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女很惹火

128 玥珊的瘋狂報複

重生之毒女很惹火 128 玥珊的瘋狂報複,外祖父有外室?

楊桃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一雙剪水秋瞳可憐兮兮的望著鳳訾瀚,希望他能來救自己。

鳳訾瀚不滿的瞪了她一眼,他真懷疑平時聰慧過人的楊桃現在腦子是不是被糊住了,自己被綁的結結實實,還堵著嘴,如何能救得了她,還是自求多福吧。

不過鳳訾瀚並不害怕,他並不覺得玥珊會傷害自己,因為他覺得女子都是以夫為天的,玥珊這樣對待楊桃,隻是因為太在乎自己了,他隻要虛情假意的安撫一下玥珊,自己肯定會沒事的,至於楊桃這個女人,死不死的無所謂,後院的女人,說白了隻是一個玩物,死了這個,還會有下一個,肯定比不得自己的安危重要。

想通了這些,鳳訾瀚反而不著急了,隻是靜靜的坐著。

其實鳳訾瀚有的時候思想也很渣。

隻是鳳訾瀚意料不到的是玥珊早看透了她這個負心漢,早對他不抱任何希望了,而且玥珊將一院子的人都毒死了,就已經抱了必死之心,又怎麽會放過他這個罪魁禍首呢?

實在是鳳訾瀚太高看自己,小看女人了!

開弓沒有回頭箭,玥珊走到楊桃麵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將鋒利的匕首貼近她的麵頰。

冰冷的感官刺激著楊桃,嚇得楊桃一個激靈,她要想要開口求情,卻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她是真的後悔了,後悔曾經這樣虐待,侮辱玥珊,她要是知道玥珊的氣性如此之大,是絕對不敢招惹玥珊的。

楊桃自從跟了鳳訾瀚,就更加的心比天高,她的的如意算盤打得很好,趁著三少爺還沒有娶妻,先將院子裏所有的人籠絡住,在討好三夫人,這樣即便三少奶奶進了門,也不能隨意的拿捏自己,她絕對不敢生了挾製三少奶奶的心思,但卻也想要過的舒心些。

起碼不會將自己的生死交到三少奶奶手上,任由三少奶奶一句話就能發落自己,這樣也能活出個人樣來。

所以她才會拚命的打壓欺負玥珊,畢竟在名義上,玥珊也是三少爺的通房,她決不允許玥珊做大,她做到了,可是卻沒想到,玥珊竟然不顧一切的,寧願賠上性命也要拉著她下地獄。

她簡直悔不當初!

當然她也沒了重來一次的機會了。

玥珊的眼中迸發出瘋狂的光芒,她的手上微微用力,楊桃嬌嫩白皙的臉上,便多了一道血痕。

玥珊陰測測的笑著,:“你不就是仗著長了一張漂亮的臉蛋嗎?如今我就先毀了它!”

楊桃聽得心驚不已,更是害怕的不行,不斷的抖動著手腳,想要逃離了,卻怎麽也掙脫不開。

玥珊惡狠狠的等著楊桃,手上的匕首在楊桃臉上開始了狂肆的律動,一下一下,都帶著瘋狂的毀滅!

楊桃覺得整張臉都不是自己的了,一種被撕開的痛,充斥著她的感官,然後就看到自己粉色的肚兜和白色褻褲上,已經是血跡斑斑,她想要大喊,卻始終發不出半點聲音。

她的心好絕望,像被人硬生生撕開一樣疼痛,她知道,自己的臉,徹底的毀了,毀在眼前這個女人手裏。

可她卻無力去反抗。

鳳訾瀚早就看呆了,整個人嚇得沒有了反映,他從來都不知道女人狠起來,竟會做出如此瘋狂的事情。

他看著楊桃布滿血痕的臉,縱橫交錯著,已經看不出本來麵目,突然有股想要嘔吐的衝動!

玥珊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狂肆的大笑起來,她拿過銅鏡,突兀的放到了楊桃麵前,楊桃毫無防備,看著銅鏡裏,自己的臉,瞬時就崩潰了,她雖然發不出聲音,眼睛卻瞪得銅鈴一般,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她實在不相信,鏡子裏這個宛若女鬼的女人,是自己,她真的接受不了!

