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女很惹火

354 退位讓賢

354 退位讓賢

楚靜研被人壓製著回了自己的院子,其實雲陌塵並在衣食住行上一直都沒有虧待楚靜研,楚靜研居住的院子雖然不是特別大,但是裏頭的東西一應俱全,每天的膳食也都是換著花樣兒送了來,就這點來說,雲陌塵對楚靜研真心不錯。

但這些都都不是楚靜研想要的,在楚靜研心中,隻想要莫離染罷了,但是莫離染卻不是楚靜研能惦記的人。

但是楚靜研這樣死纏爛打,真的是讓人很瞧不起。

在楚靜研身邊伺候的這四個婢女,都是雲陌塵手下的心腹,能力很強,用來看管楚靜研,真的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楚靜研回了房間,看到麵前這個兩個女人的冷麵孔,心情就不爽到了極點。

“你們出去,看到你們我連飯都吃不下。”楚靜研吼道。

兩人幾乎是麵不改色,直接就退了出去,然後守在了門口,寸步不離。

這房間除卻門口沒有任何的出口,即便是窗戶後麵,一會兒是一條小溪,楚靜研不會水,如果她不想死,是絕對不會跳的。

當然,這一切都是雲陌塵算計好的。

楚靜研住在這裏,實在是也能讓人省心一些。

隻要把守住門口就好。

楚靜研的心情十分的煩躁,把房間所有能摔得都摔了,能砸的都砸了,心裏才覺得好受了一些。

然後打開門,對著外頭的二人說道,:“將房間收拾幹淨!”

二人仍舊神色淡淡的,看來這也不是楚靜研第一次將房間弄得這般狼藉一片了,所以二人顯得特別的淡定。

其實楚靜研用這種方法來出氣,對雲陌塵來說,真的是無所謂。

雲家最不缺的就是錢,楚靜研砸的這些東西,對雲陌塵來說真的是毛毛雨,雲陌塵完全就是任你砸的態度,哪怕你就是天天砸,也不可能將雲家給砸窮了!

兩個丫鬟讓粗使丫頭進來打掃一下。

楚靜研就站在門前,看著兩個粗使丫鬟準備動手。

楚靜研才說道,:“慢著。”然後指著二人說道,:“我要你們來收拾!”

其中一個微微一笑,恭敬的說道,:“姑娘,主子隻讓奴婢們才服侍姑娘的飲食起居,和安全事宜,像這些粗活,奴婢們是不用做的!”

楚靜研冷笑,:“可我就是想讓你們做,你們伺候我,就應該聽我的話,不然的話,就滾蛋,雲陌塵雖然軟禁著我,但應該也不會讓你們怠慢我吧!”

其中一個的女子,看上去年紀小一些,十分的沉不住氣,聽著就想反駁。

但是那個看上去年紀大一些,沉穩一些的女子卻依舊淡淡的笑著應道,:“姑娘說的對,奴婢們做就是了!”

另一個女子有幾分不服氣的說道,:“姐姐。”

那女子淩厲的目光掃過去,那一個很自覺的拿過掃把開始打掃,滿地的狼藉。

楚靜研看到別人不痛快,這心裏就痛快多了。

楚靜研笑著對那個兩個粗使丫頭說道,:“去那些瓜子蜜餞來,本姑娘餓了!”

兩個小丫鬟隻是院子裏的粗使,自然是乖乖聽話的,忙到裏間去端了出來。

楚靜研直接坐在圓桌前,開始嗑瓜子,至於瓜子皮,就直接丟到地上,蜜餞的核也是,丟的滿地都是。

雲陌塵派到楚靜研身邊的四個婢女,叫做山茶,山竹,白術,和白棋。

如今正在打掃房間的,年紀大一些,性子沉穩的叫做山竹,而那個年紀小,沉不住氣的是山茶。

這四人都是雲陌塵的手下,對雲陌塵赤膽忠心。

山茶看到楚靜研的做派,知道楚靜研是故意在整治她們,這樣仍的滿地都是,實在是太難清掃了!

