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毒發
第一卷 農家樂 第六十四章張希毒發(求首訂,大愛親們)
楊遙遙望著這樣一雙絕豔詭異的眼眸,心狠狠的一顫,對上這雙眼眸,她竟然覺得思緒都不受控製了,不對勁,很不對勁,那裏麵閃著幽幽波光,似也卷著濃濃的魅惑。
這流露出的飄渺幽迷氣息,極為**人的心智,能讓人沉淪。
張希還是張希,可又跟平日清潤柔和的他不一樣,連氣質似乎都變了。
楊遙遙心中使勁的搖頭,她必須清醒,否則一定會出問題的,想到樂樂說的,這幾日張希可能會毒發,難道這是他毒發的反應,也不對,跟他平日不一樣。
楊遙遙想掙脫開,可奈何,她怎樣努力,似乎都無法從張希的絕豔魅迷的眼眸中掙脫開來,最終楊遙遙咬牙,心定心堅,努力轉頭,終於從那魅惑的氣息中脫離出來。
她不再看張希的眼眸,伸手要推開張希,可張希手臂如鐵般抱住楊遙遙,讓她根本掙脫不開。
“張希,你怎麽了?”楊遙遙突然意識到,張希身上也是冰涼如雪的,這種涼意讓她心驚心顫。
可楊遙遙的話,似乎並未被張希聽進心中,他一直抱著楊遙遙,眼中波光幽幽瀲灩,迷離魅惑,醉人又讓人心顫,這樣的一雙眼眸似乎天生就是來迷惑世人的。
隻是為何,以前她沒有發現,張希的豔冶卓絕,以前她覺得他不簡單,隻是沒想到今日的他,即使是普通的麵容,但光那氣息就讓人無法抵抗,若不是她一直心性堅定,此時或許她的靈魂早就被吞噬掉了。
楊遙遙知道這樣下去一定會出問題的,張希身上的溫度越來越涼,連她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而且他身上那淡淡的香味和藥味越發濃烈,被她吸入鼻尖,隻覺得大腦有些昏昏沉沉的。
楊遙遙蹙眉一低頭,狠狠的咬上了張希的手臂,隻覺得嘴唇碰觸的如玉細膩都讓她心動,她閉上眼睛狠心的一咬,用了很大的力氣。
一聲悶哼從上麵傳來,楊遙遙放開張希的手臂,抬頭看去,發現張希這一瞬間恢複了原來的神情,淡藍色的眼波也消散了,變的如普通人一樣幽深。
張希眼中閃過一絲驚詫,然後看著楊遙遙,裏麵又閃過一絲的心疼,也不顧自己的手臂傷痕,微微碰觸楊遙遙的牙齒,輕歎道“傷著沒有”
楊遙遙目光轉了轉,抱住張希道“不疼,張希,你剛剛是毒發了嗎?你到底怎麽了”不知為何,這一瞬間,她也是心疼張希的,不知道他到底經曆了什麽,怎會有那樣奇怪的反應。
這是一種什麽毒,能將人變的如此奇怪和詭異。
“對不起,嚇著你了”張希落寞悲涼的說著,伸手輕柔的撫摸著楊遙遙的發絲,然後將楊遙遙推開,轉身便要離去。
楊遙遙看著張希要離開的步伐,還有那樣孤寂悲涼的背影,心一動,上前一把從後麵抱住張希,趕忙道“沒有,沒嚇著,隻是擔心你的身體”她總有一種感覺,張希一旦離開,很可能會發生什麽,而她突然不想看到他痛苦。
曾經她會忽略他的身體,覺得人生老病死都是最為正常的,死也是另一種重生,可不知不覺,她似乎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這幾日他不在,樂樂無精打采,而她以為自己低落的心情是因為樂樂,如今想來,不是,一切都因為張希,因為擔心他。
張希身體一僵,微微低頭,看著抱住自己的那雙手,眸光變了變,然後伸手握住楊遙遙的手,一點點的扳離他的身體。
可這次楊遙遙卻是鐵了心,手勁很大,就是死死抱住不鬆手,她將頭靠在張希的背上,輕聲道“別走,無論怎樣,我都不會害怕”
她知道,或許在這個世界上,淡藍色的眼睛會被看做成是妖,但她卻覺得,那是一種讓人欣賞的美麗,隻是……那種魅惑的引力到底是什麽力量?
