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日,小福妻把植物人相公撩醒了

第13章 絕美魚湯

蘇梨把秦見深趕回屋,挽起袖子,去廚房幫忙做飯。

有了幾條魚,廚房一片喜氣洋洋,好似過節。

“三嫂累了一日,去休息吧,魚我來燉。”她知道崔氏上山撿柴。

崔氏也沒推脫,放下剁魚的刀。

“那我去給見海煎藥,一道給老四煎了吧,省得吃了飯還要費功夫。”她笑了笑。

“謝謝三嫂。”蘇梨熟練地支起菜刀,切蔥薑。

徐氏今年二十,沒比蘇梨大幾歲。

穿著靛藍的粗布麻衣,樣貌姣好,性子似乎有點冷,整個人清泠泠的。

見蘇梨刷刷刷三兩下把料切好,往大鍋倒油,爆料,魚下鍋煎。

呲拉一聲。

那濃鬱的香味兒驟然在鼻翼間炸開,順著房門就飄出去了。

徐以然沒見過這種做法,聞到那香味兒整個人精神一振,嘴裏口水分泌都多了些。

“真香。”她沒忍住誇讚。

蘇梨將魚正反煎過,加水大火煮開,又改小火燉。

饒是蓋著鍋蓋,那股子香味混著魚的鮮,也直往外湧。

“這樣就可以了嗎?”徐以然挑著眼角,好奇時也沒什麽多餘表情。

蘇梨一怔,不由反思。

“是我有地方做錯了嗎?”

細細回想,沒錯啊。

徐以然別開頭,“沒有,我就是問一下,大嫂二嫂做魚,不是這樣做的。”

蘇梨心裏冒出個猜測。

莫非……徐以然不會做飯?

果然,徐以然有點不好意思地講:“我不會做菜,學了兩年隻會烙餅熬粥,所以都在廚房打下手。”

蘇梨明悟,“沒關係,我做飯很好吃。”

提起好吃,她又想起剩下那些番薯,眼神微亮。

“粥熬上了嗎?”

徐以然點點頭,“你回來前就熬上了,還沒開鍋。”

蘇梨回屋拿了幾個番薯,清洗削皮切塊下鍋一氣嗬成。

米是糙米碎米,放的水多,不然不夠秦家人喝。

番薯少,一人分一個肯定不行,和粥熬在一起,甜滋滋的,每個人都能嚐到。

“這是什麽?”徐以然納悶。

“番薯。”

蘇梨沒多講,一會兒吃進嘴裏,大家就會明白番薯有多麽好吃。

不一會兒,那燉魚鮮香和番薯粥的甜香便飄的滿院子都是。

正屋裏等飯的男人都坐不住了。

“今兒晚飯好香啊。”秦見溪吸了幾口,肚子咕咕直叫,“什麽時候可以開飯?”

秦見湖嗅著那飯香也覺不凡,奇道:“今兒誰做的飯?”

秦老根才塞過一個餅子,這會兒聞到那魚香,舌頭都要就著口水吞下去了。

“老四家那丫頭做的。”

他說著,招財慢悠悠在他跟前地上臥下舔毛。

秦見溪探手逗貓,“招財來,別貼著爹,爹不喜歡貓的,小心他一腳把你踢飛。”

招財朝他咪一聲。

秦老根黑著臉瞪兒子,“誰說我不喜歡貓?”

秦見溪茫然撓頭。

他還記得去年有隻野貓來偷吃餡餅,他爹拎著棍子就掃過去了。

隻是貓動作靈活,叼著餡餅跑掉他沒追上。

娘回來發現餡餅被叼走一個,把爹好一頓說。

從那以後,爹對野貓就沒好臉色。

又一股香飛進來,秦老根撈起貓。

“招財走,咱們去看看飯做好沒,不跟這混小子聊。”

手很自然地rua了一把。

嘶——

太軟了!!

