾頓!”

“嗬嗬,你什麽時候這麽會算計了?”白潔柔聲一笑。

“我一直挺平民的,隻是你沒發現而已。要是賺的是美金花的是人民幣心裏還好受些,可是賺的是人民幣花的是美金,花起來就很肝疼了,嗬嗬”

“來,為了我們大難不死,幹杯!”杜本草當先舉杯,一聲清脆的玻璃撞擊聲,兩人都不約而同的喝了一大口。

在美洲喝酒說是幹杯通常都不會真的幹杯,最多是一大口。兩人沒想到彼此都很了解這習慣,所以放下酒杯相視一笑。

“嗬嗬,杜本草,你比我想象的更加深不可測。看起來你是個地道的洛杉磯人,嗬嗬”

“你一定去過很多地方,對吧?最喜歡哪裏?”

白潔盯著杜本草的眼睛。

“呃……最喜歡喜馬拉雅山,一片潔白,好像生活在天上,嗬嗬”杜本草隨口答道。白潔一愣,“什麽?你爬過喜馬拉雅山?”

“嗯,怎麽了?我還在那抓住過喜馬拉雅雪狐呢。”杜本草神采飛揚。

“男人跟女人不一樣,男人更喜歡有危險性和挑戰性的舉動,尤其是年輕的時候,天不怕地不怕,也許我70歲以後拿起自己十幾歲在喜馬拉雅山冰崖裂縫上的照片的時候會嚇出一身冷汗,擦擦眼睛,十分懷疑照片上的是否是真實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