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親親的機會來了?
“雙雙!”
秦雙雙明顯不對勁。
田桂蘭插在兩人中間,攔著人。
“雙雙,你打迎雪幹什麽?”
田迎雪也是她看著長大的,人聰明也手巧,懂得討長輩歡心,田桂蘭一時沒往其他方向想。
田迎雪是小輩也是客人,怎麽能隨便打呢。
莫不是倆人在山上吵架了?
“娘,她……”秦雙雙剛說倆字。
田迎雪撲通跪下了。
眾人又是一驚。
田迎雪深知被人告狀和主動承認錯誤的差距多大。
她狠狠掐了一把大腿。
“雙雙,嗚嗚嗚……我真不是故意的,是有石頭把我拌了一下,你一定要原諒我……”
秦雙雙麵色難看。
“你說原諒就原諒,憑什麽?”
隻是石頭絆了下?
開什麽玩笑。
走的都是一條路,她又在前頭,那路上有沒有石頭,她能不知道嗎?
田桂蘭回過味兒來了。
“雙雙,怎麽回事?”
“娘,我會被歹徒抓住,是因為有人在後麵推了我一把。”秦雙雙委屈死了。
娘一直和舅舅家有著來往。
她不願把關係搞那麽僵。
但看見田迎雪火氣就止不住,不乖乖承認錯誤還撒謊!
秦雙雙沒說是誰推的,答案眾所周知。
“表姐,你怎麽能這麽做?”秦依依第一個質問。
“是因為有石頭……”田迎雪哽哽咽咽。
“那你非要推我姐姐?你不會往旁邊歪嗎?”秦依依很認真問。
田迎雪:“……”
她沒回話,隻顧著哭。
王氏摸著沒怎麽顯懷的肚子,想了想,恍然大悟。
她對秦依依說:“我知道了依依,你好好想,她要是往旁邊歪了,那不就沒法推雙雙,雙雙不摔倒,歹徒追上抓的就是她自己了。”
田迎雪:“……”
田桂蘭蹙眉擺擺手。
“好了好了,都別說了。”
一邊是親女兒,一邊是親侄女,她夾在中間也是難辦。
田迎雪危緊關頭害了雙雙是不對,她是為自保救命。
落入歹徒手裏會怎麽樣可想而知。
但身為一個母親,田桂蘭堅決站在秦雙雙這邊,沒有其他理由!
“若是換作別人,我該送你去見官的。”
田迎雪麵露驚恐,“姑姑,我當真不是故意的,您原諒我這回吧。”
她是個姑娘家,怎麽能去見官呢?
那這輩子不就毀了嗎?
“姑姑。”田迎雪扯著田桂蘭的衣擺,哭的梨花帶雨,“姑姑您小時候最疼我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您別送我去見官,我可以補償雙雙。”
她又去抓秦雙雙的裙子,“雙雙,你不是一直很喜歡我那隻銀鐲子嗎,我把銀鐲子送給你,前些日子在府縣買的銀釵也給你,還有一百多個攢的銅板,是我所有的錢了,統統給你。”
秦雙雙曾經是喜歡,現在看著腳下的人,隻覺又氣又討厭,還有股難受的情緒在心裏翻騰。
事已至此,她總不能真逼娘帶表姐見官,舅舅從前也很疼她,娘此時是左右為難。
“行,娘,就這樣吧。”秦雙雙不想再看她,扭頭走了。
“迎雪,既然雙雙開了口,那就你們姐妹倆私下解決,解決完我讓你表哥送你回家,自己家終歸舒服一些。”田桂蘭緩緩說。
田迎雪眼睛通紅,牙緊緊咬著,隻能點頭答應。
“好。”
“老二,你跑一趟。”田桂蘭指使秦見湖。
秦見湖應聲:“成。”
秦老根搖頭歎息:“迎雪這孩子……算了,不說了,大家都受驚了,好好休息。”
他四下瞧了瞧。
“欸?老四呢?”
