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日,小福妻把植物人相公撩醒了

第339章 這個印章是幹什麽的?

秦正興看著手中的兩千兩銀票,繃緊了唇線,“就不能再想辦法籌一些銀子嗎?我若是當了臨安知府,對你娘家也有很大的好處。”

“你以為我不想嗎?我爹隻肯出這些銀子,我能有什麽辦法?”元氏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今兒為了這些銀子,她跑了一天,說的嘴都要磨出泡來了。

好說歹說,才借來兩千兩。

秦正興一時間沒說話。

知府大人那邊行不通,曹公公那邊也行不通,他這兩日思來想去想到一個絕對合適的人選。

這個人選就是劃分在隔壁連城的賢王爺。

這位賢王爺,他私下聽不少人提起過,沉迷酒池肉林,好女色,且貪得無厭最是喜愛金銀珠寶。

若是請他其中運作一下,不但能得到準確消息,說不定能直接推舉自己上位。

隻是想要請動這位王爺,區區幾千兩銀子怕是不行,少說也要一萬兩起步。

“我再想想吧。”他揉揉眉心。

秦正興匆匆來到秦正福院子裏。

一見到秦正福便急切地說道:“二弟,為兄如今遇到了大麻煩,急需一筆銀子。你可一定要幫我。”

秦正福微微皺眉,問道:“大哥,何事如此慌張?到底需要多少銀子?”

秦正興咬咬牙,說道:“我需要一大筆銀子去請賢王爺,如今我手中隻有四千兩,遠遠不夠,你這可還有能拿出來的銀子?”

秦正福大吃一驚,“四千兩都不夠?這是需要多少銀子?”

“少說也要一萬兩。”

秦正福麵露為難,“大哥你來得真不巧,我這生意上剛好周轉也缺銀子,手頭上所有的銀子都投進去了,實在拿不出多餘的銀兩了。”

秦正興麵色陰沉。

他和二弟一起生活這麽多年,早就沒有什麽可以遮遮掩掩的事情。

心知二弟如此說,那就是真的拿不出銀子了。

“算了,我再想想辦法。”

秦正興若有所思,腦海中忽然閃過什麽,精神一振,“有了,秦老根剛得了六百兩黃金的賞賜,你去幫我找秦老根借些銀子來。”

秦耀祖剛被他趕走,八成也就是回家了。

自己實在是拉不下臉去找秦老根。

二弟去的話倒是剛剛好。

秦正福聞言猶豫道:“你打算借多少?”

“你就借口,生意需要周轉,把六百兩黃金全借過來!”

秦正福一副遭雷劈的樣子,“大哥這會不會不太好?”

人家剛得了賞賜就讓全吐出來,這擱誰身上誰都不願意呀。

秦正興一聽,說道:“沒有什麽不好的,等我當上臨安知府,就幫著你把生意擴展到京城去!你還記得我年初跟你說,蕪州知府高升去戶部的事情嗎,我這才知道,原來他就是靠著秦老根那個漚肥方子!這個傻子,白白讓人家撿了便宜!”

要是把方子給他,他也就不用到處找關係了,高升妥妥的!

剛知道的時候這簡直要把他氣死了!

“竟是因為如此?那確實可惜。”秦正福知道大哥已經為升遷的事情頭疼很久,聽了不由也十分惋惜。

他答應下來:“好吧,大哥,我去試試,但我不敢保證三弟一定會借銀子給我們。”

“你盡管去,他若不借再說。”

-

田桂蘭從雞圈抓出一隻肥嘟嘟的大公雞,拎著雞腳道:“可算是抓住你了,我就聽著呢,每天早上就數你叫喚的最歡暢,今兒就把你燉了!”

“娘!”蘇梨站在雞圈外招手。

“阿梨?你不是去莊子那頭了嗎?咋回來了?”

田桂蘭拎著雞過去。

“娘,我有急事要跟你說。”蘇梨本來是去莊子了,可是路上走到一半聚寶盆又對她發起了示警,她不得不再回來一次。

“什麽事啊?”田桂蘭用繩子把雞腳綁在一起,丟在地上,不由凝重起來。“你說我聽著呢?”

“娘,我昨晚又做夢了。”蘇梨斟酌著措辭,“我夢見二伯來咱們家借錢了。”

“啥?”田桂蘭一怔,“你二伯他們家做生意,天天穿金戴銀的,會跟咱們借錢?”

“對,他說生意遇到麻煩需要銀子周轉,問咱們家借六百兩黃金。”

田桂蘭頓時就炸了,“你爹借了沒有?”