楚靜研到了後來,就不是隻是瓜子皮,蜜餞核了,而是直接把糕點丟在地上,然後用腳直接踩扁了,地上本來就鋪著厚厚的地毯,加上糕點都是有一些發粘的,用掃把根本就掃不起來。

山茶沒有辦法,隻得用手卻摳。

可就在這是,楚靜研卻狠狠的一腳就踩在了山茶手上,這一腳,楚靜研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那麽的用力的踩下去,差點沒把山茶給痛死。

山茶的脾氣本來也不是沉得住氣的那一類,而且原本就瞧不上楚靜研,這下子直接爆發了,一下子就把楚靜研給掀翻在地上。

楚靜研沒想到山茶會直接對自己動手。

這四個人從前就算是阻止自己,雖然會推推搡搡的,但都是點到為止,這樣直接上手,真的是頭一糟。

而楚靜研的手,還碰到了破碎的瓷器上,頓時就破了一個大口子。

楚靜研痛得不行,從地上爬起來,一耳光就甩到了山茶臉上,:“你這個賤婢是不是瘋了,竟然敢推我,你難道不知道自己是什麽身份嗎?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你不就是喜歡雲陌塵那個殘廢嗎?真是好笑,一個奴婢竟然也敢肖想起主子來的,真是自不量力!”楚靜研滿眼都是嘲諷之意。

山茶雖然是婢女,但是在雲家真的沒有受過什麽委屈,而且她在姐妹四人中年紀是最小的,其他三個姐姐一會兒很疼愛她,有什麽事情都會護著她,所以才會讓她的性格這樣隨性。

可今日楚靜研的話真的是將山茶的臉麵全都踩到了地上,而且楚靜研還說中了山茶的心事。

山茶的心事。

山茶的確是很喜歡雲陌塵,喜歡到不能自拔的地步了!

最重要的是,山茶心中也是那麽的討厭楚靜研,被這樣的一個女人鄙視,山茶都覺得是對自己的侮辱。

她是喜歡主子沒錯,可她從來都是隻是默默地喜歡主子,從來沒給主子造成任何的困擾,她也知道,依著自己的身份是配不上主子的,她根本從來沒想過能夠嫁給主子,隻是這樣默默地喜歡著,難道也不行嗎?

可楚靜研呢,這麽不要臉,明知道染世子不喜歡她,甚至是討厭她,可楚靜研還能這般不要臉的去纏著染世子,還不死不休,這樣的女人怎麽配鄙視自己呢?

山茶抹了一把自己被打得臉,狠狠地望著楚靜研,冷冷的說道,:“我雖然是個奴婢可以知道禮義廉恥,不像你,如此沒臉沒皮的糾纏染世子,真是丟盡了咱們女子的臉麵!”

楚靜研一聽,頓時就氣瘋了,氣的直想要殺人,抬起手來又想打山茶。

山竹卻一把抓住了楚靜研的手,語氣雖然淡淡的,但是眼中卻帶著怒氣,:“姑娘,請你注意一些分寸,山茶雖然誤傷了你,但是畢竟是你先踩到了山茶的手,而且還這樣說她,縱使山茶是個丫頭,你也不能這樣對她!”

楚靜研冷笑連連,想要甩開山竹,山竹的力氣很大,讓楚靜研怎麽也甩不開。

“怎麽,你們這是要造反嗎?雲陌塵隻是讓你們限製我的自由,可沒讓你們這些賤婢對我不敬吧!”楚靜研反問道。

山竹頓時有些心驚,因為雲陌塵的確是這麽說的,雲陌塵的原話是,隻要她不出府,不必為難她,一切都依著她吧。

楚靜研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之意,:“今兒我也把話給說開了,我就是在不受待見,也是雲陌塵的師妹,雲陌塵最最尊敬的師父就是我父親,你覺得雲陌塵會讓你們這些賤婢騎到我頭上來嗎?”

山竹這才覺得事情的確是有些嚴重了,連忙放了手。

楚靜研的笑容有些得意,雖然是對著山竹,但手卻指著山茶,:“讓她給我下跪道歉,否則我就直接跳湖!”

山茶頓時一臉錯愕,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楚靜研,讓她下跪認錯,這實在太離譜了吧。

問題是她哪裏有錯了,明明一切都是楚靜研在折騰,她還一肚子的委屈呢,好不好!

山茶冷笑,:“士可殺不可辱,我沒錯,我絕不道歉!”

楚靜研連連點頭,:“好,有誌氣,既然你不道歉,我也不逼你,我好歹是個客人吧,還要受你一個下人的氣,我活著還有什麽臉麵啊,還不如死了算了!”

說完,楚靜研一個縱身,就推開窗戶,迅速跳了下去。

山竹頓時慌了神,直接衝到窗戶跟前,但卻隻聽到撲通一聲,根本看不到楚靜研的影子了!