張希怕自己動用內力掙開楊遙遙,會讓她受傷,隻能無奈的一歎道“遙遙,快放開,我會傷著你”此時,張希能感覺到身體裏那股控製不住的力量在作祟,他不敢想,若是……
“張希,你告訴我,你到底怎麽了?”楊遙遙抬頭,然後一瞬間轉到張希的前麵,擋住了他的去路。
看著楊遙遙灼灼的目光,張希努力保持那一絲的清醒,按著自己的頭有些無奈,可就在他抬起胳膊的瞬間,發現自己手臂上竟然沁出了點點血跡,再看楊遙遙的牙齒,張希目光變得幽深冰寒。
臉色也有些凝重,他一把握住楊遙遙的肩膀,冷冷道“誰讓你剛剛用牙咬的”
楊遙遙聽著張希的話,微微一愣,張希從來未對她說過這樣重的話,也從來沒有用這樣冰冷的語氣,他一直都是溫和和包容的,此時楊遙遙看著張希那目光裏的冰寒,心一寸寸的往下落,人果然是不能看表象的,人心如何,誰也不知道,況且她本就能猜測出,他不普通,而自己是一介村婦,容貌還那麽醜陋,憑什麽讓他在意和溫柔對待。
她內心自嘲的一笑,是她在感動什麽,她根本用不著關心他,這些日子的平靜讓她失去了基本的警惕性,她還是無法做到心硬如鐵。
將內心這一瞬間的情緒給壓了下去,楊遙遙似乎又變成了那個無心無肺的人,她嘴角勾起一個淡漠的弧度“怎麽就輕輕咬了一下,你就生氣了”
張希看著楊遙遙這反應,揉了揉眉心,他現在要努力克製內心的那股力量,幾乎沒有多餘的力量再撐住那一絲的清明,可……
就在張希要拉住楊遙遙的時候,楊遙遙轉身往裏屋走去“你愛去哪去哪,別耽誤我睡覺”此時她腦海裏昏沉沉的,確實是很想睡覺,至於張希,誰愛操心誰操心去吧。
“唔……”還沒等楊遙遙話落,她就感覺一陣風吹過,大腦一片暈乎和空白,待她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竟然是自己在高空。
回神後,楊遙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被張希帶著,從空中踏空而過,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輕功?
她隻感覺到那風從耳邊呼呼的刮過,也知道張希踏空而過的速度很快。
“你要帶我去哪裏?”楊遙遙此時腦海裏想的是樂樂,好不容易將樂樂哄睡,萬一他醒來發現他們都不在怎麽辦,想到今晚上樂樂的恐慌,楊遙遙就焦急萬分,壓根沒注意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和異常。
“閉眼,什麽都別看”這時候,張希一直手蒙住了楊遙遙的眼睛,讓她什麽都看不到。
楊遙遙想拿下張希的手,內心還是升起一股怒氣,憑什麽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她楊遙遙還從來都是自己做主,想著一拍張希的手,手下完全不留情。
張希再次悶哼出聲,一個起落,然後在一顆樹上一點,再次淩空“別動,再動,氣息不穩,我們兩個都要掉地上”此時張希說話的聲音裏是難以掩蓋的嘶啞深沉。
楊遙遙瞬間恢複一絲的清醒冷靜,感覺到張希氣息的不穩,一頓後,張希再次提氣抱著楊遙遙從空中略過。