玥珊看著楊桃的反應,心中十分的痛快,總算出了口惡氣,這些日子,她也受夠了楊桃的虐待。

“怎麽樣,對我的傑作還滿意吧!”玥珊的樣子有些癲狂,顯然已經失去理智了。

鳳訾瀚看的心驚肉跳,快要尿遁了,他是真的害怕玥珊手中的匕首會落到自己的身上,因為他深深的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已經瘋了!

玥珊隻要想到這些日以來,楊桃這個死女人所給她帶來的屈辱,她的心頭便猶如怒火在燃燒,恨不得用盡最殘忍的方法去對待這個女人。

她再也克製不住自己的崩潰的神經,揮起匕首,一下一下的刺向楊桃的身體。

每刺一下,她心裏竟覺得無比的滿足和興奮,看著楊桃痛苦的神色,她竟覺得好開心,直到楊桃再也沒了反應,絕了氣息,玥珊還多捅了幾下。

鳳訾瀚這一次很不爭氣了小便失禁了,他畢竟才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年,雖然生在侯府,也見過內宅不少陰晦之事,可這樣血腥暴力的場麵,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死在他的麵前,還是以這樣殘忍的方式結束的生命,他怎麽能受得了呢?

玥珊回頭,望著鳳訾瀚,蓮步輕移,緩緩走來,她的雙手沾滿了鮮血,而匕首上的血珠,一滴一滴滴在地上。

她臉上掛著魔魅的笑意,一步一步,逼近鳳訾瀚。

鳳訾瀚整個人感覺都不好了,他想要逃離,卻始終挪動不了半分。

玥珊並沒有傷害他,將匕首扔在了地上,隻是伸出手,拿掉了他口中的絹布。

鳳訾瀚不敢大聲呼救,害怕自己隻要一出聲,就會像楊桃一樣,被刺得滿身都是血洞,他還不想死。

鳳訾瀚哆哆嗦嗦的問道:“玥珊,你放開本少爺,咱們還像從前那樣,好好的在一起,今天的一切本少爺都可以當作沒發生!”

玥珊嗤笑,:“三少爺,你還當我是個傻子嗎?當初雖說是我對你投懷送抱,但你對我說的每一句話,都還言猶在耳,你說會好好愛惜我,疼惜我,將來一輩子都護著我,可是,你先是奪了我的孩子,還對我棄之如敝屣,任由楊桃這個賤女人作踐我,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說的話嗎?”

鳳訾瀚被玥珊質問的發寒,其實對於玥珊,他做的是比較過分,可他也是生氣玥珊將他們二人的事情捅了出來,鬧出這麽大的風波,才厭煩了她。

這也不能全怪他自己啊,若是玥珊當初聽了自己的話,偷偷的打掉孩子,他肯定會一如既往的對她的。

不過這話,現在鳳訾瀚是絕對不敢宣之於口的,他的小命還在玥珊手中握著呢。

於是鳳訾瀚盡量放緩聲音,讓自己的態度顯得真誠些,:“玥珊,本少爺知道自己對不起你,以後一定好好的補償你,你乖乖的,快點放開本少爺。”

玥珊瘋狂的搖頭,:“晚了,三少爺,你沒覺得奇怪嗎,咱們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也沒驚動外頭的人?”

鳳訾瀚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道:“難道你?”

玥珊大笑道:“沒錯,我將他們都殺死了,哈哈哈······三少爺,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魔鬼啊!”

鳳訾瀚冷汗直流,張大了嘴巴,直接說不出一句話來!

玥珊冷笑:“三少爺,玥珊自問對您一片真心,是一心一意的想要伺候您的,為何您要如此對我呢?您為什麽要去喜歡那個賤女人!”

