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被抓,司南回東順!
夏席月站起身,身子晃了一晃,顧不得說太多,一把抓住了白芷的胳膊。
“人醒了?”
白芷用力點頭,“還和我們說話了呢,所以我立刻趕來告訴主子這個好消息。”
“走,我們去找他。”
夏席月吩咐宮人照顧好戰泓景,立馬匆匆離開長樂宮。
再次見到流影,簡直恍如隔世。
“夏大夫,我們又見麵了,主子呢?怎麽就你一個人?”流影整整齊齊露出八顆牙齒,站在夏席月麵前,笑得燦爛。
夏席月穩住心神,“流影,我要你幫我一件事,你能不能做到?”
“當然,夏大夫盡管吩咐,主子說過,夏大夫的事,就是我們的事。”
“我要你幫我找到司南,或者把毒醫從西陵接過來,我需要他,越快越好。”
“毒醫?”流影心神一緊,迫切道:“是不是主子出什麽事了?”
夏席月低聲道:“他為了救我中毒了,說來話長。”
流影立馬嚴肅道:“接毒醫過來不是問題,隻是兩國路途遙遠……至於司南,我會讓所有暗衛出動。”
夏席月也清楚,她忍著心底的躁動道:“我會盡力調理他的身體,讓他穩住。”
原本流影剛醒來,她不該讓流影做這些的。
可他是戰泓景的人,沒有誰比他更能調動戰泓景的手下了。
流影點點頭,“我知道,夏大夫,你也別自責,主子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出事。”
夏席月鼻尖一酸,“嗯。”
“昏迷的時候你們和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如果不是不是你和主子,還有大家的辛勤照顧,我也不會撐到現在。夏大夫,我們都是你的後盾。”流影認真道。
“還有我,”白芷迫不及待道。
川烏點頭,“我也是。”
江山看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但是意思很明顯。
夏席月緩緩吐出口濁氣,狀態穩定下來,“那就這樣,你們去做你們的事,我回去專心照顧戰泓景。”
出了事才知道,沒有戰泓景她居然會這麽心慌意亂。
夏席月心頭翻湧的情緒無盡。
一連三日,她都守在宮裏,陪著戰泓景。
戰泓景陷入昏迷中,無論用什麽辦法都醒不來。
夏席月亦是很清楚,解毒不是她的強項。
此時此刻,她無比想念司南。
司南,這時候,又會在哪裏呢?
……
北辰的一條官道上。
司南騎著馬一路向前,身後有馬兒揚起塵土聲。
司南咬了咬唇,要是再追下去,她一定會被抓到的。
當初離開南疆到西陵的時候,她就被這批人追殺,才會被月姐姐所救。
沒想到現在這些人不死心,又再度席卷而來。
然而司南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誰,這麽想要她死。
不,不行,她得想辦法。
去北辰,人生地不熟,沒有人能救她。
調頭回東順?現在已經走得很遠了。
可是回去才能有一線希望。
想到這裏,司南低下頭從包裏翻找出藥粉撒下去。
自己則是猛地跳下來鑽入一旁的灌木叢中。
下來衝勁太大,小腿被利草劃了一下。
司南倒吸口涼氣,小心翼翼移動著,突然就有種想哭的衝動。
也許她不應該離開月姐姐,也不應該到處亂跑。
“人呢?”
“不可能突然就不見了,到處找找!”
幾個黑衣人麵麵相覷,忽然,身下的馬匹全都躁動起來,“有毒!小心!”
“該死,人肯定就在這附近,下馬找!”
一聲令下,幾個黑衣人全都下了馬,手中拿著長劍試探戳在灌木中。
司南躲在暗處,屏住呼吸,一動不敢動。
為首之人一身黑衣,臉被遮住,平平無奇,司南目光忽然一定。
他的腰間居然掛著一枚玉牌,那是南疆之人才會有的玉牌!
司南心一沉,小臉瞬間煞白,想要她死的,是自己人。
不知不覺中,呼吸粗重起來。
立馬叫人察覺,“誰在那裏!”
司南臉色一變,想都不想的轉身就要逃。
“追!殺了她!”
司南武功不好,勝在身體嬌小,拿出藥粉撒下,身後瞬間一片迷霧,阻擋了所有視線。
等到迷霧散盡,早已經看不清人影。
為首之人氣急敗壞道:“要是再抓不到人,我就殺了你們!幾個廢物!還不快給我追!”
司南頭也不回,拚了命的跑。
就在這時,一隻利箭從背後迅速襲來——
“咻——”
司南一個踉蹌,看著利箭從自己頭頂飛過,身子都軟了。
半天功夫都爬不起來。
“跑啊,不是很能跑嗎?繼續啊。”
司南憤怒抬起頭,盯著黑衣人:“告訴我,是南疆誰想要我的命,不然我死也不會甘心的。”
“想知道?去下麵問吧!”
男人揮起長劍。
司南閉上眼,眼淚墜了下來。
可憐這個孩子了,要和她一起死……
就在司南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幾個黑衣人齊刷刷向後倒了下去。
司南睜開雙眼,就看見不遠處,為首之人坐在高頭大馬上,身後全是侍衛,方才就是他們殺死了黑衣人。
為首之人打量著司南,轉頭對著手下道:“長得不錯,帶走。”
司南心一涼,往後退了退,原本以為有了生的機會,沒想到這群人看著同樣不好惹。
眼看侍衛走到眼前,就要抓走她,情急之下,司南隻能大聲道:“我是南疆聖女,你們不能抓我!”
“南疆聖女?”聞言,男人眼中閃過一抹亮光,“那你可認識東順公主?”
司南咬了咬唇,“當然,我們是好朋友。”
“既然如此,你必須得跟著我們走了,來人,抓上馬車!”
司南被人強行塞進馬車裏。
跑了一路滿身疲憊,可現在司南小臉上滿是驚恐和慌亂,一旁是看守她的婢女。
“你們要帶我去哪裏?”
婢女掃了她一眼,“你運氣真好,我們家主子要去東順,正好把你帶上。”
“你們家主子?你們家主子是誰?”
她再問,婢女就像啞巴一樣不再說話。
司南回想著方才男人的穿戴,像是什麽統領。
如今她已經走過了西陵東順,可以肯定這些人穿的不是西陵東順的衣服。
那便是……北辰的人?
這一天奔波太多,司南小腹隱隱作痛,搭上自己的脈搏。
緊接著低頭拿出保胎藥丸,一口吃了下去。
婢女視線跟著看過來,“你這吃的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