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抉擇,給容澈下蠱!
她手心裏的白胖蠱蟲蠕動,順從無比。
司南怔住,“這是……?”
大祭司冷聲道:“你不需要知道它是什麽,你隻要知道,他是能救你女兒的命。”
說罷,她擺在她麵前,“我不逼你,你自己選。”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司南渾身緊繃,喉嚨哽住,抬起頭怯怯道:“會讓人死嗎?”
大祭司冷嗤一聲,“放心,我不會讓容澈死。”
最起碼,不會讓他死的那麽輕鬆。
司南猶豫片刻,深吸一口氣抬手接過去,“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大祭司露出欣慰的神色,柔和道:“別讓我等太久,王上的身子弱,你女兒也經不起折騰。”
說罷,她迅速離去。
陽光透過窗欞打進來,連空氣中的細小塵埃都看得清。
司南卻覺得渾身如墜冰窖,為什麽……這些人都不能放過她呢。
她緩緩收攏掌心,記起自己要做的事,是去看小滿。
司南扯了扯嘴角,提起沉重的步子。
房間裏,孩子終於不哭了。
折騰了一個晚上的奶娘們也都累了。
一個個東倒西歪的,眯著打盹。
奶娘們聽到司南進來的動靜,有人抬起頭起身道:“您來了。”
因著暗一找她們來時,隻說了孩子是東順皇室的皇孫。
沒有說司南的身份。
因而,這些奶娘們也不知道怎麽稱呼她。
隻是笑得殷勤。
司南臉上表情淡漠,已經多了幾分喜怒不形於色的長進,“過來看看孩子,你隨意。”
“好嘞,小主子終於睡了呢,這一晚上可把我們這些人折騰的不輕。”
司南不想說話,卻架不住這個奶娘嘰嘰喳喳。
想要討些好處賞銀。
司南垂眸,抬手摸了摸小滿額頭,已經不發燒了。
她鬆了一口氣,轉頭道:“上一頓奶,什麽時候喝的?”
這話一出,幾個奶娘臉色頓時像便秘似的,支支吾吾起來。
司南心頭掠過一抹不祥的預感。
“我問你們話呢!”
有個奶娘頂不住道:“才……才喝了沒多久……”
司南摸了摸小滿肚子,氣笑了,“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讓你們嚐嚐南疆毒蠱的滋味!”
“饒命啊,我說我說,小主子從昨晚到現在都沒有喝奶,哭累了才睡著的!”
司南倒吸了一口涼氣,憤怒道:“你們還有沒有良心?孩子這麽小,你們不給她喂奶?”
這麽小的孩子,每兩個時辰就要喝一次奶。
如此算來,昨天小滿喝的最後一頓還是她抱去給李易書喂的那一頓。
一聽她這麽說,有奶娘頓時不樂意了,“這怎麽能怪我們?她硬是不喝我們的奶怎麽辦?”
七嘴八舌的聲音響起,“就是,就沒見過這麽挑的孩子!”
“我奶自己家的孩子時,可都沒這麽累過!”
“夠了!”司南冷喝一聲打斷道:“好,就當是孩子不喝,可是一個晚上都不吃奶,你們不會想辦法來稟告?說到底,無非是你們不想擔責任!”
說罷,司南從搖籃裏抱起孩子,冷著臉道:“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需要你們!”
她走出房門,徑直去找了李易書。
李易書自司南走後,也是心神不寧。
隻要出了房門,就會被容澈的人抓回來。
但他當真是不甘心,還想要試一試,誰知一開門,就看見了一個不可能出現的人。
李易書抬起手呆呆的揉了揉眼睛,驚喜道:“司南!真是你!”
“是我,”司南有些羞愧,急切道:“易書哥哥,那些奶娘喂奶小滿不肯喝,現在恐怕餓暈過去了。”
一聽這話,李易書收斂起神色,認真道:“我來。”
做這些他早已經是輕車熟路,他往後院走,一邊道:“你來找我,他沒為難你吧?”
司南臉色冷得厲害,“小滿比什麽都重要。”
她現在已經看透了,以後要走,也絕不可能把孩子留在容澈身邊。
容澈也不可能會好好對待孩子。
李易書微微歎了一口氣,“司南,我說的那些話都作數。”
司南沒有說話。
她隻是想借著月姐姐的力量逃離容澈身邊,但並不想連累李易書。
見她不說話,李易書也沒有多說什麽,“你先坐,我來給孩子喂奶。”
司南點點頭,還沒有動作,就聽“砰”的一聲!
大門被人從外麵踢開!
緊接著,一大隊人馬蜂擁而至。
分成兩側,讓開中路,容澈從大門口逆著光緩緩走進來。
司南一怔,麵色冷了起來,她又沒什麽心虛的,有什麽好怕的。
容澈眯起眼眸,看著兩個人,命令道:“過來。”
司南叛逆心起,站著沒有動。
“別讓孤再說第二遍。”容澈聲音冷冽。
司南抬起頭對上他視線,眼底有隱隱的崩潰,質問道:“孩子餓了一晚上,你知道嗎?”
容澈蹙眉,看向暗一投以詢問的目光。
暗一咬了咬牙道:“主子,那些奶娘沒本事喂小主子喝奶……”
容澈皺起眉頭,“那便再找。”
“孩子容不得你這麽折騰!”司南堅決道:“我要請易書哥哥來照顧小滿,如果你不同意……”
她頓了頓,“我也不能怎麽樣。”
總之,她不會再受容澈的欺負。
容澈眼眸掠過一抹沉色,“你威脅孤?”
“我沒有威脅你,我隻是希望你按照我說的做,為了……”司南鼓足勇氣道。
她不想再退讓下去了。
誰知,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容澈轉身離開。
暗一道:“主子這是同意了的意思!”
司南愣住,同意的這麽幹脆?倒讓她有股不真實感。
暗一忍不住開口:“司南姑娘,其實主子是特意為了你才來南疆的,你想想,他都失明了,還千裏迢迢跑過來……”
司南心口有一瞬間的觸動,眼睫顫了顫。
“司南姑娘,你別看主子說話難聽,其實你們南疆王上可是被我們照顧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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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司南端著飯菜去找容澈。
房間裏,很是寂靜。
司南道:“今天不談南疆,不談其他,這是我為你做的一頓飯,你要不要嚐嚐?”
她頭一次做這種事,表麵上看不出來什麽,手心裏已經緊張的冒汗了。
隻希望,容澈什麽都不要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