鳳訾瀚此刻也是衣衫不整,隻穿著褻褲,因為剛才他和楊桃是打算滾床單的。

這一幕實在是刺激到了玥珊,玥珊抬起腳對著鳳訾瀚的**,用盡全力踢了下去。

玥珊早就報了必死的決心,她繼續用盡全身的力氣,去踢鳳訾瀚最脆弱的地方。

因為她的目的不是要殺了鳳訾瀚,而是徹底毀了他,讓他一輩子都活在陰影了。

直到鳳訾瀚,活活痛暈了過去,玥珊才停了下來。

她知道,鳳訾瀚的叫喊聲,很快就會將人引了來,不過,她想要做的都已經做完了,再也沒有任何遺憾了。

於是,她先在銅盆裏洗了手,洗了臉,整理了一下自己,然後解下了腰帶,拿過一個圓凳,踩了上去,將腰帶打好結。

然後將頭伸了進去,她微微閉了眼睛,狠了狠心,一腳將凳子踢開·····

白氏也是被自己兒子的慘叫聲吵醒的,她迅速的穿好衣服,帶著丫頭婆子來到了鳳訾瀚的院子。

院門緊閉著,一推,在裏麵上了鎖,叫了半天門,沒有反應,不得已,隻能讓幾個身材魁梧的婆子撞門。

半天也沒有撞開。

正好盈秀被傾城派過來查看,於是二話不說,盈秀飛起一腳,將門踹開了!

眾人進到院子裏,四處查看著,緊接著是此起彼伏的驚叫聲。

因為到處都是死人,院子的下人全都死了。

白氏隻記掛著自己的兒子,所以,率先進了臥房,可剛踏進去,就被眼前的畫麵嚇呆了。

楊桃渾身是血,衣衫不整,麵目前非的倒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死不瞑目!

而自己的兒子,五花大綁的躺在地上,毫無氣息,看不出是死是活。

最恐怖的是房梁上,正吊著玥珊,舌頭伸長,兩隻腳一蕩一蕩的,十分的駭人。

白氏看著這副詭異的畫麵,心口一緊,兩眼一閉,向後倒去,活活嚇暈了!

而其他跟著白氏來的婆子丫鬟也沒見過這樣的場麵,一個個都愣在當場,有的甚至嚇得跑了出去,反正沒剩下幾個有理智的人了。

於是乎,盈秀無法,她人已經在這裏了,也不能坐視不理,隻好幫著收拾爛攤子,讓人去請府醫,在讓人將玥珊放下來。

趁著這個當口,盈秀對著白氏狠掐了下人中,白氏才悠悠轉醒。

李大夫來的很快,這是鳳訾瀚已經被抬到**去了,李大夫顧不得旁人,先查看了一下鳳訾瀚的傷勢,得出了結論,性命無礙,但卻傷著了關鍵部位,恐怕以後行房能力是不大可能了。

白氏一聽,放聲大哭,幾乎再一次昏死過去,她心中大痛,當初灌了玥珊墮胎藥,沒了孫子,隻想著以後可以再生,可現在,兒子被玥珊傷的,連行房的能力也沒有了,焉知不是報應嗎?

李大夫開了方子,交給白氏身邊的丫鬟,便去查看其他人,結果是,沒有一個活口,院子裏,廚房裏,耳房裏,的人七竅流血,很明顯都是被毒死的,而死因就是冰鎮酸梅湯裏的砒霜之毒。

楊桃是被地上的匕首刺穿心髒而死,玥珊是上吊窒息死亡!

即便不等鳳訾瀚醒來,大多數人也都看出了事情的始末。這很明顯就是玥珊為了報複眾人做下了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眾人皆歎息,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啊。

說實話,傾城也有些驚訝,她本來也就以為,玥珊頂天也就報複楊桃一個人,沒想到,她竟然將一院子的人都弄死了,最後連鳳訾瀚也弄殘了,果然是個狠人啊。

不過傾城倒是可以理解,因為剛剛重生而來的她,就是想這樣弄死皇甫逸軒和鳳傾顏。

甚至想用比這慘烈千萬倍的手段,弄死他倆,多少個日夜,傾城咬的牙根都發酸了,強烈的忍著這種衝動,看到二人的時候,還要裝作若無其事。

這種深入骨髓的痛,沒經曆過的人,是永遠都體會不到的。

玥珊的痛和傾城比起來,其實也算不得什麽,她都能選擇玉石俱焚,可見傾城內心的煎熬和痛楚,非常人所能忍耐!