被張希蒙著雙眼,楊遙遙感官越發的清晰,張希的手碰觸在她的眼睛上,那溫潤清涼的觸感,讓她的心一動又一顫,竟然覺得那沁涼的溫度讓人那麽的舒適,心中甚至渴望的更多,似乎這點涼意無法驅逐她心中的燥熱,似乎連吹過她耳鬢的風都是熱的。
楊遙遙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熱氣從身上翻滾湧動,她以為是內心剛剛火氣產生的燥熱,努力讓自己清醒,可過了一會,這熱度更加的強烈,幾乎都能席卷她的理智。
楊遙遙使勁的咬著牙齒,不一會,便有些迷蒙,她一把握住那雙遮住她眼眸的手,全身如八爪魚般亂拱亂碰。
張希眸光一變,全身氣息一散,從高空驟然往下落,他一隻手抱住楊遙遙,另一隻手製止她的亂動,在快摔在地麵之前,身形一轉一旋,在空中一個輕踏一個樹枝,穩穩的落在上麵。
“遙遙……遙遙……”張希穩住氣息,低頭看著楊遙遙,看到她在月色下那微微泛紅瑩潤的臉色,眩目動人,即使如今她真的很醜,但在夜色的遮掩下,那朦朧的月光星光輕輕撒照,也讓她的麵容變的格外動人。
甚至讓人產生一種錯覺,她如誤入塵世的夜中仙人,勝卻世間萬千絕色,她眼中那一絲迷離混沌的光芒,更是閃著淡淡的迷煙,飄渺而魅惑。
張希不知不覺看的有些微微一動,似想到什麽,他眉心微微蹙起,繼續拍打著楊遙遙“遙遙,楊遙遙……”
可此時的楊遙遙完全處於迷蒙失去理智的邊緣,張希那點力度根本就不會讓她清醒,因為這輕微的拍打,楊遙遙反而更加的不安分,雙手開始齊用力,撕扯著張希的衣衫,頭更是往張希那動人的鎖骨處拱著,唇瓣來回動著,肌膚相觸,帶來久違的悸動。
張希因為楊遙遙的碰觸,身體一僵,忍不住呼吸一窒,低頭凝視楊遙遙,輕蹙眉頭,那全身高雅絕豔的氣質卻盡數顯露,更是散發出冰寒之氣,抵抗那少女清香的**。
將楊遙遙的頭給抬起,看到她那眼眸泛著妖異的色彩,張希心中沉了沉,這樣下去絕對不是辦法,他看了看頭頂的月色,一旦過了時間,誰都救不了他們兩人。
看了眼神誌不清的楊遙遙,張希手一動,將楊遙遙給劈暈了過去,然後他抱著昏迷的楊遙遙,提氣而去。
楊遙遙在混沌迷蒙中,感覺自己似乎進入了冰寒之地,周圍似乎都被凍住了,寒氣逼人,即使在昏迷中,她依然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仙寒穀
張希忍著身體的毒氣和不適,開啟機關,抱著楊遙遙進入仙寒穀中,從冰上踏過,走進那個洞中之地。
“主子”一老者看到張希,恭敬的躬身,隻是目光裏閃過一絲的詫異,主子懷中抱著的女子是?
旁邊一灰衣女子恭敬道“主子,你的毒已經開始發作,屬下將寒池之水引入,為主子壓毒”
“先打開禁地,開啟幽玉床”張希淡淡的開口,聲音清淡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是”老者上前轉動幾處機關,哢嚓哢嚓的幾聲輕響,門便微微打開,本來還完好的洞內屋子瞬間完全變了,變成了另一個屋子,而從地麵上也開始緩緩升起一個泛著藍光的床,這床寒氣逼人,但你靠近的時候,卻又覺得床似乎有靈氣般,散發著清潤柔和的氣息,圍繞在你的周身。