“夫君說,他上山處理那兩個賊。”蘇梨抱著招財rua。
田迎雪走了,就不會有人用牛皮糖一樣的眼神盯夫君了。
蘇梨回屋等秦見深,一直等到深夜男人才回來。
“還沒睡?”秦見深褪下外裳,輕輕搭在箱籠上。
“夫君,你怎麽處理那兩個賊的?”
“送官了。”
秦見深手掌探入懷中,掏出小袋沉甸甸,隨手丟在**。
“什麽?”蘇梨聽見可疑的銀子碰撞聲,杏眼微亮。
是銀子嗎是銀子嗎是銀子嗎。
“打開看看。”秦見深坐在桌邊,骨節分明的手拎起茶壺倒了杯。
上嘴一嚐,是白水。
他不說,蘇梨很想有骨氣地反駁一句我不看!
她盯著銀袋子,嘴角又彎又忍。
心中期待到達頂點的時候,她還是伸出爪子,解開綁袋子的繩兒。
果真是一袋子碎銀!!
蘇梨滿眼放小星星。
“這是從哪來的?”她掂了掂重量,猜測有三兩,思緒翻飛,“難道是那倆小賊的?”
秦見深欲笑不笑。
“官府賞的。”
那倆賊正好是官府懸賞的,他順便就把賞給領了。
能讓官府懸賞的賊必定作惡多端還難以抓到。
夫君好厲害!
小姑娘眼裏的崇拜幾乎要溢出來。
秦見深嘴有些幹,起身去箱籠裏翻找。
“夫君你找什麽?”蘇梨攥著銀袋子。
“茶葉放哪兒了?”
“不是在夫君肚子裏嗎?”蘇梨難得開玩笑。
秦見深找到茶葉,捏了一小撮熱水泡上。
“怎麽不說您了?”
今晚小姑娘心情似乎不錯。
蘇梨揚著的嘴角就抿成一條線。
“您的好表妹走了,沒人提醒您喝熱水,您有沒有失望?”
秦見深成功收獲三個‘您’。
被攻擊的他心平氣和,“走了便走了,沒什麽可失望的。”
蘇梨看他真的不在意,滋味難言。
夫君不肯與她辦婚契,又對田迎雪漠視如此,不會不喜女子吧?
蘇梨想起那個還未找到機會親親的吻。
“夫君,我現在要去把這個銀子拿給娘。”
她停了停。
秦見深靜靜等她後麵的話。
“我回來之後,想做一件事。”蘇梨吞下‘對你’兩個字,模糊了這件事的危險度。
“所以……”
秦見深長腔拖著,擱在桌上的手指輕輕敲動,是他慣有的思考動作。
“所以,你同意嗎?”
蘇梨心如擂鼓。
先爭取同意,再幹事兒。
這樣夫君就沒有理由責怪她。
“什麽事?”
“我不說的話,是不是你就不同意?”蘇梨咬唇,眼神黯然,光芒都散了許多,頗有生無可戀的架勢。
這副可憐兮兮的姿態落在秦見深眼底,很讓人可疑她是為了達成目的故意裝的。
秦見深點動桌麵的手指頓住。
“你做想做的事,我什麽時候攔過你?”
“什麽都行嗎?”
“阿梨,你有權做任何事,不需經我同意。”
他淡笑的臉龐透著點點溫情,自然又爽快地告訴她她有所有支配權。
蘇梨那種隔應的感覺又來了。
像上回他教導自己強大,這次給自己放權,都是在讓她獨立。
她不喜歡。
自己變強,什麽事都能自己決定了,所有人都聽她的話,畏懼她恭敬她,她還要夫君幹什麽用?
她沒有夫君講述那般誌向。
和絕大多數姑娘一樣,蘇梨隻想嫁個好丈夫,有事依靠沒事撒嬌,相依相伴白頭到老。
夫君說:變強,獨立。
蘇梨想想就累,還是算了。
秦見深不知他的小姑娘滿心鹹魚。
待人走後,便收整好躺了。
今日又上山又捉賊又去鎮子,消耗他許多精力。
尚未完全恢複的身體有點接受不良。
他合上眼閉目養神。
蘇梨腳步輕快地跑回來。
進屋一看。
咦?
夫君睡著了?!!
蘇梨屏住呼吸。
難道,她的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