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滄海鏡月的長評
親親滄海鏡月的長評
自己所窮追不舍的這些文字裏,每一個詞都有自己的生命,而每一個生命,都恰恰在此刻與你產生了交集,這樣的萍水相逢有多幸好,幸好沒有與爾錯身不相識。
曾有雲:看文字,須如猛將用兵,直是鏖戰一陣。亦如酷吏治獄,直是推勘,絕不恕他。
去年曾是他時,我在四月天裏,遇上你的文字,一宵淡看,惟有輕歎。淡笑,起身,沏茶,到陽台,睡意去,清醒來,校園安靜,藍天白雲悠悠,你的文字帶給我就是那樣的清晨,我不知在今後的月落年華中還能遇上你,沒有遺憾,也沒有追悔,早知的曾經,提前遇上你。
此刻不早不晚剛剛好,一切隨緣而至,隨期而遇,遇上是幸,不遇,曾擦肩而過,或許也是前身的一種福分,我退開萬丈,就那樣靜靜悄看也是一種美,可遠觀,不可褻玩,給自己的三寸心扉,留下一點希翼,一點想象。
四月桃花紛落,在那樣的豔陽天中遇上他,不是初次而是再次。
那樣明媚的日光下,點點的光暈成鋪,醉的是人,醉的是心,漢白玉欄杆前,漢白玉台階上,如一幅遺世而立的水墨畫。
讓我想起一句話,有一種人不論何時何地,都能自成風景,無關其他,隻因他周身的氣度和他的目光。看著他似乎連七色陽光都失了顏色,再也注如意不到,眼裏隻有他,惟有他,隻能是他,所有的風景都成為陪襯。
清雋尊華是他,清如穹宇,蕭然遺世,陽光下的再遇,桃花隨風零落一地,同時遺失的還有他一十八年的心。
月色清輝,夜色沉寂,一夢,千年。
夢入江南煙水路,行盡江南不與離人遇。醉裏銷魂無說處,覺來惆悵銷魂誤,幾番醒,幾番醉,昨夜夢魂中。
是從一個夢步入另外一個夢,還是當初是夢,此刻才是清醒著呢?
一夢千年,隻為求一人,遇上他。
君在江尾,卿在江頭,那化一葉扁舟,順流而下,去尋你。
一枕,一夢,是千年,夢中遙遙,誰複相見?
黑暗中,嬋娟高掛,是他和她的交手,雨水海棠,沐雨一宵,她已審時度勢,有自知之明,不會以卵擊石,硬碰硬,量力而行,才是正道。
借力打力,用他的力道送自己遠去,一聲“多謝想送”,她的聰穎可見一二。
人已去,惟見三尺外是她遺落的梅花簪,簪花似人,高潔傲岸,暗香滿身,似乎方才拉扯之間,那一拉,一扯,一抱,一跌,一掌,一句,早已注定,他身上沾染了她的芬芳,揮之不去,指尖下的簪子,似乎還有她的溫度,她的發香。
邁下白玉台階,走近她,試探,最終還是認出。他如玉的手,握著她的胳膊,不願放開,害怕她逃走,還是害怕她如當晚不見蹤影?
當晚的相交,今日的再見,他的不抗拒,她的排斥,點點,縷縷,早就說明了一些事,早就注定了今後的走向。
雨後海棠,清君化宇,從現代而來,來到這不知名的時代。正如魚化身為龍,必斷尾而行,這種斬斷前塵舊時頗有些決絕,而決絕之後,才能贏得騎雲作馬,乘風而行的天地。
兩人之間相隔千年,跨越不去的是千年的障礙,逾越不去的是千年的文化教育差異,家人朋友都在此刻,她千年後的那個時空裏,她不能拋卻,不能舍棄,養育之恩大於天,朋友之情,朋友之義,她都不能放下的。她的根在那個二十一世紀,她走在特色的社會主義道路上,改革開放,與時俱進,八榮八恥,經濟文明的發展,一切的一切,這裏都沒有,她在這裏舉目無親,身邊十二個時辰都有人算計,呼吸之間是勾心鬥角,波濤暗湧,此刻的平淡無奇早就為下一秒風起雲湧做好了準備,她要時刻防備著,時刻準備著,才能在看不見的血雨腥風中保存性命,才能在唇槍舌戰裏安然脫身,才能在口蜜腹劍下淡然而立,這種種的一切都是在以前她的世界中很少看見的,即使會有開後門,穿小鞋,潛規則,暗箱操作,和這些比起來真的是小巫見大巫。
殺人不過頭點地,在古代殺人,高門貴族比捏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她要回去,她在這裏無親無故,雖強占了別人的身子,可她還似無根的浮萍,飄飄蕩蕩,何處是家?
無處是家!
家家戶戶燈亮起,沒有窗戶後的歡聲笑語,那僅僅是一座房子而已,冷冰冰的沒有絲毫的溫度可言,她迫切的要找來時路,這裏不適合她,她不適合這裏,這裏沒有讓她有一絲一毫流戀的人和事,除了陌生,隻是不熟,找不到安全感。
可經過那短短的四個月,一百多天,從人間四月芳菲盡,到八月微涼生枕簟,從冷情淡漠到溫柔凝眸。
他的付出,他的關心,他的照顧,他的陪伴,當有人輕問她,為什麽喜歡他?
是啊!她為什麽喜歡他?是她和她遇到的所有男子都不一樣吧!
所以他才會入她的心,時時刻刻陪著她,溫暖她的歲月,在她有危險時挺身而出,即使自己受傷,也不允許別人在他麵前傷了她,他在她的身側,和她並肩而行,隻要她側過頭,便能和他的目光相撞,好像他凝視自己已經很久很久了,隻要她側目,就能看到,不聲不響,隻要她停下腳步,便能注意到,驚豔了時光,溫暖了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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