山茶也沒想到楚靜研竟然說跳就跳,一點兒也不含糊,這根本就不像楚靜研一貫的風格啊!

山竹嚇得大驚失色,喊道,:“山茶啊,這次你可闖了大禍了,楚靜研是不會水的啊!”

山茶的聲音帶了哭腔,:“姐姐,那怎麽辦啊?”如果主子知道楚靜研被自己氣的跳了湖,隻怕也不會輕易饒了她吧。

山竹二話不說,直接也噗通一聲,跳了進去。

山茶也不會水,但卻張羅了不少人過來救人!

事情肯定就鬧大了,驚動了謝雅思,謝雅思忙跑過來看。

大概也是楚靜研命不該絕,這麽大的湖,山竹竟然找到了楚靜研。

楚靜研當時都快要沉底了,整個人已經陷入了昏迷,山竹的水性非常好,托著楚靜研就浮出了水麵。

眾人合力,就將二人給拉了上來。

謝雅思此刻也過來了,對著楚靜研進行了一係列的搶救,總算是保住了楚靜研的性命!

謝雅思看著渾身濕透還站在一旁測測發抖的山竹,忙低聲喝道,:“你不要命了,這樣的天氣,竟然在外頭站著,還不敢見的下去換衣服去!”

山竹見楚靜研的性命保住了,這才肯離開。

山茶嚇得麵無人色,直到聽見楚靜研的性命保住了,她才覺得自己也跟著活過來了!

山茶雖然性子不是那麽的沉穩幹練,可是腦子卻不笨,她知道自家主子雖然不怎麽待見這個師妹,但若是楚靜研真的死在了雲家,她們四個人的性命還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呢!

謝雅思看著還在昏睡的楚靜研,直接對山茶,還有趕來的白術和白棋說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把楚姑娘抬回去,然後沐浴更衣,這樣的天氣,別沒淹死,回頭再著涼了!”

三人雖然都很惡心楚靜研,但還是著急忙慌的將楚靜研給抬走了。

謝雅思也跟著去了。

她心中隱隱有些擔憂,楚靜研這一次並不是開玩笑的,是真的以命相博了。

謝雅思根據楚靜研腹中的積水,可以看得出來,楚靜研是真的不通水性,若是山竹晚一點找到楚靜研的話,隻怕楚靜研這次就死翹翹了,而且是死的很徹底。

這才讓謝雅思更加的擔心。

楚靜研為什麽會跳湖,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就是逼著雲陌塵放她離開。

如果雲陌塵再一味兒的限製楚靜研的自由,若是楚靜研真的死了,那麽雲陌塵如何能對的起天機老人呢!

想到

想到這些,謝雅思都覺得後怕,天機老人和自己一家淵源頗深,她也無法眼睜睜看著楚靜研死,天機老人的年紀也不小了,就這麽一個女兒,若是沒了,謝雅思根本不敢往下想了!

她雖然幫著楚靜研排出了腹中的積水,但是寒氣侵入了體內,不知道楚靜研會不會大病一場。

謝雅思歎了口氣,寫下了方子,交給了盈綠,讓了盈綠去配藥。

盈綠匆匆去了。

謝雅思一直等著三人將楚靜研收拾妥當了,才離開,並且叮囑好山茶她們三個人,若是楚靜研有什麽情況的話,隨時告訴她。

一直到了傍晚時分,雲陌塵才回府。

雲陌塵這一次出去了幾天,沒想到一回來,楚靜研竟然送給他這樣一份大禮。

這件事情鬧的很大,雲陌塵一進雲家的大門就得知了。

雲陌塵和忙活了幾天,其實也覺得很累了,楚靜研卻這麽能鬧騰,勢必也好作出新高度來,讓雲陌塵實在是更加的疲累不堪。

雲陌塵沒急著去楚靜研那裏,先去看了謝雅思。

謝雅思看到兒子,自然是很高興的,正好也到了晚膳的時間,就讓人直接將晚膳送了過來。

盈綠雖然很想和雲陌塵說話,可是她是一個很識趣的人,沒有打擾人家母子敘話,反而回了自己的房間用膳。

飯畢後,謝雅思才歎息著說道,:“陌兒,等楚姑娘醒過來,身體好了,你究竟將楚姑娘送回天玄山,你師父那裏去吧。”

雲陌塵微微皺眉,輕聲道,:“母親,你也知道楚靜研的性子,我若是放她回去了,她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去破壞離染和傾城的,離染和傾城糟心事兒夠多了,我不想讓楚靜研再去給她們添麻煩了!”

