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高調張狂
第三百二十二章 高調張狂
原本的音樂停止，北漠王滿臉不滿的看向陌曄，他卻絲毫沒有察覺，陌殤隻懶懶的瞥了陌曄一眼，笑著端起眼前的酒杯，事不關己的模樣，著實讓一些人摸不著頭腦。
“聽聞南川靈犀郡主詩詞歌賦樣樣精通，特別是舞蹈和琴技更是一絕，不知在下今日是否有福氣，可是賞析一番？”
陌曄的麵容與陌霖相似，並不是如陌殤這般的妖冶，魁梧的身材，卻帶著些許病態，略微蒼白的臉上盡顯虛弱。藍靈兒玩兒味一笑，傾國傾城，眸中的些許狡黠，讓人看著怦然心動。
就是原本已經喝了許多酒的陌曄也不由清醒了幾分，隻是醒過後，又重新沉醉在這樣的貌美中，藍靈兒的美與北漠皇室女子的美不同，她的魅惑中帶著清靈，好似泉水般清澈誘人。
而一旁原本準備看熱鬧的陌殤，卻微眯起眼睛，握著酒杯的手微微泛白。瞥了藍靈兒一眼，正好看到她嘴角上揚的弧度，這是他許久不見的狡猾，心中的鬱色也解開，既然如此，便讓她用來調節一下心情罷。
“是嗎？不瞞你說，在下的舞藝和琴技確實是受人追捧。”見著陌曄眸中的光亮更甚，藍靈兒卻忽的沉聲道：“但是本郡主今日沒心情，想看的話，二王子還是等哪天我心情好了再說吧。”
“你···”陌曄瞬時臉色鐵青，一陣哄笑聲傳來，他通紅了臉色。
‘砰！’的一聲，將手中的杯子摔倒在地上，些許酒水濺到藍靈兒白玉般的臉上，眸中閃過一絲陰冷，笑笑道：“現在倒是有一個節目，叫‘惱羞成怒’不知二王子想不想看？”
既然在來之前，那陌語已經提過，藍靈兒完全不用給任何人麵子。
“哼，小小的一個郡主，居然也敢對我北漠王子不敬，當真是當我北漠無人了？”一名老者出聲道，麵上帶著滿滿的憤怒，虎頭虎腦的模樣卻帶著幾分威儀，想來就是北漠的一個赫威王。
北漠與天照不同的是，這裏沒有丞相這樣的官員，卻有王爺，大臣中有顯著貢獻的便可以封為王，掌管一方水土。隻是，在陌殤掌權以來，漸漸地將所有王爺的權勢都收回到了中央。
這也使得，北漠各王明麵上對陌殤是言聽計從，卻實際上都心存怨恨，卻又無處發泄。此時，好不容易見著陌殤珍視的女子，他自然是要羞辱一番。更何況，那天，被藍靈兒打發掉的一群女子中，就有赫威王的女兒，赫敏。
藍靈兒絲毫不懼的站起身子，笑看了一眼陌殤，眨眨眼，道：“最大極限是什麽？”
飲盡杯中酒，陌殤嘴角咧開寵溺的笑意，淡淡道：“人命！”
挑了挑眉，藍靈兒帶著些許驚訝，側首，早已經換上冰冷的容顏，道：“是麽？就算是北漠有人，我想也輪不到你一個小小王爺出來撐腰吧。你當王上是什麽，當大王子是什麽，當公主是什麽？”
藍靈兒一席話下來，瞬時讓那赫威王怔愣住，卻好歹也是在官場打滾，帶著北漠人特有的豪爽，道：“守護北漠王室的尊嚴是每個人都有的責任，你一個小小郡主，居然爬到了二王子的頭上，便是大逆不道。”
“嗬嗬！”清脆的笑聲傳來，藍靈兒緩緩站起身，道：“我承認，我隻是一個小小的郡主，隻是···”
話到這裏，藍靈兒卻忽然看向陌殤，道：“我懷有你們大王子的骨肉，你說，我現在有沒有資格拒絕二王子的無禮請求，還是說，你北漠竟然將王孫看得這般不值，如若是這樣，那我不嫁又如何。”
藍靈兒一席話下來，不僅是在場的眾人，就是陌殤也驚了幾驚，眸光瞬時幽深，陌殤看向藍靈兒卻並不言語，這個女人，心中到底在想什麽。
“你···你說什麽？”那赫威王瞬時麵色蒼白，哆嗦道。瞥了一眼陌殤，不敢再大聲說話。
卻見另一名女子從座位上坐起，拱拱手，道：“尊您一聲南川郡主，卻做出這般苟且之事，尚未成親，便有了王子的孩子，誰又知道你這孩子到底是誰的？”女子長發梳起，如若不是麵容皎潔，身材嬌小，聲音中帶著清脆，藍靈兒必定會將其認作男子。
見著女子看向陌殤的眼神，藍靈兒便猜到了一二，嘴角輕揚，她便是北漠傳言中的女將軍，是從小跟隨在陌殤身邊的婢女，卻不知何時消失，再次回來，變靠著自己的能力，成了北漠最為年輕的女將軍。
無奈的攤攤手，藍靈兒淡淡道：“這個你問陌殤就行了。何必問我！”瞬時，眾人都將目光轉向陌殤，卻見他在眾人的期盼中緩緩起身，來到藍靈兒身前，將她拉走。
兩人相攜走到中央，“藍靈兒，你到底在做什麽？”
