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解毒丸
沈執川眼看著蕭諶帶著人回了皇宮,消失了兩日的盛挽辭被皇宮裏的太監攙扶著從沈執川的王府之中走出來,這消息根本藏不住。
事情越來越微妙,沈執川的麾下也有不少人心裏犯嘀咕,這可不是一件簡簡單單的事情。
皇宮之中,蕭諶將盛挽辭帶到了他自己的寢宮之中,屏退了宮人,他的臉色驟然變化。
“盛挽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沈執川是要殺你了嗎?”
蕭諶臉色陰沉的嚇人,這一天他早有預料,卻沒想到來的這麽突然。
“是,不過我聰明,躲過去了,還將了沈執川一軍。”
盛挽辭笑嘻嘻的看著蕭諶,此刻在蕭諶的寢宮之中,盛挽辭才徹底的放鬆了心神,心靈上的疲憊如潮水一般襲來,仿佛整個人都失去了力氣。
“你若是肯聽朕的話,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蕭諶看著盛挽辭目光除去責怪,全是心疼。
“皇上放心,微臣心裏有計較。”
盛挽辭看著蕭諶這幅為情牽動的樣子,幹巴巴的解釋了一句,心裏卻沒有絲毫的後悔。
父母之仇,如今的斡旋,全都是權宜之計,等自己報了大仇,找到弟弟,再考慮其他吧!
或許蕭諶這個皇上的感情真的值得自己相信他一次。
蕭諶一言不發,轉身去了耳房之中,過了好一會兒,他手裏拿著一個小小的檀木錦盒回來。
“朕早就想給你了,一直都沒找到機會。”
蕭諶把錦盒打開,裏頭是一顆小拇指甲蓋大小的藥丸,蓋子打開,散發著點點幽香。
盛挽辭看著這東西,心裏莫名的升起了一股恐懼。
“皇上這是什麽意思?”盛挽辭看著這顆藥丸,一張俊秀清雋的臉失了血色,蒼白如紙。
蕭諶看著盛挽辭這變化,眉心緊緊的蹙起。
“這是好東西,吃了能讓你不懼天下任何的毒。”
蕭諶拿起藥丸,懶得再解釋那麽多,捏開盛挽辭的嘴就把藥丸給塞了進去。
盛挽辭下意識的就想往外吐,可在這個時候,蕭諶的薄唇貼了上來,堵住了盛挽辭的呼吸,迫使她將這枚藥丸給吞了下去。
盛挽辭嗆了一下,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已經做好了迎接最壞情況的準備。
嘴巴裏傳來的幽幽香味卻讓盛挽辭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這味道不像是毒藥。
盛挽辭蹙著眉頭,心底的恐慌已經消失不見。
“這是解毒丸?”盛挽辭還是不少見識的,這等東西她已經能夠分辨。
“嗯,休息吧!”
蕭諶沒好氣的瞪了盛挽辭一眼,朝著桌案上放著的奏折走過去,默默的批閱,隻是那張臉一直陰沉著。
盛挽辭靠在床榻上,看著蕭諶認認真真的臉,思量了好一會兒,也沒想通這香味究竟在什麽地方聞到過。
一夜過去,盛挽辭睡得香甜,一翻身撞進了一個結實溫暖的胸膛。
“嗯?”
盛挽辭睜開迷蒙的雙眼,見著蕭諶這張臉,又安穩的閉上眼睛,重新靠在他懷裏。
蕭諶閉著眼睛,扯了扯被子,把盛挽辭的肩膀蓋得更加嚴實。
“我不冷。”盛挽辭被被子緊緊的包著,隻覺得渾身悶悶的,將被子拽開了一角。
“閉嘴,朕還沒睡醒。”蕭諶暗啞的聲音低低的傳來,悶熱的呼吸重了一瞬,平靜而悠長的流淌著。
天色大亮,慶雲公公來叫人起床,蕭諶才睜開眼睛,放開了摟著盛挽辭的手。
盛挽辭早就已經睡醒了,隻是看著蕭諶睡得深沉,便一直乖乖的被抱著,沒有亂動。
“起來吧!一會兒你搬到耳房去歇著,太醫很快會過來給你醫治。”
蕭諶似是賭氣一樣,正眼都沒給盛挽辭一個,在慶雲的服侍下換了衣裳,洗漱一番離開了寢宮。
盛挽辭撇撇嘴,這一覺睡醒,她隻覺得渾身的筋骨都跟著鬆下來,疲憊已經掃除大半。
等盛挽辭自己去了耳房之中安頓下來,正在桌邊坐著喝茶,流水一樣的太醫來到了盛挽辭的麵前。
慶雲公公就在一旁盯著,眼看著這些太醫給盛挽辭診脈。
這陣仗可是要比皇上還要矜貴。
“盛大人寒涼入體,加之身子本就虛弱,入了風邪,需要好生吃藥靜養。”
太醫首院下了診斷,對於盛挽辭這幅身體,他也震驚的很,脈象實在是弱,身體康健的女子與之比較,仍要比盛挽辭的脈象更強一絲。
“多謝首院大人。”盛挽辭收了手腕,眼看著太醫並沒有在脈象上察覺出什麽,心裏暗暗稱讚藥王穀的厲害。
“盛大人不必客氣,隻是盛大人這身子骨,還需好生保養才可,萬不能再經受寒涼,就算是夏日,也不可用冰,寒涼的瓜果食物也要禁食,若想延年益壽,還需滋陰補陽。”
太醫首院的吩咐讓盛挽辭微微歎氣,這身子本來已經好了許多,若不是被沈執川丟到了大牢裏硬生生的凍了一夜,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是,我記下了。”盛挽辭乖乖聽話,麵對大夫的醫囑,她也隻能老老實實的。
一旁的慶雲公公上前來,臉上掛著標誌性的笑容,看起來很是親善。
“首院大人辛苦了,還要勞煩首院大人為盛大人開方,皇上吩咐,這些日子,盛大人就在宮裏將養身體,隻能請首院大人您多費心。”
太醫首院連連點頭,沒有絲毫猶豫的在紙上洋洋灑灑的寫下了一個固本培元,滋陰補陽的方子。
“這是滋養身子的補藥,每日服用,要不了幾天,體內的風邪便驅淨了。”
慶雲公公接過方子,將一群太醫全都送走了,盛挽辭暗暗的送了一口氣。
“盛大人,攝政王很快就要過來探望大人,還請大人早做準備。”
慶雲公公去而複返,隻說了這麽一句話,又匆匆的離開了。
盛挽辭眉頭微微蹙起,總覺得這話傳的有點古怪。
沈執川要來見自己,自己準備個什麽勁兒。
沒過多久,盛挽辭在耳房的窗邊盯著一隻花瓶出神,沈執川來到了她的身邊,她也未曾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