看到主子抱著那昏迷的女子進了禁地密室中,灰衣女子目光微微變了變。
“師父,主子一年多未進仙寒穀,如今卻在毒發時帶著一女子來這裏,而且主子首先做的並不是壓製他自己身上的毒,這樣的主子讓人憂心”灰衣女子僵硬的站在洞外,望著整片的寒地,開口道。
“寒衣,記住你該做什麽,莫要動情,主子無論做什麽,都不是我們能質疑的,而且你是不能離開這仙寒穀的”老者長歎一聲,緩緩開口道,話語裏似是勸慰,卻透著威嚴。
“師父,徒兒明白,隻是主子如今要做的事情對他極為不利,有可能還會毒氣攻心……”灰衣女子回神看向那個禁地密室,語氣透著歎息和孤寂。
“你要相信主子,你如今要做的是將寒池之水引入,為主子壓毒”老者蒼老的聲音再次傳來,在這空曠的仙寒穀中,格外的空蕩回響。
“是”灰衣女子在老者的話落時,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老者望著灰衣女子的身影,目光深沉,最終悵然一歎,搖了搖頭轉身去準備藥膳去了。
卻說幽玉**,張希和楊遙遙兩人盤腿而坐,張希凝神聚氣為楊遙遙運功,將她因為他而中的毒給逼出身體外,他的身體本身極為特殊,而在他的毒蔓延全身的時候,楊遙遙一口咬傷他的胳膊,他身體裏的血侵入到楊遙遙的牙齒上,隨著她的牙齒沒入她的體內。
這種過度的毒,便是碧夜毒,極為霸道,若不能將這毒給楊遙遙逼出體外,連他都無法想象那後果。
而還有一個辦法可以救楊遙遙,便是陰陽合體,不過那樣對他極為有利,但卻極損楊遙遙的身體,甚至會讓她一直在那樣旖旎的夢中消亡。
而他自然不願意看到那樣的情況,所以便以損害自身為代價,幫她逼毒。
這一刻,他在想,或許他不該來到她的身邊,若是沒有他,是不是她就不會經曆這些,她會繼續過她平靜的生活,此時說這些或許都晚了,他已經不知不覺將她卷入了他那黑暗的世界裏。
淡淡的藍光混著白光流入楊遙遙身體內,讓楊遙遙在昏迷中都緊緊蹙著眉頭,她覺得身體似乎處於冰火兩重天,一重寒冷,一重火熱。
燒的她恨不能刺傷自己,而就在腦海裏一片混沌,身體疼痛的時候,一股溫和的氣息侵入到她身體裏,一點點幫她驅散那些寒冷和火熱。
寒冷和火熱雖然不那麽劇烈了,可她卻覺得心脈一處特別的疼痛難忍,似乎有什麽在將她體內的一股氣息逼出題外。
……
時間一點點過去,張希身體微微有些輕顫,額頭上的水滴也一滴滴的滴落下來,可他看著毫無反應的楊遙遙,便繼續堅持。
不知過了多久,楊遙遙終於將一口黑血給吐了出來,此時張希也緩緩鬆了口氣。
張希瞬間收功,接住楊遙遙倒下的身體,溫柔的將她放平在幽玉**,隻是看到楊遙遙衣服上那黑色的血跡,張希目光幽幽一變,最終無奈的將楊遙遙的衣衫給換了。
在確定楊遙遙沒事的時候,張希才強撐著身體離開,走入寒池之中,讓那寒氣侵入全身經脈之中,將那快要爆發的毒給壓製下去。
月光冷然,照在這樣一片寒地,尤其是冰上,折射出璀璨的光芒,聖潔純淨,讓人誤以為闖入仙境般。
卻說,楊遙遙在幽玉**睡著,卻一直都睡的很不安穩,她似乎看到了一片火光和血光,一幕幕的景象都那樣的殘忍,讓人遍體生寒。
那是什麽?