謝雅思點頭道,:“我知道,可是你知道今天楚姑娘是真的要求死嗎?她根本不通水性,卻在這種天氣直接跳了湖,陌兒,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就算她是算計,也是拿命來算計,這一次,她沒死成,可你敢賭下去嗎?萬一哪一天她真的死在了雲家,你該如何跟你師父交代,你師父一把年紀了,隻有這一個女兒,連離染這樣的性子,都對楚靜研留著三分餘地,也是看在你們師父的麵子上,若是她死在了你的手裏,咱們該怎麽辦?”

雲陌塵緊緊的蹙著眉,仿佛陷入了天人交戰。

“離染,你師父對咱們有恩,當年,若不是他,隻怕我和你都活不下來,所以,我無法眼睜睜看著他的女兒死在我麵前,你也不能!”謝雅思說的很肯定!

雲陌塵當然無法看著楚靜研去死,縱使他心中真的對楚靜研沒有半分的好感,也是無法看著這一幕發生的。

謝雅思歎著氣,:“隻是楚姑娘實在執念太深了,就算你放了她,隻怕以後她的下場也不會太好,除非她能自己看開了,學著放下。”

雲陌塵直接說道,:“這不可能,我太了解她了,她絕對不可能放棄的,我和楚靜研也算是一起長大的,從小她的占有欲就很強,在天玄山上,女子很少,除了楚靜研的幾個婢女,楚靜研就隻和我們這些男人混在一起。因為她是師妹,我和離染,還有訾宸對她也算不錯。你知道離染的性子,是很招女子喜歡的,我師父的一個老友,也有一個女兒,年紀上和離染差不多大,那時候我們都還很小,正巧師父的朋友帶著女兒來天玄山做客,那個姑娘對離染隻不過是熱情了些,大概也是殷勤了些吧,楚靜研就看不過眼了,設計將那姑娘的臉給毀了!”

謝雅思聽得有幾分唏噓。

雲陌塵繼續說下去,神色比較冷厲,:“那個時候楚靜研也不過是八歲的小姑娘行事就能如此的狠毒,而且還做的滴水不露,隻是沒有瞞過我和離染還有訾宸的眼睛罷了,後來那毀容的姑娘性子就變得很沉默寡言,鬱鬱寡歡的,最後還是師父研製出藥物來治好了那位姑娘,否則那姑娘算是徹底毀了!”

“楚姑娘的性子的確像是能做出這樣事情來的,隻是我倒是不大擔心,如果楚姑娘對上傾城的話,估計倒黴的人隻能是她自己吧。”謝雅思說道。

雲陌塵對這件事也表示很讚同,在傾城麵前,楚靜研這樣的就是一個渣,真是不夠看。

可是雲陌塵也知道楚靜研在傾城麵前,就像是一隻癩蛤蟆,毒不死人,卻惡心人啊!

“母親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還是想著能給傾城和離染解決的麻煩,就一並給他們解決了吧。”雲陌塵挑眉說道。

“你還是先見見楚姑娘再說吧,你好生跟她談談不行嗎?畢竟你是她的大師兄,還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她不可能一句也不聽你的吧。”謝雅思凝眉道,雖然謝雅思覺得自己說的有可能是廢話,但還是忍不住說到。

雲陌塵直接沒接話,因為他根本不抱任何希望,就楚靜研那個鬼樣子,還是拉倒吧,他覺得和她說話,真的是浪費時間。

但是雲陌塵還是打算去看看楚靜研,在做決定。

母子二人正說著話,外頭卻傳來了山茶的聲音,:“主子,夫人,出事了,楚姑娘那邊又鬧起來了,您們快去瞧瞧吧。”

雲陌塵和謝雅思都十分的不耐,但還是快速和山茶一起過去了。

而房間裏,楚靜研正拿著一把匕首,抵在自己手腕上,她身上隻穿著單薄的棉質睡衣,赤足披發站在地上

發站在地上,樣子十分的猙獰。

而白術和白棋都站在一處,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當雲陌塵和謝雅思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雲陌塵心中十分的惱火,看著白術和白棋,喝道,:“你們怎麽回事,連個人都看不好!”