因為福苑離北院的距離遠一些,所以當晚這件事情老夫人並不知道。

而第二日清晨,傾城就下令封了所有人的口,若是有在嚼舌根者,一律趕出府,永不錄用。

傾城處理完後,就去了福苑給老夫人請安。

老夫人果然還不知道這件事,留傾城用了早膳,有說了會子話,才放傾城離開。

傾城匆匆來了北院,不管是因為什麽,雖然侯府分了家,可北院出了這麽大的事情,玥珊又是從自己房裏出去的丫頭,她都必須到場。

一進北院,給傾城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各人都是心不在焉的狀態,也難怪出了這樣的事情,楊桃,加上一個院子的下人,也得二十多條人命,就這樣沒了,肯定要人心惶惶的。

直到傾城進了正房,白氏的大丫鬟映畫才迎上來,她的神色也不大好,但仍舊掛著笑容說道:“二小姐,您來了。”

“三嬸娘怎麽樣了?”傾城挑眉問道。

映畫皺眉搖了搖頭,回道:“不大好,二夫人和五小姐都在裏頭陪著呢,三夫人一直哭泣不休,說都是自己害了三少爺。”

傾城默默道:“我去看看三嬸娘。”

映畫一壁點頭,一壁打了簾子,引著傾城來到白氏的臥房。

傾城定晴一看,趙氏正坐在床邊,和白氏說這話,無非就是些安慰的吉利話。

而鳳傾婉正端著藥碗站在一旁,神色肅穆,看不出喜怒來。

鳳傾婉率先看到了傾城,忙放下藥碗,走上來,微微俯身,道:“二姐姐。”

鳳傾城忙扶住了她,笑道:“五妹妹太多禮了。”

傾城隨即看到了躺在**的白氏,才一夜的光景,白氏真是大變樣,整個人仿佛蒼老了十歲,精神十分的不好,仿佛一具失去了靈魂的行屍走肉一般。

趙氏跟她說話,她眸光呆滯,也沒什麽反應,一直都是趙氏自說自的。

趙氏顯然也看到了傾城,自然還是沒什麽好臉色,她來了很久,對著毫無反應的白氏,也有些累了,便對著鳳傾婉說了句告辭,就匆匆走了,直接當傾城是空氣。

傾城才不會和趙氏這樣的人生氣,那才純屬是吃多了。

她來到床邊,坐了下來,白氏看到傾城,眼珠轉了轉,卻也並不開口說話。

傾城自顧自說道:“三嬸娘,傾城知道你是在為三哥擔憂,我想著,一個大夫的話並不足以取信,安國公府的木老爺子算是咱們大曦朝的鼎鼎有名的神醫,不如我去請他過府一趟,給三哥瞧瞧,能治好也不一定呢?”

白氏一聽,頓時仿佛在沙漠裏久旱之人發現了水源,要緊緊的抓住這來之不易的生存機會。

她幾乎一下子坐了起來,死死的抓住傾城的手,滿臉的焦急之色,:“傾城,你說的可是真的?木老爺子真的能來給你三哥瞧病?”她雖是內宅婦人,卻也聽過木老爺子的大名,李大夫的醫術也不差,但比起米老爺子,還是有一定的差距。

傾城微微皺眉,有些不適應白氏的觸碰,但仍舊點頭,:“三嬸娘放心,我一定會將木老爺子請過來。”

白氏一心係在鳳訾瀚身上,哪裏還顧得上傾城的神色,倒是鳳傾婉看到了傾城神色的不耐,她不著聲色的握過白氏的手,安慰道:“母親,您放心吧,三哥他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沒事的。”

白氏重重點著頭,有些疲累的倒了下去,轉過身去,不再說話了。

傾城忍不住問道:“五妹妹,三嬸娘這個狀態,昨晚的事情怎麽處理的?”

鳳傾婉歎了口氣,拉著鳳傾城到了東次間,但仍舊壓低聲音說,:“昨晚母親就病倒了,今日一早我強打著精神去給祖母問安,好歹應付了過去,回來就看到那些死者親屬差點將北院圍了起來,尤其是那個楊桃的娘,是母親身邊的管事媳婦,拉著哭的悲痛欲絕的,還有楊桃的妹妹,楊柳,還是我身邊的大丫鬟,也鬧的我頭疼,不過好歹都應對過去了。”

鳳傾婉的聲音雖然帶著一絲疲憊,但卻說的很輕鬆,好像很輕易的將人打發了一般。

傾城不由得開始正視起這個堂妹來,不過十二歲的年紀,卻處處透著一股子幹練,沉穩大氣,處變不驚,確實令人佩服。

要知道,死者家屬可不是那麽好說話的,畢竟人家的女兒,無緣無故的被殺了,總得有個說法吧,傾城也是擔心弄不好會鬧出事來,才急匆匆跑到三房來。

不過爾今看來,倒是自己多慮了,鳳傾婉處理起這些事情來,倒是遊刃有餘。

傾城淡淡笑道,:“五妹妹果然能幹,有你在,姐姐我也就放心了。”

