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8章 許願,不負相思意!
“回西陵?”如此突然,夏席月都沒有反應過來。
愣了一秒後,才有些不舍道:“怎麽這麽突然?”
“婚期已定,我自然要回西陵準備聘禮,不準備聘禮怎麽能娶你?”戰泓景揉了一把她腦袋。
對於夏席月,他恨不得把所有的好東西都捧到她眼前來。
聞言,夏席月埋進他懷裏,心情肉眼可見低落下來,悶聲道:“那什麽時候走?”
“再陪你待幾天,過兩日再走,”戰泓景嗓音低沉安撫道:“下一次見麵,我們就不會再分開了。”
“那今晚留在長樂宮吃飯。”
“好,陪你。”
晚飯夏席月自己動手準備的火鍋,熱熱鬧鬧擺了一桌子。
因為人多,還用了兩個鍋子,大家都聚在一起。
川烏看流影也在,有意給個機會道:“這裏還差一個位置,誰來坐?”
話音剛落,背後傳來一道聲音,“孤來。”
夏席月抬起頭來,驚詫道:“今晚怎麽想起來到我這長樂宮了?”
不怪她這麽說,而是這幾日容澈都和方鳶在一起,傳的滿宮上下皆知。
容澈大步流星上前,撩袍坐下道:“你還好意思說?弄這些好吃食都不帶上為兄一起?”
和夏席月在一起久了,容澈不知不覺也早就被同化了。
在別的宮,主仆一桌吃飯是大逆不道的事。
可若是在長樂宮,那便是再正常不過了,而且人多熱鬧,還多了種別樣的溫暖氛圍。
夏席月主動遞了雙筷子過去,又八卦道:“和方姑娘處的怎麽樣?”
容澈抬頭,似笑非笑道:“你好像很關心她。”
夏席月聳了聳肩,燙了一筷子羊肉下去,又送到戰泓景碗裏,坦白道:“我這不是關心你嗎?”
無論是因為司南還是因為容澈,她都想要知道這位方姑娘能不能成為太子妃。
火鍋嘟嘟冒著熱氣,霧氣緩緩上升,模糊了幾分人臉。
連帶著容澈的聲音也變得飄忽不定,“處處而已。”
夏席月有意道:“我看這個方姑娘很主動,有時候你也得跟人家學學。”
要是容澈有方鳶這個主動速度,隻怕司南早就軟化了。
聞言,川烏也是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流影。
流影和白芷之間的位置還隔著兩三個人,明明還要來找白芷,怎麽這會子又不主動了?
容澈簡單吃了幾筷子放下後,看向戰泓景道:“聽說你要走了?”
一聽這話,正在豎起兩隻耳朵聽著的白芷手一鬆,筷子就那麽掉了下去……
一旁的川烏趁著沒人注意到拿了雙新筷子遞給她,“白芷?”
白芷搖了搖頭,接過筷子,臉色微白,“我沒事。”
如果九殿下要回西陵,那豈不是流影也會跟著走了?
後麵的話,白芷都沒有聽清,滿腦子都在想流影是不是要走了……
吃過飯,容澈請大家去望月樓觀星。
欽天監測算,今晚星象難得,是千百年來都難得一遇的美景。
東順帝對這些沒有興趣,東順皇後身子骨弱,若是上去吹了風保不齊又生病。
因而也隻有容澈有幾分心思,夏席月倒是喜歡,“正好飯後消消食,走。”
一群人浩浩****上了觀星樓,涼風拂麵,星空如同一個巨大的幕布把天地萬物包裹在其中,令人震撼。
夏席月扶在欄杆前,情不自禁感歎道:“好美。”
戰泓景從背後擁住她,“我也覺得很美。”
“什麽?”夏席月沒聽清,轉過頭來。
戰泓景低下頭,同她四目相對,眸子裏的深情足以叫人沉溺:“我說,你很美。”
夏席月耳根子微熱,有些慶幸天色昏暗他看不見。
身後,白芷把流影攔住,臉色難看的厲害,“你又要回西陵了是嗎?”
流影一愣,緊接著就是忙不迭的回應,“是,可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白芷打斷道:“好,我知道了。”
流影撓了撓頭,她知道什麽了?
他和主子離開東順,可還是會回來的啊。
一旁的川烏罵道:“笨蛋,還不快跟上去,她以為你又要走了不回來了。”
流影一驚,迅速跟上去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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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席月窩在戰泓景懷中細細交待道:“回去有什麽不舒服的,一定要說,你的身體你自己知道,毒醫……毒醫年事已高,算了,要不我跟你回西陵吧!”
越想越覺得不放心,毒醫這一趟自然是不跟著回去了。
但是不見秋還沒有解決,夏席月隻怕萬一出了什麽事,都沒有人在戰泓景身邊。
“放心,沒事,”戰泓景握住她的手心,保證道:“我們很快就會見麵的。”
“好,”夏席月低低應了一聲,主動抱住他,“戰泓景,我會想你的。”
“我也是,我會給你遞信,”戰泓景把她擁入懷中,下巴抵在她額頭上,“你隻要做好準備等著我來迎娶你便好。”
曆經千帆,唯一所想,便是與她朝朝暮暮而已。
夏席月抿了抿唇,剛要說話,忽然驚喜道:“看!流星!”
“是流星!”她扯了扯戰泓景的衣袖,眉眼飛揚道:“要許願!看到流星是很好的吉兆!”
天邊劃過一道極快極亮的星火,緊接著又劃過去幾道,轉瞬即逝。
但美好已經刻在了所有人心中。
白芷等人都是第一次見,聞言立馬雙手合十虔誠的閉上眼許願起來。
夏席月也閉上雙眸,雙手合十低聲道:“我希望……”
戰泓景身體健康。
戰泓景從來不信這些,但在看見她眉眼上認真的那一瞬間,心底從未有過的柔軟。
同樣閉上眼。
幾秒過去,夏席月睜開眼抓著他胳膊,不依不饒,“你許什麽願了?”
“不告訴你,是你說過,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戰泓景挑了挑眉梢,眼底溫柔蔓延。
“不說就不說,那我也不告訴你!”夏席月冷哼一聲,轉頭看向獨自坐在桌前的容澈,“皇兄方才許願沒有?”
容澈淡淡道:“求神問卜,不如自己做主。”
夏席月嘖了一聲,“真是掃興。”
容澈垂下眸子,抬手倒了杯酒,許願又如何,不許願又如何?
難道上天能夠逐一應允不成?
他從來不信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