六百兩黃金!

換成銀子就是六千兩!

他們去秦府的時候,不見給他們好臉色看,也不見同他們關心敘舊,倒是自家得了聖上賞賜,眼巴巴湊上來借黃金!

這秦老根若是敢借,她絕對跟他沒完!

蘇梨聽出娘語氣的憤怒,停了一下才說:“爹借了一百兩,說還了這些年六弟在秦府讀書的恩情。”

田桂蘭依然不依不饒,“他是不是傻?這恩情要還也是當著大家的麵還給他爹娘!還給秦正福幹什麽?這個我回頭要跟他說道說道!”

“娘,重點不是這些恩情不恩情的問題,而是我做的夢裏,二伯借這些銀子其實是為了幫大伯賄賂賢王殿下,賢王殿下沒有答應,反而還將大伯抓了起來,爹因此受到了牽連,也被下了大獄。”

田桂蘭呆滯。

-

秦正福來到秦家大院。

秦老根正在院子裏頭給招財梳毛,不由有些意外,“二哥,今日怎麽有空過來了?”

秦正福擠出一絲笑容,說道:“說來話長,三弟,我今日來是有一事相求。”

秦老根笑眯眯,腦子裏還是老婆子揪著他耳朵的敲打。

“二哥有何事但說無妨。”

秦正福幽幽一歎。

“是這樣的,我最近生意遇到了一些麻煩,急需一筆銀子,大哥那邊向來清貧,沒什麽銀子又要養一府開支,二哥聽聞你剛得了六百兩黃金的賞賜,能否通融一下借我用用。”

“二哥,不是我不想借你銀子,隻是這六百兩黃金是聖上的賞賜,我暫時不敢隨意動用。而且耀祖讀書需要銀子,家裏的炭窯也需要銀子擴大,阿梨的鋪子太小了,也同我借銀子呢,實在是沒有多餘的銀子借給二哥。”

秦老根各種借口信口捏來。

秦正福沒想到他拒絕的如此爽快。

“三弟,你就看在兄弟情分上幫二哥一把吧,二哥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才會來找你借銀子。”

秦老根搖搖頭說道:“二哥,不是我不幫,實在是無能為力。你也知道,咱家世代務農,這六百兩黃金對我們來說是一筆巨款,想來聖上賞賜這些金子,也是希望我們可以做更多好事造福一方,而不是肆意揮霍,萬一怪罪下來如何是好。”

他說完都覺得這些話有點站不住腳。

算了,反正不過是借口而已。

也不知道老婆子為何一定要他拒絕。

秦正福:“……”

“雖然銀子不能借給二哥,但是二哥來找我,我還是很開心的,一會兒我讓秋澤去割一塊肉,給二哥做一頓豐盛的,家裏比不上二哥府裏的大廚,還請二哥多擔待。”

“三弟這是說的哪裏的話?我怎麽會嫌棄你呢?”秦正福見秦老根態度堅決,隻好暫時歇了借銀子的心思。

秦老根咧嘴一笑。

借錢這個話題就算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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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正興聽了秦正福的回報,勃然大怒。

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這個秦老根,真是不識抬舉!”

秦正福麵不改色勸道:“大哥,你也別生氣。三弟說得也有道理,這六百兩黃金是聖上的賞賜,他不敢隨意動用也是正常的。我們還是再想想其他辦法吧。”

秦正興冷笑一聲。

什麽意思?

賞給你就是你的了,哪裏來的不敢動用?

難不成留著黃金吃灰一輩子?

造福一方還用得著你?

秦正福想了想,“大哥,要不我們去找其他親戚朋友借借看?或者把家裏的一些值錢的東西拿去典當,也許能湊夠一些銀子。”

秦正興無奈地點點頭,“也隻能如此了,趕緊去辦吧,一定要盡快籌到銀子。”

蘇梨得知秦老根拒絕秦正福借銀子的請求後,就專心去監督莊子新來的下人做事了。

沒想到隔日她正忙著嚐試草莓醬餡的涼糕,茯苓匆匆跑來說道:“夫人,不好了,外麵來了一群官差,說是要找老爺。”

秦老根就在院子裏,聽了連忙說道:“官差找我幹什麽?我又沒犯什麽事。”

蘇梨亦是不解,“爹,你先別慌。我們去看看再說。”

眾人來到門口,隻見一群官差站在那裏。

為首的官差說道:“秦老根何在?我們奉知府大人之命前來拿人,你與秦正興勾結,企圖賄賂賢王爺,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秦老根一聽,瞬間嚇得臉色蒼白。

“官差大人,草民冤枉啊。我沒有與秦正興勾結,更沒有賄賂賢王爺。”

官差說道:“有沒有冤枉,等查清楚了再說。帶走!”

