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確診了
下棋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
往大了說，圍棋刻意代表一個人的智力，智計頻出的聰慧之人，學會了圍棋一定下的很好。
換言之，像蕭諶這般資質的人，就算是讓他整天紮在兵法書裏，怕是隻能懂一些皮毛，根本學不到這些兵法的精髓。
再看他處理政事的手段和能耐，除了橫衝直撞什麽也不會，根本就不可能有這樣的本事。
“朕果然是天資非凡，宋丞相，你來陪朕對弈一局，盛挽辭肯定不是朕的對手，下起棋來也沒意思。”
蕭諶的興致勃勃的，宋懷塵早已經起了輕視之心，卻還是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他到底還是留了一個心眼。
萬一蕭諶現在表現出來的一切全都是偽裝的，那事情可就不一樣了。
雖然他很不屑與蕭諶這樣的水平下棋，但這也是一個很好的試探的方式。
盛挽辭聽了這話，悄咪咪的鬆了一口氣。
“皇上說的是，您的圍棋一定下的不差，說不定丞相大人也不是您的對手呢！”
盛挽辭的馬屁拍的很是時候，通過貶低自己，講這樣一個‘苦差事’給推了出去。
宋懷塵聽著盛挽辭這般說，當即便明白自己想多了。
盛挽辭縱使不是天降奇才，也絕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她跟在蕭諶身邊這麽長時間，絕不可能看不出蕭諶是真的這般無用，還是裝作無用的模樣，迷惑自己。
隻可惜，他現在已經答應了這件事情，隻能忍受折磨。
撿了棋子，開始下棋。
蕭諶的落子很快，他的每一步落子都能讓人清晰的知道他做的是什麽打算。
宋懷塵隨著蕭諶的節奏開始下棋，時不時的會下出一些進攻勢頭非常足，卻不明顯的落子。
蕭諶卻是一心想著自己的安排，隻是草草的看了一眼宋懷塵的落子，就開始繼續他自己的布局。
他的布局實在是簡陋的很，但凡有那麽一步的差池，或者略微的阻止他一二，他這局棋就要輸的徹徹底底。
可憐宋懷塵一直配合著蕭諶，麵對這樣的局麵，卻不能痛痛快快的殺，還要老老實實的配合人家的步伐，裝作自己根本不敵的樣子，實在是格外辛苦。
一盞茶的功夫，宋懷塵忍不住出手，阻斷了蕭諶一條棋路，靜靜等待蕭諶的反應。
蕭諶眼看著自己的布局被打開了一個口子，頓時蹙起眉頭，略微思索的片刻，他直接動了殺招，開始不停的打吃宋懷塵的棋子。
宋懷塵也沒想到蕭諶會有這麽大的反應。
隻是一小步的阻斷，居然直接引爆了他的怒火，這就和他之前做出來的那些事情一樣，沒有絲毫不對勁的地方。
眼看著這局棋快要下完，宋懷塵的敗局已定。
按說這會兒已經分出了勝負，可蕭諶似乎沒有發現，依舊下的興致勃勃。
宋懷塵趁著蕭諶不注意的時候看了一眼盛挽辭。
這一眼包含了許許多多的同情。
盛挽辭艱難的扯出了一個笑容，隻能繼續看下去。
眼看著棋局到了最後一步，盛挽辭忽然出聲。
“厲害，真是厲害，皇上此局棋下的真是精彩絕倫啊！”
盛挽辭還是和之前一樣，似是才剛剛看明白一樣，時機挑的正好，蕭諶剛剛好把眼前的所有棋局都看得清清楚楚，一切都十分的恰當。
蕭諶也是滿臉的得意。
“看來丞相也不及朕厲害，朕要再找敵手才行。”
蕭諶說著就拉開了馬車的車簾，朝著外麵看出去。
這一舉動可是讓宋懷塵瞬間膽寒。
這要是旁人不知道深淺，贏了蕭諶，那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麽樣的笑話來，這種事情還是盡量的避免比較好。
“皇上再給臣一個機會，臣總覺得這一局輸得太快了，這一次您可得多給臣一些時間想想才行。”
宋懷塵可不想把自己的臉全都丟出去。
以蕭諶這樣的程度，怕是隻能贏那些剛剛學圍棋的小孩子，堅決不能讓這個名聲傳出去。
“好，朕準了。”
蕭諶剛說完，宋懷塵立刻撿棋子，盛挽辭也跟著幫忙，總不能讓皇上動手撿棋子啊！
就這樣，將這樣不合理的棋局持續了兩個時辰，宋懷塵已經被折磨的身心俱疲，蕭諶倒是一副盡興的模樣。
十局棋力，蕭諶能贏八局，剩下的兩局是宋懷塵故意贏下來的，他生怕蕭諶發現自己是故意讓著他，這要是被發現了，定然會震怒。
蕭諶一怒之下，身邊又沒有沈執川壓著，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麽樣的決定。
倘若以欺君之罪處置，這條命可就沒了。
“皇上，老臣實在是下不動了，累了！”
宋懷塵眼看著時間浪費的差不多了，第一時間就想跑，盛挽辭配合著宋懷塵朝外麵看去。
“皇上，天色漸暗，不如明日再下，反正這一路上都閑著，時間多著呢！”
盛挽辭剛說完，就察覺到了宋懷塵給自己遞過來的眼刀。
時間多著，一路上都閑著，那豈不是一路都要陪著蕭諶下棋。
他都害怕把自己的智力給拐帶的低下了。
“好好好，朕也有些累了，馬車上坐了一天，是該下車互動活動筋骨了。”
蕭諶說著，吩咐車隊停下。
江南不愧為魚米之鄉，不過是隨意一處，這景色就已經很是好看，根本不需要專門去找景色秀麗的地方。
“皇上，今晚可是要在此處歇著？”
張安策馬前來，翻身下馬，抱拳屈膝，單膝跪地詢問。
“好啊！就在這裏歇著吧！此處風景不錯，今日就在此好好的欣賞一番美景。”
蕭諶直接應承下來，什麽都沒有理會，直接朝著路邊的廣袤原野上走去。
張安深深的看了一眼盛挽辭和宋懷塵，眼神之中滿是警告的意味，而後轉身跟在了蕭諶的身後，故意當著麵的調兵遣將，按照蕭諶的喜好和吩咐紮營休息。
盛挽辭和宋懷塵對視一眼，心思都沉甸甸的，隻能跟著一起忙活起來。
紮營完畢，盛挽辭終於找了一個機會悄悄的接近宋懷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