鳳傾婉忙說,:“姐姐取笑妹妹了,妹妹也是被逼無奈的。”

如此一來,傾城就放下心來,隻和鳳傾婉說了幾句話,就匆匆走了。

如此一來三房的這件事情也算告了一段落,所有死者親屬的後續都是鳳傾婉安排的,上下都沒有一點異議,這真的是讓傾城對鳳傾婉另眼相看。

最難處理的就是玥珊的屍體,她人已經死了,總不能鞭屍吧,鳳傾婉本想將玥珊的屍體交給她哥嫂的,誰知道她哥嫂竟然公開和玥珊斷絕了關係,說自家沒有這麽狠毒的妹妹。

鳳傾婉隻好隨便買了口棺木將她簡單的葬了,她總覺得即便玥珊做錯了再多事情,但她已經死了,一切就結束了。

鳳訾瀚自從醒來之後,就一言不發,完全成了一根木頭,給他飯他就吃,給個枕頭他就睡,誰叫他,都不理。本來白氏的病已經好了大半,一看到鳳訾瀚的狀態,又病倒在**。

老夫人慢慢也起了疑心,白氏已經好幾天沒到她跟前兒來了,連鳳訾瀚也是,多虧了鳳傾婉聰慧,說鳳訾瀚感染了風寒,還傳給了母親,他們怕過了病氣給老夫人,才不敢過來,這才應付了過去。

傾城見到此情況,知道自己一定要盡快將木老爺子請過來給鳳訾瀚診病,否則,祖母那邊早晚都要穿幫。

於是她便對老夫人說想要去看看外祖母,老夫人一口就答應了,傾城便讓珊瑚拿了自己的帖子到了安國公府,本想著下午出發的,可不料昭陽長公主直接派了寧子煜駕車過來接傾城過去。

於是乎,寧子煜和鳳傾城一起到福苑給老夫人請安,道別,便離開了。

馬車來到二門上,寧子煜下了馬,傾城扶著玉漱也下了車,依舊是岑嬤嬤帶著軟轎過來,可見昭陽長公主對傾城的重視。

寧子煜見狀,和岑嬤嬤打了個招呼,有幾分不舍得對傾城說道,:“表妹,父親有事找我,我先去了。”

傾城笑著點頭,:“好的,表哥,你先去吧。”

寧子煜見傾城的神色並無半分的異樣,有些失落,但還是走了。

岑嬤嬤笑著迎了上來,:“表小姐,公主天天念叨小姐,今日一接到小姐的拜帖,馬上就派遣大少爺前去接您過來了。”

傾城抿唇笑道:“有勞煩嬤嬤了,不知道最近外祖母的心情怎麽樣啊,牙還痛嗎?”

岑嬤嬤微微蹙眉,歎氣道:“您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傾城見岑嬤嬤的樣子,分明是有事,又欲言又止的,不由得起了疑心,難道外祖母出了什麽事情?於是軟轎也不坐了,飛快的向昭陽長公主的榮鬆堂走去。

岑嬤嬤看著焦急的背影,心中甚是欣慰,她忙帶著玉漱,盈秀幾人一起歸置著傾城帶來的行禮,準備直接放到雪苑那邊。

昭陽長公主已經懷孕三個多月了,孕期反應不減反增,可能因為年齡大的緣故,整日裏心浮氣躁,幾乎食不下咽,吃什麽都覺得不舒服。

而此刻,昭陽長公主剛剛吃了些牛。乳。燕窩,才歪在次間的臨窗大炕上歇著。

傾城進了院子,繞過石屏,也沒看到有人在,不禁覺得有些奇怪,直到進了正房,才看到外祖母身邊的大丫鬟春霜迎了上來。

春霜壓低聲音說道:“表小姐,長公主這幾日心煩的厲害,酣睡的時候一點動靜也聽不得,所以才將院子裏的人都遣了出去。”

傾城倒吸了一口氣,這究竟是怎麽了,才讓外祖母這般的**。

隻聽次間裏頭昭陽長公主煩躁的聲音傳來,:“是誰這麽大膽,在外頭說話!”