官差們不由分說地將秦老根帶走了。

蘇梨和其他人都驚呆了,一時不知該怎麽辦才好。

很快蘇梨冷靜下來。

秦老根沒有借銀子給秦正福,還是被帶走了,應該是知府大人知道了秦正福曾經來過秦家大院。

沒做就是沒做,隻要調查清楚就好了。

秦耀祖著急道:“四嫂,現在怎麽辦?爹被官差帶走了,我們不能坐視不管啊。”

“是啊四嫂。”秦雙雙跟著道。

官差來捉人這種事她們從來沒有遇見過,不由有些慌了神,最為鎮靜的蘇梨就成了她們的主心骨。

蘇梨:“先別慌。我們先去找你四哥商量商量,看看該怎麽辦,雙雙你和依依去把娘還有二嫂喊回來。”

田桂蘭和柴氏去了鎮上不在家。

蘇梨和秦耀祖來到炭窯,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秦見深。

秦見深聽了,眉頭緊鎖,“這件事情有些麻煩。如果秦正興真的賄賂了賢王爺,我們家也可能會受到牽連。”

他沉思片刻,吩咐侯在身邊的葉庭:“葉庭,你去打聽一下情況,看看秦正興到底有沒有賄賂賢王爺。如果沒有,我們就想辦法為爹洗脫冤屈。”

“如果有呢?”蘇梨問。

秦見深一頓,“如果有,也沒關係,我來想辦法。”

葉庭立刻去打聽消息,蘇梨和秦耀祖則回到家中等。

葉庭兩個時辰後趕回來,告知事情的真相。

“秦正興確實試圖賄賂賢王爺,但沒有成功,為何沒成功暫時不明,老爺隻是被牽連其中,並沒有真正參與賄賂,應當無礙。”

說著他偷偷瞧了秦見深一眼。

秦見深神色淡淡:“還好爹沒有真借錢給他們,不然事情就麻煩了。”

田桂蘭橫眉豎眼,“我就知道那一家子不是什麽省心的!他們一來準沒好事兒!”

簡直糟心死了。

“我聽說大獄進去了,不管有罪沒罪,都不好出來,我們需要做些什麽嗎?”蘇梨詢問。

秦見深望她一眼,道:“什麽都不用做。”

蘇梨懵了懵。

“什麽都不做嗎?不需要拿銀子去獄中打點一下?”

好讓爹住的舒服點?

“是啊老四,要不咱們做點好吃的,拿一些用的東西,塞些銀子托人送進大獄裏,你爹也一把老骨頭了,怕是受不住這些。”田桂蘭擔憂道。

秦見深就重複了兩個字,“不必。”

眾人茫然。

秦見深說完就回房間了,葉庭緊跟著他。

“娘,那咱還需要準備些吃的給爹送去嗎?”崔氏疑惑。

田桂蘭也納悶著呢。

“先聽老四的吧,說不定你爹很快就回了。”她扯了扯嘴角,頗有安慰自己的意思。

葉庭跟上秦見深,進了屋子便開口問:“四爺,要不要我出麵找人將人放出來?”

“我寫一封信,你尋個麵生的人送到府衙,交給孫知府。”

秦見深說著坐到書案前,拿出信紙,提筆在上麵書寫,不過片刻功夫,洋洋灑灑寫了一整張紙。

晾幹墨後,見還沒有蓋章,忽然陷入沉思。

好久沒用自己的章了。

他的章,放在哪兒了?

這時蘇梨進來了。

她側頭看秦見深與葉庭站在書案前,沒有上前打擾。

男人卻突然問:“阿梨,我有一枚印章,是不是收在你那裏?”

蘇梨歪頭想了想,微微睜大眼睛。

“對,是有一枚印章,白色的。”

她沒有立刻去拿,而是眨眨眼,狀似不解。

“夫君,你都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那個印章是幹什麽的呢?”

秦見深輕笑,漫不經心道:“你先給我拿來,我就告訴你。”

蘇梨彎彎眉毛,從上了鎖的小箱子裏取出用木盒封存好的印章。

“在這兒。”

秦見深拿了印章,印在信紙末端,折好塞進信封給葉庭。

轉頭再看一臉好奇的小姑娘,輕輕刮了她鼻子一下。

“這個印章是幹什麽的很簡單,當然是……”

“蓋章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