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 容澈:當司南兒子!
蘇嫣嫣輕輕一笑,迅速找好了借口:“其實這些都是我為了王爺特意去學的。”
長雲感動的眼淚汪汪,“采薇姑娘,你真是太好了!”
戰承坤心底也有觸動,這些日子的接觸,讓他更加明白,采薇的確是個好姑娘。
越是這樣,他越不能耽誤采薇。
等采薇姑娘哪天想離開,他一定送采薇姑娘一份大禮。
蘇嫣嫣看著兩人吃飯,麵色柔和:“隻要你們喜歡吃,這些便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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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席月此時才堪堪接到了東順帝的密信。
展開一看,不由得莞爾一笑:“父皇誇讚我做得好。”
戰泓景眼尾上挑,懶洋洋道:“尊敬的女帝陛下,何時來寵幸本殿下?”
“夏大夫……還有一封信!也是東順來的加急密報!”流影恢複了活蹦亂跳,匆匆從外麵進來。
夏席月接過去,詫異道:“父皇又來的一封信?”
“拆開看看。”戰泓景道。
夏席月點頭,當著他的麵拆開,麵色隨即一變:“是母後來的信,她病了。”
東順皇後向來體弱多病,夏席月半點也沒有懷疑這封信的真偽。
霍然起身道:“我要回東順。”
她既然占了這個身子,自然要為從前的夏席月盡孝,這也是她的責任。
戰泓景按住她手心,“你別急,你好好想想,若是真有什麽,東順帝給你的信上怎麽會沒寫?兩封信相隔如此之近。”
夏席月抿唇,心底是信的:“許是父皇報喜不報憂,不想因為母後生病亂我的心。”
戰泓景勾唇一笑,眼中透著看穿一切的徹然,“若真是如此,東順皇後那麽疼愛你,也必然不會在你封帝這種時刻遞出這封信,否則豈不是打亂了你的計劃。”
夏席月眼底詫異分明:“你的意思是……母後騙我?”
話落,她自己就否定了這個可能性,“母後不是這種人,何況,母後為什麽要騙我?”
夏席月低下頭,翻來覆去察看這封信的真偽,肯定道:“信是真的,是母後的封漆。”
一想到東順皇後生了病,夏席月莫名有些慌亂起來。
她占了夏席月的身子,從前東順皇後對她也是萬般疼愛,要是不回去,會叫夏席月心裏充滿負罪感。
她更怕自己以後會後悔。
“我要回去。”夏席月堅定道。
“好,”戰泓景沒有多說,拂開她臉頰幾縷青絲,眼底是包容一切的寵溺:“我陪你。”
有他這句話,叫夏席月心底穩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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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撿了一堆柴火,自己動手做飯。
她雖然沒有武功,但是好在身上包裏的藥都在,迷倒了這一片不少的動物。
從來沒做過這些活兒,幸好容澈看不見,不然分分鍾露餡。
終於做出來了一鍋湯,司南低頭嗅了一口,“嗯!美味!”
她端著湯進房間,“容公子,快來嚐嚐我做的湯!”
容澈靠在床邊,身上傷勢恢複了幾分,聞言輕笑一聲:“聞著就很香。”
“是嗎?”司南雙眼放光,“這可是我第一次做呢!”
話落,她恨不得咬了自己舌頭。
果然,容澈挑起眉梢,“婆婆久居於此,怎麽會是第一次做?謙虛了。”
“咳咳……”司南含糊道:“是第一次做這個鴿子湯,不是第一次做湯,好了,你快嚐嚐吧。”
她放下湯,扶著容澈一點一點挪到桌子前,動作極其貼心,“小心。”
容澈也習慣了她這幾日的照顧,主動道:“婆婆久居於此,難道就沒想過離開這個地方嗎?”
司南腦袋飛速運轉,“我一個人,丈夫早就死了,沒有想過出去,何況,我一個老婆子,便是出去了,又能做得了什麽呢?”
這話叫容澈聽了也不免心生同情,“抱歉婆婆,我不是故意提起你的傷心事。”
“沒事沒事,”司南擺擺手,側過身仔細盯著他半邊側臉,滄桑道:“其實我早就習慣了一個人的孤獨。”
容澈心底一動,“不如等我傷勢好了之後,婆婆和我一同出山,我以後當婆婆的兒子,侍奉你晚年安康。”
他向來是君子,說一不二,因而這些話也是真心誠意,何況這也是救命之恩。
司南聽了,差點叫口水嗆到,小臉上糾結起來,聲音也變得有些怪異:“那我們豈不是母子?”
亂了亂了,這輩分全都亂了!
容澈微微頷首,“是,婆婆照顧我這麽久,我也是真心想照顧婆婆。”
司南小聲道:“這不好吧,容公子瞧著非富即貴,是我老婆子高攀了。”
容澈低聲一笑,倒覺得這個婆婆是個清醒自知的老太太。
“無妨,那就這麽定了,等我的人來了,到時候帶婆婆一同出去。”容澈一錘定音道。
司南看他這麽堅定,默默咽下了嘴裏的拒絕。
總之,也不會到那個時候就是了。
等容澈好了,她就會走。
她還要去找小滿,不知道小滿現在怎麽樣了……
想到小滿,司南臉色不自覺黯然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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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要現在回東順?登基大典推遲?”戰承坤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壓抑著胸腔裏的怒火。
“是,”夏席月也很抱歉,“我知道登基大典你準備了很多,可是母後生病,我不得不回去。”
戰承坤咬牙道:“本王為了登基大典費了這麽多心血,消息已經傳得天下皆知了,這個時候你要推遲,到時候外界會怎麽想?”
隻要能幫到夏席月,叫他做什麽都願意。
為了這個登基大典,戰承坤可謂是耗盡了心血,隻想叫她滿意。
所有的細節都是他一一打磨,如今夏席月臨陣逃脫,叫他滿腔怒火。
“本王對你的心意,你從來都不珍惜!”戰承坤重重推開夏席月。
夏席月身子晃了晃,她知道戰承坤這次是真心為她好的。
隻是……
她追上去,“戰承坤,你放心,你的心血不會白費,這個女帝我也會做,等確保母後無事,我便會趕回大安。”
戰承坤麵色冷漠,心已經冷得很了,聲音中也多了幾分苦澀:“夏席月,本王累了,其實本王已經不奢想什麽了,哪怕知道這個攝政王是你和戰泓景不想攬權做事的借口,為了你,本王也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