白術和白棋頓時就跪了下來,低聲說道,:“是奴婢的錯,主子贖罪!”

楚靜研慘白的臉上,頓時揚起一抹笑容,她看著雲陌塵,神情有些癲狂,:“雲陌塵,放我走,不然的話,我就死在你們雲家!”

楚靜研的樣子,是絕對不像開玩笑的,因為楚靜研真的是受夠了,今日若不是看到了莫離染,大概楚靜研也不會有這樣的勇氣以死相逼。

其實楚靜研真的是很怕死的,所以雲陌塵才會讓人控製住了楚靜研,現在的楚靜研也不是不怕死,隻是讓她更受不了的是看到莫離染和鳳傾城卿卿我我,生活的這般幸福,而且還這般的無視她,這真的讓楚靜研覺得生不如死!

所以,這一次,她不成功便成仁,就看她和雲陌塵誰的心狠了!

雲陌塵嘴角抽搐了幾下,狠狠的說道,:“楚靜研,你不要逼我!”雲陌塵的神色很冷,足夠冰封千裏!

楚靜研嘴角一翹,然後握著匕首的手一個用力,一瞬間,鮮血四濺!

謝雅思登時嚇了一跳,忙取出自己的錦帕,不顧一切的去捂住了楚靜研的傷口。

而楚靜研此刻的臉色雖然慘白,但是卻一點兒痛苦的痕跡都沒有,隻是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雲陌塵。

雲陌塵此刻的臉色,真的難看到了極點,因為他真的想不到楚靜研能做到這個地步。

雲陌塵自認為自己是了解楚靜研,楚靜研其實是一個比較怕死怕疼的人,也是一個絕對不會傷害自己的人,可這一次,雲陌塵真的徹底的懵了!

他完全沒想到,楚靜研會對自己如此狠得下心!

“楚靜研,算你狠!”雲陌塵狠狠的說了一句,然後隨著輪椅的轉動,緩緩的離開了。

謝雅思先替楚靜研止住了血,然後遞給楚靜研一瓶藥,歎著氣說道,:“你養好傷就走吧。”

楚靜研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謝雅思說完這些話,也離開了,而一直在楚靜研身邊的四個婢女也走了。

楚靜研看著謝雅思留下的藥瓶,十分不領情的摔在了地上,一時間,瓷瓶崩裂,摔得粉碎。

楚靜研這心裏卻痛快了許多,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她的心裏真的覺得舒坦多了。

而傾城和莫離染離開了雲家,就直接回了楚郡王府。

一路上夫妻二人都沒有說話,而傾城卻緊緊的捏著手中的藥瓶。

二人回了南苑,傾城將人都遣散了,至於夫妻二人在東次間裏。

藥瓶被放到了大炕上的矮桌上。

二人相對而坐,都看著這瓶藥,隱隱有些發呆。

沉默了良久,莫離染終歸拿起了藥瓶,然後將一粒藥丸倒在了手心裏,準備服下。

傾城有些不想看到這一幕,因為傾城的心在這一刻真的很痛,痛的死去活來的。

吃下這藥,就代表他們之間這一輩子都不會有孩子了!

傾城真的好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可是卻無法去阻止,因為傾城同樣的不忍心以莫離染的健康為代價啊!

莫離染看著傾城,笑了笑,眼神依舊是那麽的溫柔,:“小傾城,此生我隻會有你一個人,來生也是,生生世世都是,上天入地,我都要和你廝守在一起。:”

傾城的眼淚頓時就流了出來,傾城重重的點著頭,:“我也是。”

莫離染將藥丸放進嘴裏,然後吞了下去。

傾城卻哭的泣不成聲,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麽哭泣,是不是為了他們那個沒有機會出生的孩子?

莫離染將傾城擁入懷中,二人就這樣靜靜的坐著,靠在一起,仿佛誰也不願意離開,也不舍得離開。

“離染,我愛你!”

“傾城,我也愛你!”

一整天,傾城和莫離染都膩在一起,就算是去廁所也不願意分開,玉漱她們誰也沒敢去打擾,就連用膳,都是悄悄的放下,然後一言不發的離開。

她們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卻知道肯定是出了事,而且事情肯定還不算小。

但是誰也不敢去問,都憋在了肚子裏。

而傾城和莫離染就一直在府裏膩味了三天,這三天,幾乎是形影不離。

直到第四天一早,莫離染才進了宮。

這天,東緒帝依舊未上朝,莫離染起了個半死,看到一眾朝臣都在下麵竊竊私語,說什麽的都以後,莫離染更是覺得煩躁不已。

莫離染私下和鳳吟謙使了一個眼神,鳳吟謙很明白的隨著莫離染出來了。

莫離染問道,:“嶽父,皇上這三天都沒上朝嗎?”

