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失憶,剛穿越過來!
司南轉過身坐下,理智得很,“現在這樣不好嗎?小滿有爹娘,一切都不影響。”
三年前,她醒來之後,便知道自己身上蠱毒已解。
從那之後,她便想好好活著。
為了小滿,也為了自己,為了月姐姐。
甚至,她也想過,這天底下,除去生死無大事!
她想再試一次,和容澈敞開心扉好好談一次。
然而,容澈就像是刻意躲著她一般。
沒有叫她見到一眼。
再後來,南疆王上駕崩,大祭司殉情而去,南疆又落入到戰泓景手中。
司南才徹底醒悟,什麽情愛,那些都是虛的,嚐過一次就夠了。
她應該做的,是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實現自己人生的價值和意義。
司南把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安康堂當中,她不想讓別人說,沒了月姐姐,安康堂越來越差。
她要對得起月姐姐,把安康堂變得越來越好。
這三年裏,通過這麽多的磨煉,司南早就已經不是當初的司南了。
白芷搖了搖頭,“隻是覺得有些可惜……罷了,如果是主子還在,她也會支持你的。”
“是啊,”司南忍住心中的情緒,重重點頭,“不說這些了,待會你幫我送小滿去東宮吧。”
她和容澈達成協議了,隻要她不在宮中,孩子都會送到東宮,或者送去東順皇後那裏。
東順皇後受了那麽大的打擊,幸虧後來有小滿這個開心果,才能慢慢好起來。
“還要出宮?”白芷驚詫道。
司南點頭,“這幾日換季了,安康堂裏病人爆滿,人手不夠,川烏都沒有回來,我想孩子才回來看一眼。”
白芷急道:“要不我也去安康堂幫忙。”
“也好,那我們一起,我叫宮女傳話,讓太子殿下自己來接孩子。”
如今沒有夏席月,司南行事愈發周全,絲毫不同以往。
提到容澈,心中也是毫無波瀾。
……
西陵,護國寺。
天還不亮,儒山大師就已經起床了,先在後院之中來了一套酣暢淋漓的拳法。
很快,一道稚嫩童聲打破安靜:“大師!師父!你快來呀!這次是真醒了!”
她喊得著急,儒山大師卻是不急不忙擦了擦額角的汗,腳下紋絲不動。
小童風風火火跑出來,抓住儒山大師的手就往裏拖,“快快快!這次真醒了師父!你快來看看!”
“醒就醒了唄,”儒山大師不以為意,夏席月若是真醒了,那也就證明完全好了。
“可是……”小童吞吞吐吐道:“好像有哪裏不一樣了。”
“哪裏不一樣了?”儒山大師挑了挑眉。
“哎呀!我也說不好!”她急得跺了跺腳,頭上兩個丸子亂晃,“反正你來看看就知道了!”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廂房。
夏席月已經坐在了床邊。
床邊正對窗欞,清晨的陽光斜斜灑進來,地麵鋪了一層金光。
簡陋的廂房中卻讓人莫名覺得安心。
夏席月站起身,重新適應了這副身體,總覺得有哪裏怪怪的。
她不應該在研究室做實驗嗎?
居然一睜眼就來到了這個地方?
腳步聲漸進,夏席月抬起頭來,便見儒山大師領著小童進來。
她目光直視對方,帶著幾分防備,“這裏是?”
小童壓低聲音:“你看,她就這樣。”
儒山大師眉心隱隱蹙起,又很快消失,撫掌大笑道:“丫頭,你這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大難不死?”夏席月心底生出疑竇,佯裝頭痛,“我腦袋痛得厲害,不知道睡了多久了?”
儒山大師眸光中飛快閃過一抹狐疑,“你已經睡了三年。”
“什麽?三年?”夏席月怔住,連掩飾都忘了,“我怎麽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她來到這個地方,居然這麽久了嗎?
她不會是胎穿過來的吧!
夏席月滿腹疑惑。
儒山大師走上前,“我先給你把個脈。”
他生得慈祥和藹,而且夏席月能感覺到,對方沒有壞心。
她放心伸出手去,小心屏住呼吸,“如何?”
儒山大師道:“你還記不記得你是誰?”
她是誰?
她是夏席月啊。
夏席月越發迷惑,看來她是早就來到這個地方了,為了避免說漏嘴。
夏席月直接道:“我一想腦子就痛。”
“壞了,”儒山大師咋舌,“這應當是書上記載的失魂症。”
看這樣子,這丫頭是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啊!
儒山大師又喜又憂,不過比起能撿回一條命來,這失魂症也算不得什麽了!
“失魂症?”夏席月生出茫然,隻是腦袋裏,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忘了什麽重要的事。
但隻要一細想,那些零星碎片如同天上星一樣不可捉摸,令人煩躁。
儒山大師輕咳一聲,麵不改色道:“你是東順皇室最尊貴的中宮公主,三年前遭賊人設計,被老夫所救,老夫花了這麽多功夫,才把你這條命撿回來。”
夏席月自己就是大夫,清楚得很,她這副身體,的確是很虛。
聞言眸中閃過若有所思。
原來,她穿越成了皇室公主啊!
這個身份不錯!一聽就錦衣玉食不用吃苦!
思及此,夏席月想學著看過的電視劇裏那些人行禮一樣,誰知,她剛有動作。
一切,就像行雲流水一樣,身體給儒山大師行了個標準的作揖禮:“多謝師父相救。”
儒山大師樂嗬嗬道:“好好好,你先好好休息,看看還有沒有什麽不適。”
“有什麽問題就找小妖,”他拍了拍身邊小童。
夏席月微微頷首,眉眼漾笑,“好。”
想來她這個公主一定很幸福,否則也不會被送來這裏救治。
這裏環境好,這位大師一看就是高人。夏席月暗暗思忖。
趁著她還沒有完全清醒的功夫,儒山大師帶著小妖走出廂房。
小妖仰起腦袋,“師父,你剛剛怎麽不提師兄啊?師兄可是一心惦記著這位施主!如今這施主卻是把師兄忘了!”
儒山大師臉上浮現愁容,“這怎麽提?前塵往事都已忘卻,提了你以為人家就能有所波動嗎?”
凡事都要有經曆,親曆其中才能有感覺。
否則就算說了,夏席月也隻會當做是旁人的故事來聽罷了。
這個結果可謂是出乎儒山大師的意料,人醒了,卻又未曾完全清醒。
失魂症,他可是隻在書上看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