“娘……娘……”腦海裏似乎還有一個小女孩的聲音,那樣驚恐的呼喊著娘,雖然是夢,她卻覺得好清晰,如身臨其境般。
“啊,好多血……”小女孩看到那一片血紅,驚恐的呆住了。
楊遙遙想去救那女孩,想去看,可她竟然看不到那路是什麽樣的,那院落是什麽樣的,隻能看到一片泛紅的血色。
“遙遙別怕,別怕,我帶你離開這裏”一個少年的聲音傳來,這少年的聲音讓楊遙遙心莫名的踏實,隱隱覺得這是她最信任的人。
……
“人竟然都沒了”
“是呀,誰能想到最後會變成這樣”
……
女孩緩緩走著,也不知道走過什麽,隻聽周圍似乎也有百姓的議論聲,此起彼伏,很吵很吵,楊遙遙頭疼欲裂,最終腦海裏歸於一片空白,安靜的睡了過去。
翌日
楊遙遙醒來的時候,竟然發現自己在一個床榻上,抬頭可見那精美的紗帳和華貴的裝飾,似乎還有一絲淡淡的清香,這清香如此的熟悉,但因為香味太淡,讓她一時間想不起來。
“姑娘,你醒了”就在楊遙遙暗自思忖的時候,冷不丁聽到一個聲音,回頭看去,竟然是一個灰衣女子,此女子樣貌普通,穿著也簡樸單一,看起來沒什麽特別的。
可就是沒什麽特別的,才讓人覺得奇怪,這個灰衣女子完全沒有任何存在感,一個能隱藏自身氣息如隱形般的人,怎會一般呢。
而且在楊遙遙這樣打量的目光下,那灰衣女子依然不卑不亢,淡然的好像什麽都沒放在眼裏。
楊遙遙心裏略有思量,她收回打量女子的目光,微微凝神道“我這是在哪裏?”
“這是我們主子的家”灰衣女子開口道。
楊遙遙覺得能擁有這樣丫鬟的主子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而楊遙遙天生對危險體有排斥的**,在她還不夠強大的時候,她是堅決不會給自己惹麻煩,也不會讓自己和這樣的人事物聯係在一起。
總之聽著灰衣女子的話,楊遙遙很不滿意,她對昨晚的事情以及昨晚的夢都沒有任何印象,更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裏,不過當務之急不是解決疑惑,而是馬上離開這裏。
她一個村婦醜女,一沒錢,二沒色,自然不會讓那個高高在上的“主子”上心。
“不知怎麽稱呼姑娘,多謝你家主子,我想我一個粗鄙之人,還是不適合待在這裏,姑娘告訴我,該如何離開這裏”楊遙遙淡淡冷凝的開口,語氣裏透著堅定和不容置疑,也就是告訴對方,自己非離開這裏不可。
聽著楊遙遙這樣的話,灰衣女子臉上僵硬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的裂痕,或許她永遠不會明白楊遙遙總是異於常人的想法。
“姑娘稱呼我為寒衣便可,請姑娘稍等,我去稟報主子,這裏是一些早膳,想必姑娘也餓了,還是趁熱吃吧”寒衣將飯菜擺放好,便離開了屋子。
楊遙遙看著那精致的飯菜,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她是不會輕易在陌生地方吃東西的,趁著那女子不在,她還是趕快離開的好。
想著,楊遙遙便趕快下床離開,可就在她下床的瞬間,才發現身上這衣服也不是自己的觸手柔滑溫潤而且輕薄,這樣的布料絕對不是普通人能穿的起,或許連皇室中人也沒幾個能有資格穿,可為何會穿在她的身上。
她可是普通小村婦。
眼下不是糾結衣服的時候,楊遙遙穿上鞋子便走出屋子,隻是走出屋子,看到滿園的花叢和草藥,樹木上也開遍了粉色的花,清風吹動,簌簌飄落,真的很美。
就在這時,楊遙遙聽到一曲簫音,似乎帶有魔力般,牽動人的心弦,讓人仿佛跟著曲音,容身那境地,隻是這曲音那樣的孤寂蒼涼,仿佛在寒江之中,一個人垂釣,也仿佛在沙漠之中,一個人行走,甚至帶著悲寂,讓人不由自主的疼痛。
楊遙遙眸光微微一變,走向那簫聲所在之地,待看到那樹下的人影時,楊遙遙忍不住心顫,光看背影,便如一副絕美的畫卷,在竹林中,整個人帶著飄渺虛幻的氣息,長身玉立,芝蘭傾絕,他墨色的發絲披散在身後,一縷縷淡淡輕舞,氣質卓然,如謫仙,高雅卻又透著一絲淡淡的**,很矛盾的氣質,卻能牽動人的心弦。
