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 毒發,同意退婚了!
“出什麽事了?吵吵嚷嚷的?”夏席月不耐煩道。
同時又鬆了口氣。
戰泓景壓迫感太強,若再繼續下去,當真是有些穩不住。
宮人稟告道:“長雲大人在宮門求見陛下,想要陛下救戰承坤。”
夏席月恍然回過神來,臉色一下冷了下去,幹脆道:“不救。”
“奴婢這就去趕走他們。”
堪堪說完,夏席月才想起來,戰泓景和戰承坤是兄弟。
她下意識看過去一眼,便落到男人那雙如古井深潭般幽深的眸子裏。
司南疑惑道:“戰承坤不是走了?怎麽又回來了?還要月姐姐相救?”
夏席月抿了抿唇,對戰泓景直接道:“陛下也離開吧,我還有事要忙。”
戰泓景眉眼微斂,“忙什麽?”
夏席月怔住,她還以為他會怪自己見死不救。
戰泓景也不拐彎抹角,“我陪你。”
“不用了,”夏席月煩躁的厲害,偏過頭去,“不用你陪我,都出去。”
戰承坤這樣的爛人還要回來幹什麽?
怎麽不死在外麵?
夏席月當真是厭煩的厲害。
“好,我走。”戰泓景低聲道,“你好好的。”
說罷,他轉身走了兩步,身子忽地踉蹌一下。
司南一驚,“景哥哥!”
戰泓景頓了頓,尚未來得及開口說話,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夏席月轉過頭來,心跳一滯,“戰泓景!”
流影聽到動靜,從外麵進來,臉色一變,“不好,主子犯舊疾了!”
他眼疾手快把戰泓景抱起,“夏大夫,快來給主子看看吧!”
……
宮門口。
長雲跪在地上,哀求道:“求求你了,你再去通傳一聲,叫陛下一定要救救我們家王爺!”
宮女為難得很,“長雲大人,我們已經通傳過了,陛下不見,我們也沒辦法。”
長雲眼淚湧了出來,戰承坤在馬車上已經奄奄一息了。
他不願回來,但長雲卻沒有辦法眼睜睜看著戰承坤死。
是他叫車隊調轉方向回到大安,就是為了祈求夏席月能夠救主子一命。
“陛下為何一定要這麽狠心!我家王爺三年來勤勤懇懇治理大安,不曾有過錯!”長雲滿心的不甘心。
“陛下為什麽一定要將王爺趕盡殺絕!夏席月!你出來看一眼!”
宮女被他嚇了一跳,“長雲大人,慎言啊!怎可直呼陛下名諱!”
長雲如今已經是豁出去了,憤怒的從地上站起來,“我有什麽不敢的?我就是要說,要告訴所有人,夏席月是劊子手!枉做人君!”
宮女也被他這樣瘋癲的模樣嚇到了,連忙道:“長雲大人,你快住口,大不了奴婢再為你進去通傳一遍便是,你可千萬不要再大喊大叫了!”
長雲咬咬牙道:“好。你去,我就在這裏等你。”
趁著宮女去找夏席月的功夫,長雲連忙回到馬車上,看望戰承坤。
“王爺,你怎麽樣?醒一醒,千萬別睡。”長雲把戰承坤扶起來。
戰承坤氣息微弱,撐著一口氣道:“走……”
他不想叫長雲這樣大吵大鬧的。
本來夏席月就已經如此厭煩他了,他不想就連死也讓這個女人痛恨。
長雲的眼淚劈裏啪啦砸到戰承坤臉上,哭得像個沒家的孩子,嘶吼道:“我不走!王爺,我要救你!”
戰承坤臉色蒼白,“何必做這些……”
他現在已經無牽無掛了。
長雲想要激發他的意誌,“王爺,你走了,那柔妃和敬安公主,你都不管了嗎?”
“咳咳……”戰承坤咳嗽兩聲,唇邊溢出鮮血,低聲道:“長大才知道,人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
他現在沒有本事去管任何人。
長雲哭得撕心裂肺,又聽到外麵的“長雲大人”,連忙放下戰承坤探出頭去。
緊張道:“怎麽樣?解藥拿出來沒有?”
宮女尷尬道:“聽說西陵帝也出了事,陛下正在救治呢,奴婢這次連陛下的麵都沒有見到。”
兩人聲音隔著不大不小的簾子悉數傳了進去,叫戰承坤分了個分明,臉上的神色愈發蒼白。
長雲一聽就後悔了,急忙放下簾子,轉身道:“王爺,你放心我一定會想到辦法,我就闖進去,叫她們救你!”
戰承坤笑容苦澀,“隻怕你還沒有闖進去,就已經叫禦林軍射殺了。”
長雲急了,“那我就想辦法鑽狗洞進去。”
戰承坤搖了搖頭道:“別去了,長雲,最後的時間,本王想和你說說話。”
這些都是他的報應,當初他為了蘇嫣嫣能舍棄夏席月。
今日夏席月為了戰泓景也同樣舍棄了他。
戰承坤真真是嚐到了回旋鏢的滋味。
長雲狠狠一抹眼淚,“不,我不會放棄的,夏席月這麽做不就是在報複主子嗎?”
“我這就去告訴她,主子你根本什麽都沒對她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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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流影麵色緊張,“我已經叫毒醫在進宮的路上了,夏大夫,我家主子現在怎麽樣了?”
夏席月眉頭就沒有鬆開過,她原以為戰泓景隻是勞累過度,沒想到現在才發現身體更是虛空得厲害。
把完脈,迅速提筆寫了個方子,“把這個拿去煎了。”
又趁著他們不注意,拿出輸液器給戰泓景掛水。
殊不知,這些流影他們早已經習以為常了,都知道夏席月用得是這個。
流影接過藥方重重點頭,“我親自去盯著。”
說罷,又看了床榻上一眼,“那主子就拜托夏大夫了。”
“嗯,”夏席月低低應了一聲。
等人走後,司南才道:“月姐姐,感覺是不會騙人的,雖然你失憶了,可你還是會對景哥哥緊張。”
愛一個人,好似由他牽扯心緒已成為本能。
夏席月一怔,還沒到找到借口,就聽到榻上的戰泓景發出一聲悶哼。
她連忙低下頭去,“戰泓景?”
戰泓景緩緩睜開雙眸,唇瓣毫無血色,眸子裏也失去光彩,但在看到她的那一刻起,就亮了起來。
“心口痛……”他嬌弱的厲害。
“心口痛?”夏席月蹙眉,“我再給你看看,若是牽扯到心肺,也不是不可能的,你身體裏還有餘毒。”
她這麽認真,戰泓景眼底露出戲謔,似笑非笑道:“我死了不是正好?陛下就自由了,也不用費盡心機想著和我退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