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日,小福妻把植物人相公撩醒了

第55章 他的道德和責任感

“誰說的?!”柴氏立馬辯解,“我可沒有!”

秦雙雙狐疑。

柴氏閉了閉眼,“我真沒有。”

她隻是架不住有個愛吃還總跟蘇梨要糖的兒子。

蘇梨沒打算在屋裏呆很久,實際她現在對秦見深總有些別扭。

於是收斂了衣裳,要去江邊洗。

拉開屋門,秦依依手指卷著衣角,不好意思地打招呼。

“四嫂。”

“依依?”蘇梨一怔,“你找我有事嗎?”

“我有事,呃也沒事……”秦依依吞吞吐吐,目光欲言又止,仿佛礙於和蘇梨不太熟,羞澀的臉都紅了。

蘇梨放輕語氣:“……依依不要見外,直說就好。”

秦依依猛地點頭,“四嫂,我心裏有點苦。”

蘇梨:“……?”

怎麽這麽耳熟,莫非……

“要是有塊糖甜一甜就好了。”秦依依接著說。

蘇梨:“……”

對上秦依依滿眼希翼。

她返回去又取了一塊飴糖。

“謝謝四嫂!”秦依依嗓音清亮,學著秦秋寶傳授的,到處找蘇梨能誇讚的點,最後視線落在蘇梨腰上的絡子上。

“四嫂腰上帶的絡子真好看,頭上的絹花也好看,人美心善,我本來以為四哥要打光棍一輩子,他能娶到你真是三生有幸,占了大便宜!”

好聽的話誰都喜歡聽。

蘇梨嘴角往上牽了牽,露出小梨渦。

“你等下。”

秦依依欸了聲。

蘇梨再過來,手裏拿著一個大紅梅花絡,和一朵漂亮的鵝黃絹花。

“家裏的小輩我都給了絹花,你和雙雙剛回來,這些送給你。”

秦依依哇一聲。

“謝謝四嫂!”她當即把梅花絡掛在腰間,絹花也戴在頭上。

頓時自覺整個人都美美噠!

末了還央求蘇梨:“聽說四嫂做的涼糕很好吃,下次做一定要先給我嚐嚐!”

“沒問題。”蘇梨應下。

這秦依依倒是性子很單純,除了愛吃沒什麽別的想法。

秦依依就戴著絹花和絡子回屋了。

回去以後發現離開時還在的田迎雪不見了,隻剩秦雙雙在**擺弄她的銀錢匣子。

“姐,你數錢幹嘛?表姐呢?”

秦雙雙懶得理她,銅板一個個數完了才說:“表姐去茅廁了,她說府縣的布莊有顏色更好看的細布,我想買塊做新衣裳,銀錢不太夠。”

把銀錢匣子放好,一抬頭發現秦依依頭上戴了好看的新絹花,腰上還有絡子!

“你的絹花和絡子從哪來的?”秦雙雙隱隱有猜測。

她早發現了,家裏春月秋煙幾個都有絹花戴,還是府縣時興的。

這種一個就要好幾文呢,秦雙雙都輕易舍不得買,秦家小輩們居然人手一個!

她找春月打聽了,才知是蘇梨給的。

“是四嫂給的!”秦依依毫不避諱,咬著糖的聲音含糊,“小寶幾個討了飴糖吃,我也去討她就給我了,還給我絹花和梅花絡,四嫂人真好!”

秦雙雙拳頭硬了。

心裏咕咚咕咚酸水蹭蹭往外冒。

蘇梨隻給了依依,沒有給她,是不是代表也不喜歡她?

不說絹花和絡子,小寶幾個小孩都有的飴糖,也沒分給她半塊。

秦雙雙有點委屈。

“人還不熟呢,你就這麽趕著去要糖吃?能不能有點骨氣?”她故意說。

秦依依茫然。

“都是一家人,要什麽骨氣?四嫂人真的很好,難怪爹娘都喜歡她!”她撓撓頭,“我也挺喜歡的。”

秦雙雙氣悶。

“她給你絹花和絡子的時候,就沒跟你說什麽?”

比如說給雙雙帶個信,讓她來拿絹花?

“沒有啊。”秦依依直白道,“你是不是喜歡絹花?四嬸人那麽好,肯定給你留了,你去誇誇她,如果她沒想起來,你就多誇誇。”

秦雙雙黑了臉。

要她去誇蘇梨。

不就個絹花和絡子嗎,她也不稀罕。

雖這樣想,心裏的憤憤不平仍難以氣順。

“這絹花和絡子也就那樣,沒什麽好看的。”她裝作滿不在意。

“咱們一起長大,還不知道你怎麽想的?”秦依依在**躺平。

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而已。

她想到什麽,又坐起來。

“對了姐,你有沒有覺得表姐好像對四哥有點意思?她這兩天老問我打聽四哥。”

秦雙雙想也不想。

“那不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四哥生的那般好,本就不缺姑娘追,誰讓蘇梨占了便宜?”

秦依依糾正,“四嫂來咱家把四哥旺醒的,應該是咱家占便宜。”

“不就吃了一塊糖送你一朵絹花絡子,你至於這麽向著她嗎?她來咱家四哥醒來說不定是巧合,他倆又沒辦婚契,四哥喜不喜歡還不一定呢。”

“啊?那四哥也太不是人了。”秦依依反應過來,“你怎麽知道的?”

眼下沒外人,秦雙雙也不藏著掖著。

“我挖野菜回來給娘看,正好碰到娘在催四哥去辦婚契。”

姐妹倆聊了許久,田迎雪才回來。

“表姐,你這茅廁去的真久。”秦依依算算時間,擔憂道:“莫非便秘出不來?要不要吃些清涼敗火的?”

田迎雪:“……”

她好脾氣地笑了笑,“不用了。”

田迎雪壓下心中異樣,腦海中都是方才偷聽到的。

見深表哥,沒有和蘇梨辦婚契?

那是不是說明,他並不喜蘇梨,隻是礙於姑姑才不得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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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梨去柳家喚了趙含桃出來洗衣裳。

兩人抱著木盆前往江邊,一路上蘇梨都很沉默。

“阿梨,你是不是有心事啊,不太開心呢?”趙含桃麵有憂色。

“我……”蘇梨唇瓣動了動,不知從何開口。

“其實倒也和我沒什麽關係?”她想了想,“是我一個朋友,她嫁到很遠的村子,昨兒回來探親,跟我訴苦,說這麽久過去,她丈夫都沒有帶她去辦婚契。”

趙含桃膛目結舌。

“然後呢?為什麽呀?她丈夫對她怎麽樣?”

“對她很好,我也奇怪。”

蘇梨也曾試著解剖秦見深的內心。

隻是她十幾年都在村子裏,見過的人大同小異,如坐井觀天。

閱曆少,自然看不透那等老男人的想法。

“你同我說說,她那夫君是個什麽樣的人?”趙含桃來了興致,“我幫你看看。”

“他人很好,比她年長十一歲,成熟穩重,處處留心,像長輩一樣關懷備至,也會說些她從未聽聞的大道理,見識廣闊,人品端正……”

蘇梨絞盡腦汁,隻恨自己才識學淺,找不出更多形容。

趙含桃越聽越凝重。

“這男人不是很好搞定啊,就跟你家那個似的,按照你說的,人品端正,那他道德和責任感一定非常強,會不會是因為年齡差距太大,有所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