清晨的陽光透過竹林,淡淡的灑在他的身上,雪色長袍更是將他襯托的不食人間煙火,隻是他的身影,還是讓人覺得如一副淒美的水墨畫,清絕孤寂的令人窒息。
讓人忍不住想知道有這樣的背影,該是怎樣的傾城無雙絕色。
此時楊遙遙似乎沉浸在這樣的水墨畫中,壓根忘記了自己本來是想離開這裏。
一曲畢,男子這才緩緩轉身,待看到男子容貌的那一瞬間,楊遙遙覺得自己似乎窒息了般,她真的找不到任何一個詞語來形容眼前的男子,傾城無雙?清貴絕豔?絕代風華?魅人豔色?……無論任何詞語,都不足以描繪眼前之人的容貌。
或許這世間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將聖潔純淨、妖嬈魅惑、出塵如玉、泣血風華、清貴無雙……等等氣質融合在一起,隻能說他似乎斂盡了天地所有的風華。
“姑娘,聽寒衣說你想離開這裏”男子淡淡的開口打破了兩人間的沉靜。
楊遙遙瞬間回神,微微一愣,此男子在轉頭那瞬間的美是沉靜出塵的,此時他的美又是魅惑絕豔的,就連他輕輕移動自己的身子朝她這裏靠近的時候,也是蓮步輕動,幽幽如蘭如玉。
聽著他那聲音,如古琴如清泉,拂過心湖,蕩起微微漣漪,這樣悠揚如琴音的動人聲音,陌生卻又熟悉。
“是的,不知我為何出現在公子府中,如今自然是要離開的”楊遙遙回神後,便瞬間恢複了理智,冷淡的開口說道,內心徘腹,這個男子不是謫仙就是妖精,專門蠱惑人心的。
若不是聽了這簫聲,她早就離開了,哪會“自投羅網”而且她還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到底是存著什麽心思,說實話,她自己也想不出自己有什麽可以讓別人圖的。
男子看著楊遙遙堅定的神情,緩緩道“今日姑娘恐怕不能離開了”
楊遙遙瞬間抬頭,冷冷的盯著眼前這個人。
看著楊遙遙如此敵視的神情,男子輕歎道“今日綠夢國封路,明日便可解禁,姑娘還是等明日再離開吧”
楊遙遙臉色瞬間一變“也就是說,這裏是綠夢國?”楊遙遙臉色蒼白,幾乎不敢相信,她這是做夢呢,還是做夢呢……這個世界果然玄幻了。
她想她還是回去睡覺吧,估計睡一覺醒來就會發現自己在那破舊的茅屋,如今還是很懷念那個破舊卻溫馨平靜的家的。
男子未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楊遙遙頹然的回身,往回走去,回到屋子吃完早飯,便上床躺著,還真是神奇,不一會,楊遙遙便又睡著了。
夜半時分,楊遙遙開始發燒,府中上空還響徹一個淒厲的喊叫聲,聲音剛響出,一陣風便卷過,楊遙遙便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楊遙遙雖然是睜著眼睛的,隻是神誌似乎沉浸在夢中,她一把撫住男子的胸前,喃喃道“血……不,爹,娘……”
聽著楊遙遙的話,再看她的不正常反應,男子目光裏閃過幽幽的寒光,似乎還有一絲的心疼,他輕歎的拍著楊遙遙的後背道“我們都在你身邊,別怕……”動作輕柔,語氣溫和,一點點撫平楊遙遙的不安。
看到楊遙遙一點點平靜下來,男子用手壓製嘴唇,輕咳一聲,努力將咳嗽壓製下去,輕輕朝空中打了個手勢。
“主子”老者如風般瞬間出現,恭敬的開口道。
“即刻準備,今夜就離開這裏”
“主子,你的身體,還有你身上的毒沒有完全壓製住,萬一毒發……”老者此時臉色也變了,或許真的如他徒兒所說,如此下去,對主子極為不利,這個女子或許真的是個禍害。
老者此時看著楊遙遙,目光帶著複雜甚至露出寒光。
“她是普通體質,受不住這仙幽穀的寒氣”這府也是仙幽穀最靠南的一處平地,在這裏也是為了讓寒氣壓製張希身上的毒。
最終老者隻能恭敬的順從主子的意思。
馬車從山林中行過,天色快要蒙蒙亮了,眼看還有半日的路程就快走出林中,楊遙遙便在此時醒來了。
她睜開眼眸,再適應了那光亮後,拉開馬車的簾子,看到趕馬車的人時,心微微一鬆,眼中卻也露出疑惑的光芒,再看周圍的景色,楊遙遙凝神問道“張希,我們怎麽會在這裏?”