春霜吐了吐舌頭,傾城忙道,:“外祖母,是傾城來了。”

昭陽長公主的聲音緩和了些,說道,:“傾城丫頭快進來。”

二人一起向次間走去,春霜忙給傾城打起簾子,傾城走了進去,便看到了昭陽長公主。

說實話,傾城嚇了一跳,這才短短幾天的時間,外祖母完全變了個模樣,上次見麵的時候,外祖母雖然看上去有些煩躁,但氣色還好,雖然牙痛的心煩意亂,但麵色紅潤,精神也不錯。

可這一次一看氣色明顯的灰敗不已,眼下烏青的厲害,頭上華發也多了不少,兩頰深深的陷進去,看上去有些嚇人。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幾歲。

傾城還深深的記得,第一次見到昭陽長公主的場景,五十歲的她,看上去頂多四十出頭,是一個儀態高貴的貴夫人,可如今,真的是天差地別。

“外祖母,您這是怎麽了?”傾城心疼的幾乎落淚,也顧不上行禮了,一下子就撲到昭陽長公主身邊。

春霜早就退了出去,這幾日她們伺候昭陽長公主都心驚膽戰的,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當了炮灰。

昭陽長公主眼中一片淒涼,她坐起身,望著一臉焦急的傾城,突然間落了淚,哽咽道:“我前幾天才知曉,你外祖父竟然養了一個外室,連孩子都有了,還是兩個,一個姐兒今年十五歲了,一個哥兒,今年都十三歲了,前幾天那女人帶著孩子找到府上來,氣的我差點昏過去!”

傾城聽聞也是大驚失色,她幾乎覺得一個驚雷在她頭頂炸開了,外祖父竟然外頭還有一個十五歲的女兒和一個十三歲的兒子,她迅速的搜索著前世的記憶,根本沒有一絲痕跡可循,這樣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前世如果發生了,她不可能不知道,難懂自己的重生改變了許多事情?

亦或者是前世外祖父這對私生子女也是存在的,隻是沒有公諸於世?總之,傾城的大腦也有些混亂,但也來不及想,看著哭得傷心欲絕的外祖母,傾城覺得一向伶牙俐齒的自己,卻也找不出一句安慰的話來說。

她該如何說呢?讓外祖母不要傷心嗎?純屬扯淡,一個女人,兩個孩子,三個人紅果果的就在眼前,怎麽可能不傷心!

外祖父實在太過分了,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

“外祖母,您能確定這三人不是冒認得嗎?”說起來,傾城內心真的不希望外祖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昭陽長公主絕望的搖搖頭,語氣更加的悲涼,:“絕對不是冒認的,我隻要看一眼那個男孩子就知道絕對不會錯,肯定是你外祖父的孩子,和你大舅舅小時候一個模樣,你大舅舅是這些孩子裏頭最肖似你外祖父的了,最重要的是,你外祖父也對我承認了!”說完這些,昭陽長公主似乎全身都沒了力氣一般。

她覺得自己真像一場笑話,她辛辛苦苦的懷著孩子,結果從天而降這麽一個驚喜砸到她頭上,咋的頭破血流,堂堂一個長公主,丈夫外頭養外室,孩子都十五了,這簡直就是荒謬之極!

前幾天,就在傾城走後不久,這母子三人拿著寧中海的信物找了過來,進門一見,但看孩子的模樣,什麽都不用解釋了,昭陽站公主差點吐血。

最奇葩的是,馮太君竟然將那母子三人接進了壽安堂,仿佛怕自己會害了她們一般。

昭陽長公主永遠忘不了馮太君帶著她們母子三人離開之時,那嘲笑和挑釁的眼神,猶如一把鋼刀,一下一下的淩遲著她的心,那種撕心裂肺的疼,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昭陽長公主回想著三十多年來在安國公府的生活,她突然發現,自己可能是大曦朝活的最窩囊的一位公主了。

這幾日,她將寧中海趕了出去,不允許他踏入榮安院一步!而自己一直都在反思,也許,她真的該結束這樣的生活,和離回宮了!

而傾城來的也正是時候,不知道為什麽,她的心思,誰都不想說,卻偏偏想跟這丫頭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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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恢複更新字數了啦,不過這一章八千字哦,所以沒有二更嘍,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