耳邊是陌殤疑惑而清晰的聲音，藍靈兒捂唇輕笑，低頭輕聲道：“不過是永絕後患罷了，你當我真有那麽多功夫一次一次的應付你那些桃花滿天飛的女人嗎？”
瞬時怔愣住，陌殤停下腳步，目光鎖定在藍靈兒因笑而綻放的臉蛋，清麗的眸中倒映的是自己的身影，眉頭輕皺，想著，是否是自己想多了，這個女人當真隻是想過安穩的生活，才隨著自己來了北漠？
思緒被眼前的小手打斷，抓住藍靈兒在自己眼前亂晃的嬌手，陌殤心中已經下定決心，不論她的目的是什麽，為著這樣一笑，哪怕是失去生命他也願意。兩人之間的你來我往，在外人看來，就像是小情侶之間的打情罵俏，一時之間，有人沉了臉色，有人揚了嘴角。
“今日，趁著大家都在，我便隻說這一次，靈犀郡主藍靈兒，從即日開始，便是我陌殤的人，下個月初八我們便在北漠舉行婚禮，到時候，整個北漠都會鋪上紅綢作為慶祝。”
陌殤的話，好似是一陣驚雷，讓大家都措手不及，才話落，便是議論陣陣。
“殤兒···你···”上位的北漠王卻已經站起身，想要走上前，卻被陌殤一個眼神製止。藍靈兒看在眼中，卻已經明白，這對父子兩之間已經形成了難以跨越的鴻溝。
而顯然，這北漠王是想要彌補，奈何陌殤從來不給他機會，能將陌曄留到現在，恐怕在陌殤內心深處，對北漠王還是有眷戀的吧。隻是，這些都不是自己該操心的事情。
“而且，我陌殤對天發誓，這輩子隻會娶藍靈兒一人，隻要有她的地方必定是有我的存在。哪怕是負盡天下人，我也不會負了她。”
藍靈兒心下一驚，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驚愕的瞪大雙眸看向眼前的男子，卻不過一瞬，嘴角便換上了笑容，心中愧疚湧過，卻生生被她壓下去。這是多美的誓言，但不應該給她，她更受不起。
“我不同意！”
陌殤與藍靈兒同時回頭，見著王位上的男子，王上站起身來，直直的看向陌殤，道：“你別忘了你的職責，怎能隻娶一個女人？”
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陌殤不屑道：“難道我要想您一樣娶了無數個，最後卻也負了無數個嗎？抱歉，孩兒無法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受委屈。”
瞬時怔愣在原地，那北漠王麵色微白，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一旁的伊月，久久不能回神。藍靈兒麵色一冷，心中已經有了較量，看來這北漠王之所以這般疼寵伊月與陌鳶兩人，其中還是有一部分陌熏的原因。
而比起陌鳶來，伊月身上的氣質與那陌熏更像，更何況，陌熏身上也有曼陀羅花的胎記。
頹然坐下，北漠王隨意的擺擺手，道：“隨你吧，寡人老咯，管不動你們了。”話落便起身離開，望著他緩緩離開的背影，陌殤眸中閃過一抹深思。眾人的目光都放在陌殤身上，卻忽視了陌曄眸中的一絲陰冷。
北漠王離開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那場由陌曄引起的轟動，被陌殤提升到另一個高度後，從此沒有人再提起。隻是，他們心中都已經記下，藍靈兒是陌殤的心頭肉。
晚間，藍靈兒回殤宮換一件衣服，便要趕往城南的一處高台，途中，與陌殤兩人並肩而行，而陌語則是早早的溜走。
“你就不怕惹禍上身？”陌殤淡淡道，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情緒。藍靈兒這般高調，在加上北漠到處都是陌殤的敵人，她這樣無疑是將自己暴露在眾人麵前。
“怕？你見我是像會怕的人嗎？再說了，該來的總是要來。”
忽的停住，陌殤笑著撫上藍靈兒的麵色，卻在下一瞬，抓住精致的下顎，麵色帶著狐疑，帶著殘忍，道：“你這般招惹了我，難道就不怕到時候脫不開身？”
下顎的疼痛傳來，藍靈兒卻不動聲色，麵色淡淡道：“為何我要脫開身？我與你來了北漠，便沒想著要脫開身。”
像陌殤那樣的人，世上應該是沒有誰招惹了他還能很好活著的人吧。他可以容忍忽視，冷淡，甚至是不屑一顧，卻無法容忍背棄和欺騙，這是藍靈兒很早就發現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