張希正趕著馬車,聽到楊遙遙的話,再回頭看她的神情,眼中閃過幽幽的光芒,心微微一鬆,看樣子這兩日的事情她都不記得了,不過這樣也好,或許是療毒的後遺症也或許是……想到寒老的藥膳,張希目光微微一蹙。
“你前夜生病了,我帶你來求醫”張希不想欺騙她,隻是現在卻不得不這樣說這樣做。
楊遙遙看著張希蒙著黑色的鬥笠,幾乎看不清臉,更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也不知是真是假。
但她確實能感覺到身體似乎有些虛弱,而且頭也微微有些疼痛,隻是她明明好好的,怎麽會突然生病?
似乎知道楊遙遙心中所想,張希緩緩清潤的開口說道“或許是去年你那次大病的後遺症,昨日你發燒,有些迷糊,說著火和血,不知你還有沒有印象”
聽著張希認真的話,楊遙遙暗自思忖,想起去年的某個時候,正好是她穿越的日子,那會這身體確實正在生大病,即使是她穿越來,腦海裏也是混混沌沌的,夢和現實想交替,讓她很長時間不願意相信自己是真的穿越了。
至於昨日的夢境,她努力去想,具體發生了什麽,她是真的都忘記了,隻是確實有一團紅光彌漫在她的腦海裏,隻是這樣的光影在她腦海裏瞬間轉瞬即逝。
此時楊遙遙對於張希的話已經信了七八分。
將馬車簾子重新放下,楊遙遙靠在馬車上閉上眼睛想睡會,隻是躺下沒一會,楊遙遙便沒有了睡意,聽著馬車咕嚕咕嚕的聲音,百無聊賴的開口道“張希,我們現在在哪裏?”求個大夫用跑這林子中嗎?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家,樂樂醒來會不會著急。
“這裏是綠夢國和青羅國交接的邊境之地,而我們要經過的便是這片青林,過了這青林,順著水流的方向往下,便可到青羅國”
張希解釋的話剛落,楊遙遙瞬間從馬車上起身,眸中閃過驚詫的光芒“這裏是綠夢國?”怎麽會跑到綠夢國來了,雖然知道綠夢國其實是和青羅國交界,而且益州差不多也就在這邊境之地上。
張希似乎一開始就猜到楊遙遙會有的反應,淡淡的繼續解釋道“你的病平常大夫無法救治,無奈我隻能帶你來這裏,聽說這山穀裏有個神醫,經過他的治療,兩日你便好了”
“兩天了嗎?”楊遙遙望著遠處,神情恍恍惚惚的。
張希繼續趕著馬車,點了點頭。
突然張希趕車的手一頓,楊遙遙現在腦海裏一直想的就是樂樂,自然沒注意到張希的異常。
“那樂樂怎麽樣了?他會不會著急,會不會害怕?”此時楊遙遙想的是前世,臉色有些蒼白。
記得前世,她和弟弟有一次被困在電梯裏,那一瞬間的黑暗,讓她無措的發抖害怕,那會,是幼小的弟弟用那雙小手拍打著她的後背,道“姐姐,不怕,不怕,我陪著你”
“啊……走開,走開……好恐怖……啊”她記得那會,她隻顧著自己,害怕的大喊大叫,甚至一把將弟弟給推倒在地。
“碰……”那聲強烈的撞擊聲,都超越了她的喊叫聲。
可那聲“姐姐,不怕,不怕,我陪著你……”即使虛弱,也一直在她耳邊回蕩著,讓她那恐懼的心奇異的變的平靜。
……最後當他們兩人被救出來時,父母首先將弟弟給抱了出去,那會她恨,父母在意的永遠是弟弟。
她自然也注意到弟弟眼中也閃著恐懼,臉色蒼白,褪盡了血色,頭也因為碰破了,滲出了點點血跡,那會她的心一瞬間是糾疼的。
