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婢滅妻?世子妃攜三寶殺穿侯府

第177章 謝玉琅的謀算

謝玉琅的臉色慘白如金紙,下唇都被牙齒咬出了血痕。

他腦子裏已經完全聽不見玉枝的話,隻固執地想著謝雋和蕭嫣的醜事。

兄妹**本就是受天下人唾罵的事情,便是有皇帝賜婚作為遮蓋。

謝雋和蕭嫣無人敢大肆議論,可他們二人非但不知道收斂,居然還變本加厲!

想要薑黎幫他們置辦大婚!

謝雋蕭嫣怎麽敢的!

他們也配嗎?

讓謝雋和蕭嫣成婚本就是對薑黎的侮辱,給他們置辦大婚事宜更是辱上加辱!

還是皇帝的命令!

昏君!

謝雋緊扣手心,長睫微垂,眼裏的殺意和憤怒滔天。

可他現在,也就隻能憤怒。

他根本就阻止不了大婚,阻止不了他們欺辱薑黎!

“玉琅少爺!”

不見謝玉琅的回答,玉枝越發的不耐煩。

這一個月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每一日都有要緊的事情要辦。

謝玉琅再在這裏無理取鬧,拖延他們的進程,

那可真是會耽誤薑黎的事。

“你什麽時候將望春院修葺布置好?”

謝玉琅終於出聲,隻是聲音低沉,不複來時的清亮。

“約莫三四日。”

玉枝不知道謝玉琅問這做什麽,她為了盡快打發謝玉琅,倒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

反正這也不是隱秘的事情,收拾好好望春院,謝玉琅自然也會知道的。

謝玉琅沒再多說,略微一頷首,轉身離開了望春院。

然後就直奔杜鵑院。

他自從被謝雋指使陷害薑黎和徐子儀後,就再也沒來過杜鵑院。

謝雋這個爹,在他心裏還不如死了來得好。

謝玉琅咬著牙,深吸一口氣,進了杜鵑院大門。

謝棋剛剛從屋內出來,看見出現在杜鵑院的謝玉琅頓時臉色大變。

二話不說,拉起謝玉琅就出了院門。

“少爺,您怎麽來了?”

“來探望父親的病情。”

謝玉琅眉梢微蹙,看著鬼祟的謝棋,不解道:“你這是何意?”

謝棋現在是杜鵑院權利最大的管事,幹什麽要將他帶出來。

“哎呀少爺!世子爺最近脾氣越發的壞了,您還是再想想!”

謝棋一拍腦袋,長籲短歎。

他看著謝玉琅臉上雖然已經不大看得出來的傷痕,苦口婆心道:“世子爺沒找您,您何苦再來?”

上一次謝雋可是差點將謝玉琅的小命折騰沒了。

若是遇上謝雋發瘋,再傷了謝玉琅,那不說薑黎會不會放過她,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再在杜鵑院待下去。

雖然闔府上下都知道薑黎不看中謝玉琅,可是謝玉琅的確是薑黎的孩子。

是萬萬不能再在他眼前受傷的!

哪怕是有可能,都不行!

“我尋他有事。”

謝玉琅顯然也是想起了之前的事情,臉色奇差無比。

可是他真的需要見到謝雋,大婚搞破壞這件事還得看看謝雋的反應。

他深知謝雋是個在乎名聲的德行,雖然兄妹**早就讓他名聲掃地。

可是讓原配妻子置辦平妻大婚的事情隻會讓謝雋的名聲更加難看,謝雋肯定不會坐視不理。

“不知是何事,小的願意代勞!”

謝棋連忙道。

謝雋被關了兩個月,精神都不大正常。

隻有看見他這個“心腹”,謝雋才能冷靜幾分。

其他人一靠近,謝雋就拳打腳踢,竭聲辱罵。

謝玉琅蹙著眉,沒有拒絕謝棋的好意。

直接問道:“父親可知道他和謝嫣的婚宴府上已經在布置了?”

“知道知道!”

謝棋連連點頭,苦笑道:“今早世子就知道了,氣得不輕!”

“他沒有阻止嗎?”

“啊……這個麽……”

謝棋臉上有些猶豫,永寧侯一事事關重大,他不敢輕易說出去。

哪怕對象是謝玉琅,那也不可告知。

猶豫就是有了。

謝玉琅立刻嗬斥,“說!他做了什麽?”

“世子爺發了好大一通火,他想出門阻攔府上的布置,但是因世子妃的命令,他隻能躺在**‘靜養’不能出門來,所以到現在還在罵人打砸。”

謝棋斟酌的說道,這可不算是欺騙謝玉琅,他隻不過沒說最重要的事情。

謝雋知道自己出不了房門,所以又催著他趕緊聯係永寧侯。

按照上一次收到信的時間,永寧侯最差就在這幾日抵達京城。

依著謝雋的意思,永寧侯一回來,他所有困局都迎刃而解。

哪怕是侯府已經張燈結彩,隻要不是大婚當日,那都是白費功夫。

畢竟侯府閑著沒事布置成喜事的樣子也不犯法,誰也說不得。

謝玉琅沉默了一下,“他沒有旁的吩咐了?”

“沒有了!”

謝棋搖了搖頭,歎息一聲。

“少爺呀,您就別見他了。”

若是有個好歹,那可就問題大條了。

謝玉琅抬眸看了一眼死氣沉沉的杜鵑院內,依稀可聽見房內謝雋的咒罵。

的確與謝棋說的話相差不大。

他沒有強硬地衝進去,轉身離開了杜鵑院。

不過他也沒有回琳琅玉緣,反倒是出了侯府。

“出府去藥鋪了?”

一直有人盯著謝玉琅的行蹤,謝玉琅出門後不久,消息就送到了薑黎跟前。

“是,少爺在藥鋪……”

傳信的小廝臉色有些尷尬,“他抓了兩幅藥,名紅春蠶,百指柔。”

皆是上不得台麵的秘藥,常見於後宅陰私之中。

謝玉琅一個小少爺,怎麽會知道那些藥的?

薑黎神情也有些詫異,紅春蠶是迷情藥,百指柔也是迷情藥。

兩種藥除了催情藥效外都還有一個功效,那就是對男女的生育能力具有極大的打擊能力。

用個兩三次,就足以讓人不孕不育了。

謝玉琅拿這樣的藥是要做什麽?

薑黎沉聲片刻,“繼續盯著,一有異動,便來稟報。”

不管做什麽,得在她的控製之中。

四日後,望春院已經打理幹淨。

謝玉琅下學之後直奔望春院,正巧碰上點驗收工的玉枝。

“少爺又來做什麽?”

玉枝沒想到謝玉琅安分了兩三日,居然又來了望春院。

他是一天不搗亂,心裏不舒服。

“看看。”

謝玉琅說完就直奔內室,玉枝沒反應過來他人就不見了。

回過神玉枝趕緊衝進了門,謝玉琅從一開始就不樂意望春院重新裝點,怕不是要砸了屋子裏吧!

論砸東西,謝玉琅是得了謝雋的遺傳。

但是,屋內的陳設物什都好端端地擺在那裏,內室一切正常。

謝玉琅隻是站在喜床前,惡狠狠地盯著床榻。

他像是什麽都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