鳳吟謙點了點頭,:“是,沒錯,都沒上朝!”

“嶽父你見到皇上了嗎?”

鳳吟謙搖搖頭,:“沒有,我去求見過,但是皇上不肯見。”

莫離染咬了咬牙,:“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見皇上。”

鳳吟謙拉住了莫離染,:“離染,你先別去了,你剛從天牢裏出來,別回頭再與皇上弄僵了,得不償失啊!”

莫離染

莫離染冷哼,:“如果在這樣下去,都不用我去了,隻怕皇上就會直接升天了!”

鳳吟謙的嘴角也狠狠的抽搐了一下,雖然莫離染這話說的很是難聽,但是卻很貼切。

鳳吟謙聽薑福說過,皇上這一次更加的荒謬了,這幾天一直都跟幾個年輕的小宮女廝混在一起。

而且,鳳吟謙還聽薑福說,皇上似乎有選秀的打算,這真的讓鳳吟謙很是無語!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莫離染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闖到了東緒帝的寢宮。

薑福依舊守在外頭,見到莫離染,那神色就跟見到了鬼一樣,嚇得差點跳起來。

他主要太了解莫離染了,若是染世子知道皇上三天沒上朝了,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到時候,自己說不定也要跟著倒黴。

薑福現在看到莫離染就覺得十分的頭疼。

但薑福依舊笑著迎上來,說道,:“染世子,您怎麽過來了?”

莫離染看著薑福,冷笑幾聲,說道,:“薑公公現在的差事是當的越發的好了,敢問薑公公,皇上三日不上朝,都在忙些什麽啊?”

薑福嚇得低下了頭,不敢做聲,薑福怎麽敢說,皇上一直都在和幾個小宮女廝混。

如今更是連寢宮也不肯踏出一步了。

奏折都堆成山了,皇上也不肯多看一眼。

薑福的沉默,讓莫離染更加的生氣,直接就要走上前去開門進去。

薑福哪裏敢讓莫離染進去啊,這進去,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麽亂子來啊。

薑福覺得,若是上次的事情重來一次的話,他說不定連腦袋都不保了。

於是薑福笑著攔住莫離染,一臉的討好,:“染世子,容老奴去通報一下吧。”

莫離染陰測測的笑著,:“薑公公,你是不是忘記本世子的手段了,要不要本世子提醒你一下呢?”

薑福頓時打了一個寒顫,染世子的手段,想想都不寒而栗,薑福愣了一下,而就在這個空檔,莫離染一個側身就閃進了內殿。

薑福嚇得魂兒的都沒了,也顧不上許多了,直接就跟了進去。

內殿的龍**,幾道身影正糾纏在一起。

莫離染看著就生氣,這簡直是太過分了,不過莫離染接受了上一次的教訓,這次好歹忍住沒上前,畢竟師父說過,並不是藥物導致東緒帝的身體異常,莫離染這次來也是想找找看,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莫離染捉摸著,若是自己在向上次那樣,肯定會鬧崩了,然後就找不到原因了,所以還是忍著點吧。

依著莫離染的武功修為,不被發現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薑福也跟著進來了,但是看到駐步不前的莫離染,頓時也放緩了腳步。

莫離染重新退了出來,在正殿坐著。

薑福這才放了心,頓時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內殿傳來東緒帝有些慵懶的聲音,:“薑福。”

薑福忙應聲而去,:“啟稟皇上,老奴在呢,皇上有什麽吩咐啊?”

東緒帝的聲音似乎帶著無盡的倦意,:“伺候朕梳洗更衣!”

薑福慌忙帶著人貫穿而入,同時也打算替莫離染通報一下。

果然過了一小會兒,薑福出來對莫離染說道,:“染世子,皇上讓您進去。”

莫離染這才起身再次走入了殿內,東緒帝已經穿戴整齊,收拾妥當,準備坐下用膳,東緒帝看到了莫離染,很自然的說道,:“坐下陪朕一起用膳吧。”

莫離染也坐了下來,剛才龍床的女子莫離染沒見到人出來,莫離染隨意看了看,見隨侍在一旁的兩個宮女似乎長得很有姿色,頓時就明白了,剛才侍寢的應該就是這兩名宮女了。

莫離染看了這兩名宮女一眼,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一時也沒想到是哪裏不對勁。

而東緒帝卻問道,:“你今兒怎麽這麽沉得住氣,沒直接闖到真的內殿來啊?”