可還沒等她想太多,父親就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你這當姐姐的是怎麽照顧弟弟的”
“好了少說幾句,趕快帶著兒子去醫院看看”母親打斷了父親的話,勸著他。
“爸爸,姐姐有保護我,是太黑了,我不小心磕著的”弟弟蒼白的臉,用手拉著父親的衣袖,強撐著說道。
“你看你弟弟多懂事,你這當姐姐的……”
就因為這樣,她心中的恨和冷漠越來越明顯,對父親偏愛的恨意,轉嫁到那個一直維護她的弟弟身上,其實他也才七歲的年紀,而她已經十一歲了。
……
這些記憶一旦湧來,楊遙遙便心痛難忍,也更加的自責,眼中甚至閃著點點星光,她努力抬頭,將那悲傷的情緒壓了下去,還好,都過去了,她的弟弟如今在自己身邊。
“小心”突然張希將楊遙遙的身體一攬。
楊遙遙的腰身一彎,清楚的感覺到破空聲從她耳邊而過,那是一把飛刀,差點刺入她的身上。
楊遙遙瞬間回神,屏息感知周圍的危險,冷風瑟瑟,森然的氣息籠罩在整個林間,風吹動著樹葉都颯颯作響。
在對方的飛刀再次飛來之前,楊遙遙一把扯住馬車,偏過那小路,朝一方而去。
就在楊遙遙駛出一段路程後,突然從林中的兩旁跑出一堆的人,穿著奇裝異服,最前麵一個人,穿著亂七八糟的青色長袍,對著身後的人大喊“快,抓住那兩個人,別讓他們跑了,要活的”
“啊,他們是從仙寒穀那出來的,快快,抓住他們祭祀,沾沾仙氣,可以保佑我們族風調雨順,可千萬別殺了”
“能從仙寒穀出來,那是百年不遇呀,快上,拗吼,拗吼……以後就能吃飽飯了”
……
聽著這些人的話,楊遙遙全身惡寒,很想翻個白眼,這些愚昧無知的人們,一看這些人如瘋子般湧上來,楊遙遙氣的咬牙,這些人一看就是普通百姓,殺不得,隻能躲過。
可看他們的架勢,估計也躲不開了。
那長木棍開始向楊遙遙的馬車這裏招呼,“一群瘋子”楊遙遙真的忍不住大罵出口,如果是強敵,她自然會毫不留情的動手,可這些隻是普通的百姓,她真的不忍心出手,她是冷酷無情,但從來不是對無辜的人,聽他們那話語,似乎也隻是為了吃飽飯,迷信都是迷信。
在楊遙遙猶豫怎麽逃脫的時候,張希突然抱住楊遙遙從馬車上翻下,就地一滾,躲開了馬車爆破時,馬的驚嚇亂竄。
楊遙遙噗噗的吐出口中的塵土,回頭看去,馬車竟然是被刀給劈碎的,她眸光冷冷的眯起,望著遠處那顆樹,很明顯能看到那樹葉不規則飄動的弧度,果然那裏有人,還是高手。
“想辦法離開這裏,這些百姓不可能知道我們會出現,必然是有人故意慫恿”張希抱住楊遙遙,在她耳邊輕聲開口道,那輕輕呼出的氣息噴在楊遙遙的耳邊脖頸,讓她臉上染上了淡淡緋紅,似朝霞一般動人明媚。
楊遙遙心一顫,不過瞬間便冷靜過來,她自然也知道是有人故意為難她們,可她和張希身上有什麽可圖的?實在是讓她想不明白。
眼看那些人的麻袋就要罩進楊遙遙和張希身上,楊遙遙雙手扣地,一躍而起,雙腳扣在最前麵那人身上,躲開了那網,而張希在地麵上一翻,也讓那網罩了個空。
此時楊遙遙想著那危險就在他們後方,必須速戰速決,快速旋身而動,將身邊的一眾瘋狂的人都給放倒,動作快速而精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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