田桂蘭也被魚香吸引了,正在廚房圍觀。

鍋蓋一掀開。

濃湯奶白,鮮香四溢。

魚肉已經燉的透透,邊緣漂著細碎淡金油花。

蘇梨嚐了一小勺,“成了!”

秦老根抱著招財擠進來。

“做好了嗎,招財想吃,非要我來嚐嚐。”

田桂蘭沒理他。

二話不說,拿了大海碗,先撈兩大塊最嫩最好吃的魚肚肉,又把魚湯盛了滿滿兩大碗,挑起四個餅。

“阿梨,你端著這飯去跟老四吃,廚房不用管了。”

要是讓蘇梨上桌,那桌上一群瘋搶。

阿梨這丫頭乖巧,哪能搶得過餓狼?

“鍋裏還有番薯粥。”徐以然忙盛了兩碗,幫忙送去。

陳舊的四方桌點了油燈,擺上香噴噴的燉魚和番薯粥,中間是兩盤鹹菜。

廚房的鮮香秦見深也聞見了。

不過他向來克製,不重口腹之欲。

頂著蘇梨期待的目光,秦見深執起木筷,夾了一塊魚肉。

剛出鍋的魚肉有些燙,肉質雪白緊實還彈牙,口感極佳。

那鮮味從舌尖一縷縷蔓延開,令人拍案叫絕。

蘇梨忐忑問:“好吃嗎?”

秦見深淡笑著沒說話,擱下木筷,氣質深刻又內斂。

蘇梨肉眼可見地沮喪起來。

“不好吃嗎?”

小姑娘低下頭,漂亮晶瑩的眼睛都失了光彩,眼睫垂著,像耷拉著耳朵垂頭喪氣的某種小動物。

秦見深動作一頓,沉吟片刻。

“沒有。”

蘇梨偷偷彎起唇角,小臉還是可憐兮兮,濕漉漉望著他。

他繼而道:“我隻是在想,應該如何描述。”

蘇梨抿唇,那絲笑容還是沒控製住,慢慢揚起來。

“那夫君想到了嗎?”

秦見深睨著她,“未曾。”

蘇梨揚起的笑忽然僵住。

氣悶和苦澀一股腦湧上,心頭滋味難言。

她咬著下唇,拿起筷子夾肉吃。

肯定不是她做的不好吃,而是他學識短淺!

剛往嘴裏塞了口餅,又聽旁邊磁性醇厚的腔調,緩緩道出。

“有些味道之絕,是言語無法表述的。”

蘇梨咬餅的動作漸漸慢下來。

雖然不想承認,經曆了大起大落的心,還是又飄了起來。

被順過毛的小姑娘渾身軟和下來,還貼心給秦見深遞上一把勺子。

右手掌心錦鯉印記突然發燙,熱度灼人。

蘇梨手抖了下,險些拿不住手裏的餅。

秦見深目光巡視過,落在她右手上。

“怎麽了?”

“沒事,手滑了下。”蘇梨拿著餅子繼續吃,自然極了。

秦見深端起番薯粥喝了口。

入口甘甜綿軟,味道可口,比之前稀薄的粥水粘稠不少。

蘇梨觀察他表情,說出自己打算。

“夫君,你覺得番薯好吃嗎?”

不是粥好不好喝,而是番薯好不好吃。

她若無其事道:“我挖番薯時見那一個藤能結好幾個呢,一小塊地方,就挖了大半筐。”

秦見深頭也沒抬,“小姑娘家,在家打個絡子,下地的活兒就不要想了。”

輕描淡寫的語氣,能聽出規勸和教育意味。

蘇梨卻心裏暖暖的。

“我哪有想?”

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心思過於簡單稚嫩,想什麽都寫在臉上,男人大她這麽多歲,她又豈是對手?

秦見深喝了口湯,不欲回答。

蘇梨放棄當然是不可能的。

那可是一百文一斤的番薯啊!

等賣了紅鯉,就回來種番薯!

去廚房送碗的時候,蘇梨悄悄攥起右手,閉眼看聚寶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