莫離染聽得嘴角一抽,他不是不想闖,隻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

莫離染勉強笑了笑,說道,:“上次是臣失禮了。”

東緒帝給了莫離染一個大白眼,:“瞧你這輕狂的樣子,朕就該多關你幾天。”

薑福在一旁聽得直冒汗,是薑福親自到天牢裏去釋放莫離染的,看到莫離染在天牢的過的日子,薑福實在覺得很是無語,有人坐牢也坐的這麽舒坦嗎?

而最關鍵的是,染世子這牢獄之災不到一天,就結束了,是皇上親自下旨關的,還是皇上親自下旨放的,並且讓他這個貼身內監總管去宣旨。

讓人覺得皇上似乎是在和染世子賭氣。

薑福捉摸著,如果皇上再次把染世子關進天牢裏,隻能讓染世子在牢裏的待遇更加的提高,因為這很明顯就是皇上在發神經病!

莫離染無所謂的聳聳肩,:“好啊,反正那裏環境還不錯,去呆幾天蠻好的,若不是嶽父勸我出來,我真的打算在裏頭呆幾天的。”

東緒帝登時差點氣了個倒仰叉,他就知道莫離染這個小混蛋就是自己的克星,這個小混蛋就是替自己祖母和父親來討債的。

偏生也不知道怎麽得,自己堂堂一國之君,仿佛對這個小混蛋無可奈何,重罰吧,他還真的舍不得,可見真是一物降一物。

“你這麽早來找朕幹什麽?”東

什麽?”東緒帝也部廢話,估摸著在廢話下去,肯定更吐血。

莫離染很優雅的吃著自己麵前的食物,這皇帝的私人禦廚,手藝真的是好的沒得說,莫離染決定自己要多吃幾口。

但是聽到東緒帝這樣說,便放下筷子,說道,:“皇上您覺得您三日不上朝,這合適嗎?”

東緒帝翻了翻白眼,說道:“朕不想上朝,朕操勞了這些年了,現在想要修養一下,不想再操心了!”

莫離染微微蹙眉,看著伺候在一邊的兩個宮女,說道,:“你們出去!”

兩個宮女沒動。

莫離染眼眸一冷,東緒帝立刻說道,:“下去!”

兩名宮女才俯身行禮,然後退了下去,期間,沒有看莫離染一眼。

莫離染微微凝眉,還是覺得哪裏不對勁,卻又一時間說不上來。

東緒帝繼續說道,:“離染啊,朕真的覺得累了,這朝政千頭萬緒的,朕操心受累了這些年,也該享受一下美好的生活了!”

莫離染眉頭蹙著,問道,:“祖父,您這是什麽意思?”如今殿中隻剩下他和東緒帝,薑福是東緒帝的心腹,自然是什麽都知道的。

東緒帝站起身,慢慢的走到了莫離染身邊,扶著莫離染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離染啊,朕想著是時候讓你認祖歸宗了,朕想要退位讓賢,讓你來繼承皇位!”

莫離染顯然吃了一驚,他雖然自小就知道會有這樣一天,他遲早要結果這個重擔,但是從來沒想過事情會來的這麽快!

他馬上就要問鼎這九五至尊的寶座了嗎?

不知道為什麽,莫離染竟然沒有一點兒期待的心情,反而覺得有些煩躁。

其實東緒帝說的對,這個位置真的不是那麽好做的,如果自己坐上了,就再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輕鬆自在,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了!

肯定有一大堆的煩心事,和一大堆的無可奈何!

而且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傾城也隻能被禁錮在這皇宮之中,坐鎮後宮,那種滋味,肯定也不好過。

但是莫離染卻無法去推諉,因為這皇室之中,實在沒有合適的人選。

訾宸雖然也是皇室眾人,但是莫離染了解鳳訾宸,自己都不願意做這個皇帝,鳳訾宸想必更不樂意,他還是別禍害別人了吧。

“離染,你怎麽不說話了,你到底是如何想的啊?”東緒帝見莫離染一直都在沉默,心中覺得不踏實,忍不住問道。